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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聪明了吧,以她现在刚重生的状态,大概是猜她是不是也一样重生之类的。 “jiejie万福,jiejie快请坐。”蓝颜儿行礼,笑颜如花,“jiejie误会了,非妾身,是碧竹,她家出了点事,昨日告假,明日出发呢。” 碧桃是蓝颜儿从蓝家带来的大丫鬟,脑袋转得快,她赶紧跪下,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回王妃,是奴婢兄长掉进河里淹死了,这才……” 时歌坐下:“别紧张,我随口一问。”说罢,她吩咐白霜把例汤放下,亲自盛汤,笑容灿烂,“来,meimei快坐下,这是大补汤,我不争气,喝两年肚子也没动静,meimei不同,日日恩宠不断,全府上下都盼着你生小王爷,要多喝汤补补才好。” 她似乎忘记碧桃跪着,没有让她起来。 蓝颜儿却无暇其他,瞳孔微微睁大,汤?难道她……在汤里下毒了? 瓷白汤勺轻晃,时歌勾勾嘴角,体贴送到蓝颜儿嘴边:“meimei愣着做什么,喝呀。” 蓝颜儿身子rou眼可见发抖,她咬紧牙关,冷汗直流,根本不敢喝。时歌她、她不是重生变聪明了,她是嫉妒萧衍宠爱她,想害死她! 时歌真是,好歹毒的心肠! “王妃,王妃……”这时,闻讯赶来的萧管家顾不得规矩,急急而入,他心知蓝颜儿是萧衍心尖宝,与沈淑不同,若蓝颜儿出差池,他项上人头难保。 “何事?”时歌知他来意,笑容亲切。 “这……”萧管家没办法,硬着头皮说,“王爷吩咐过,蓝侧妃身子骨弱,许多食材不宜食用。” 他点到即止,用萧衍压时歌。 蓝颜儿不动声色望向时歌,但见时歌神色不变,依旧笑意盈盈:“这便是王爷让厨子煮的补汤,meimei身子骨弱,这不刚好?” 王爷? 萧管家心念一动,他家王爷的确每日让厨房给王妃送例汤,王妃不至于蠢到在王爷的例汤里下毒。 这汤,可以喝! 他松了口气,悄悄和蓝颜儿使眼色,蓝颜儿沉默片刻,恢复笑容:“jiejie说得极是,那meimei先谢过jiejie。”她樱唇微启,浅尝一口,醇厚鲜香,道,“我来便好,不劳烦jiejie。” “meimei果真水做的人儿,温柔体贴,难怪王爷一心念着你,就jiejie瞧着,也喜爱得紧啊。”时歌莞尔,把汤碗递给蓝颜儿。 蓝颜儿不敢多喝,勉强喝了半碗,见她搁碗,时歌倒也无不悦,起身吩咐萧管家:“明日起,补汤多煮一例,直接送到西苑。” 这下萧管家是彻底放心,直接从厨房送来,那更不可能出差错。 萧管家点头应是,蓝颜儿挽着时歌,一路送她到院外,时歌仿佛才想起碧桃还跪着,笑道:“瞧我这记性,该打!竟忘了meimei的婢女还跪着,meimei快别送了,赶紧回去让她起来吧。” 蓝颜儿笑着颔首,待时歌走远,她立即返身,飞速回到屋内关门,没有理碧桃,快步扑到水盆里,用力抠嗓子眼。 “呕……呕……”过了会儿,她吐出不少秽物。 不远处,碧桃听着紧张,又不敢起来,急得忘了身份:“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蓝颜儿又抠了喉咙好几次,直到再吐不出东西,她才直身擦干净嘴角,用茶水漱口,清理完毕,她走到碧桃面前,碧桃正要开口,她重重一巴掌扇下去,冷冷道:“你是天生贱种么?她人早走了,你还跪着不敢起来?!” 碧桃吓傻了,她从未见过她家小姐这般狰狞的模样,她一动不敢动:“小姐?” 蓝颜儿知道她不该拿碧桃撒气。 在皇家生存,忠心不二的丫鬟会是她最好的左膀右臂,然而她现在控制不住,她实在恨极低人一等,只能任人鱼rou的滋味,这会让她一遍又一遍想起上一世被抛弃,孤身一人难产死去的凄惨。 她不要,再不要感受那种滋味! 蓝颜儿握紧手,写了封信装进信封,吩咐碧桃:“起来吧,等入夜,你出王府找人把这信送出去。记住,不要让人看到。” “是。”碧桃战战兢兢起身,“娘娘要送到何处?” “我堂兄。”蓝颜儿一字一句,“蓝太礼将军。” * 萧衍是次日中午赶回来的。 他进府直奔东苑,然而萧管家上前禀报昨日例汤之事后,他脸色一沉,大步赶去西苑。 今日阳光晴好,蓝颜儿在花园里剪花枝,一身鹅黄纱裙掩在姹紫嫣红的花丛中,一时分不出是人美一些,还是花美一些。 不过萧衍无心欣赏这醉人的美人美景,他快步上前,从后紧紧搂住蓝颜儿,感受她身上的温热。 “王爷?”蓝颜儿诧异回头,“您回来了?” “颜儿。”萧衍声音有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真后悔,后悔昨日去京城接时歌,害得他的颜儿喝了那碗汤! 为防原女配怀孕,他命人在汤里添了几味阴寒至极的□□草,经常服用会致宫寒,无法受孕。 “妾身在呢。”蓝颜儿羞红脸,突然踮脚在萧衍下巴亲了亲,“王爷是想妾身了么?妾身也是。” 闻言萧衍五脏六腑都心疼碎了,他想萧睿说得没错,他这辈子是折在蓝颜儿手里了,他低头,和蓝颜儿额头抵额头:“以后那妒妇送来的东西,一概不许收。” “妒妇?”蓝颜儿眨眼,“王爷指jiejie?” 萧衍皱眉,他并不当时歌是妻子,于他而言,她不过是一个拉拢时家的筹码,唯有蓝颜儿,才是他的妻,他不愿让她委屈。 “颜儿,我向你保证。”萧衍认真看着蓝颜儿,“再忍耐一段时日,我定不会让你再受委屈。” 蓝颜儿却摇头,指尖按着萧衍胸膛,严肃道:“能嫁王爷已是妾身福气,妾身从未觉得委屈。” 她严肃的小模样越显娇俏,萧衍总算明白小别胜新婚是何滋味,他心神一荡,拦腰抱起蓝颜儿就快步进屋。 两人这一缠绵,直至夜幕,萧衍才神清气爽起身,他给睡得沉沉的蓝颜儿盖好被子,放轻脚步出去了。 他往东苑走,不想行至莲池,突然一道黑影扑过来,侍卫刚要动手,他目光一凛,认出来人,沉声道:“退下。” 侍卫训练有素,立马退开。 沈淑跪倒在地,抓着萧颜的衣摆,声音凄厉:“王爷,您要替臣妾做主啊!” 萧衍不耐烦拧眉:“何事?” “jiejie、jiejie她抢走了臣妾女儿!”沈淑抹着泪,“王爷,云萝是臣妾命根子,没有她,臣妾活不下去啊!” “沈侧妃。”萧衍声音骤冷,“注意言辞。” 闻言沈淑脸色一白,全身冰冷。 是啊,她糊涂了。时歌是正妃,她不过侧妃,无论过继以否,萧云萝都要喊时歌母妃,她根本没资格用抢这个字。 时歌说得对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