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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特别耀眼,但是就是让周习坤第一眼就捕捉到了他。 男人甫一出饭店,藏在镜片后的眼睛就飞快地扫了左右,然后把头深深低下,像是生怕被人看到。在周习坤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他的样貌时,便用很快的速度转身投入了人群。等他走后,门口又站着一个长衫打扮的男人正用一种关切而紧张的眼神注视着白衣男人离去的方向,眼神同样带着怯意。 这两人好似没什么联系,可细看起来又有莫大的关系似的。但不等周习坤领悟其中深意,车已经开了出去,苏时瑛挽上了他的胳膊:“你说这些人走路怎么都不看路呢?” 周习坤收回眼神,拍了拍苏时瑛手背安慰了一句:“还好你没受伤,算了。”说完这句车已经开出了很远。没有机会,没有时间,刚才的那个画面就这么掠了过去。 周习坤只在心里又回味了一遍,那个名字,白闻生。刚才那疏疏条条的身体忽然就和这个名字重叠上了。刚才那个人不就是白闻生么? 作者有话要说:此坑断断续续从大纲到存稿什么的也有快半年了,发出第一章跟生孩子似的不容易。orz,今晚又遇到网络塞车什么的,折腾了一晚上。现在我都泪流了...请包养收藏小的吧。有评论能让我码字嗖嗖嗖啊 \(^o^)/~ ☆、傻太太 车以后的路都开得四平八稳,径直驶到了法租界里的苏公馆。此时管家李富打着伞已经站在了通体包裹着大红绸子的苏公馆前,等着迎接苏家大小姐和姑爷。 不等车停稳,就有一人突然跳蹦着窜了出来。那是苏家三少爷苏时征,他今年刚满十八岁。穿着一条最流行的背带裤,梳着小分头,油光滑面地一副时下最摩登少爷派头,一下打开车门:“老姐!你可算回来了。” 苏时瑛没有下车,而是等着周习坤转到门前,牵着她的手才走下了车。她弯着嘴角,笑眼里璀上灿烂的光:“三弟,平常我回家也没见你这么高兴。” “什么啊,你都多久没回家过了,难道是姐夫不放你回来?”苏时征挤眉弄眼地向周习坤一笑。 周习坤笑着兜手插在西裤口袋:“我可是都听她的。” “哈哈哈,你娶了我jiejie真是辛苦你了。”苏时征前俯后仰,拉着周习坤就往里走。苏时瑛不发表意见,只是用鼻尖细哼出了一声,笑着扭头进了屋子。 两人见了苏老爷苏成泰。苏老爷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春光满面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又续弦再娶了呢。毕竟痴傻的二小姐一直是他这些年放不下的心病,现在也算了却一桩心事。 聊了好一会天,苏时瑛只问怎么没见自己meimei和新郎官。苏成泰说他们两老早就出去逛街去了,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也不回来。不如先把晚饭摆起来,边吃边等。 等饭菜上齐了,丫头小兰跑来说,二小姐和二姑爷回来了。门一开,果然有一双人影走了进来。小皮鞋一阵踩过地板,先奔来的穿着粉色洋装的少女,那就是二小姐苏时婷。 她跑得极快,一下奔到了苏老爷跟前,展着裙摆转了好几个圈,眨着眼睛直问:“爹爹,好看么?好看么?” 苏成泰睁大眼睛认真看了看,发现她身上这身和出去的时候穿的并没有不同,却还是连连点头地说:“好看,好看!” 少女一伸腿,露出穿着白色丝袜的小腿还有一双红色皮鞋。又指了指:“我是说鞋子啊,爹爹。刚才你没看到,怎么说好看呢?” 苏成泰愣了一下,随即反应到:“我女儿穿什么都好看。”他不想再继续纠缠这个话题连忙说:“你看谁来了。” “啊,大姐……大jiejie的哥哥。”苏文婷目光看过去和周习坤正好一个对视。 “什么大jiejie的哥哥,是大姐的丈夫,你要叫他姐夫。”苏时征敲了苏时婷的脑壳说。 “我知道,我也有丈夫啦。”苏时婷捂着脑袋,抿着嘴甜滋滋笑起来。 “你知道什么是丈夫?”苏时征不服气地扬眉一问,觉得准能把这个傻jiejie问着了。 “就是,就是……就是陪我吃,陪我玩,给我买鞋子的人。”苏文婷转着大眼睛把这几天的事情想了又想,挠着后脑说。 “你懂个屁!”苏时征在傻jiejie那找到了优越感似的,一仰头。 苏老爷连忙警示地干咳了一声。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这个时候大家才注意到站在苏文婷身后有些尴尬的男人。 其实在他进门后已经被周习坤打量着了。原来他穿得并不是白色长衫,而是因为浆洗了太多次,才泛出白色。脸色与五官也很淡,没有什么色彩,如同蒙了一层冰霜,却越发衬得眼镜片后面的双眸黑亮,短发鸦黑。 苏成泰连忙招呼姑爷来坐,白闻生毕恭毕敬地走到了餐桌旁边坐下,正好在周习坤的对面。 “今天带着我女儿去哪玩了?”苏老爷满面慈爱笑容地问。 “先去逛了百货店,又去了书店,给她买了画笔。下午去公园,她玩累了,就在一家咖啡馆让她休息了会。”白闻生声调很平,背书似的汇报着今天的行程。周习坤抬眼看着他,白闻生却低着头,连眼睛也不曾抬起过。 “辛苦你了,早点吃完了,上去休息吧。”苏老爷满意点头说。 苏家难得这么聚得这么齐一起吃饭。苏成泰和苏时征开始说得滔滔不绝,周习坤附和着说笑。却只有白闻生默默地给他的“小新娘”夹菜,有些汤汁弄洒了又忙着收拾。这个画面不像是夫妻倒像是父女。而苏老爷却是对白闻生越看越满意了。对于他二女儿来说,要个爸爸比丈夫重要得多。 用餐结束后,一家人在客厅里坐了不一会就各自散了回房了。因为苏太太几年过世了,所以家里一直缺个女主人。苏老爷便和苏大小姐去了书房商量结婚事宜。 苏三少想拉着周习坤去舞场,可是周习坤却说要在家里当好好先生,苏三少只好自己去了。他人一走,方才热闹的家里,瞬间安静下来。周习坤坐在沙发上展开报纸的时候,白闻生正陪着苏时婷在客厅地板上玩着画图的游戏。 后来连苏时婷也被叫去了书房。白闻生也像是没了主心骨,站起来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周习坤抬头想和他搭几句话,却发现这时白闻生已经不见了。 报纸上的新闻无不是老生常谈,没甚意思。周习坤有些坐不住,随意翻了几翻,拿出烟盒走向后院黑暗的花园,准备抽烟。刚走到曲折的走廊,他便看到白闻生一个人坐在院子里。他的头顶有一盏黄晕的灯笼着,背后则是幽深的长廊通向无穷的黑。白闻生孤零零的,背影薄成了纸,幽幽地像一个鬼魂。 周习坤打开银色烟盒,脚步也在这种氛围下刻意的轻了些。走到白闻生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