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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钱堆里的首富独生子呢。 至于冷鸢,那就是另外一个极端了。 冷鸢的身世并不是秘密。冷家父母收入微薄,家里孩子却多得能组足球队,父母子女间龌鹾不断。冷鸢经常放学后去打工,以养活自己和弟妹。 学校热衷于用助学金补贴来吸引一些优秀的生源,比方说当年在中考拿了全市第一名次的冷鸢,据说就得了学校数目不菲的助学金。 白星河豪富,冷鸢贫穷,但说两人之间有肮脏的py交易,那是万万没有的。 “我冤枉啊。”白星河哀嚎,“为什么把我说得好像欺负良家小白花的村里恶霸?” 颜庐摇头:“我们村恶霸没你财大气粗。” 白星河:“冷鸢也不是小白花啊,你看他像被包养的人吗?” 颜庐忽然一笑:“那就难说了,你俩背地里搞基我也不会知道呀。不会是真的吧?” 白星河心力交瘁地趴在桌上:“反正我跟他清清白白。” 上课铃声一响,两人双双闭嘴,今天是老林的课,俩人都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发呆,这两个人,一个是班上倒数第一,一个是倒数第二,就坐在靠门的最后一排最后两个座位上。一中高三实行严格的按成绩高低优先选座位制度,被别人挑剩下的这两个座位就是他们的。 白星河目光如炬,远远地眺望着冷鸢的背影。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坐在最后一排,你却坐在第一排。 冷鸢不愧是一等学霸,流言汹汹他却不受影响,一如既往认真听讲,何等境界。 “白星河同学,你来回答这一道题。”物理老师突然打断了他的彩虹屁。 教室一片寂静无声,白星河站起来,随口胡诌:“答案是15。” “怎么解?” “突然的灵感。” 教室立刻哄笑起来,前排的几个同学也回头瞅他。白星河是班花不假,长得好看有钱嘴巴甜,哪怕是个不学无术的傻瓜也很受欢迎,虽然白星河不怎么和他们往来。 “算了,你上来,我让课代表示范解题过程,你认真看。” 物理老师依然按照自己的习惯叫了得意门生上来写题,但他不知道,他眼中的得意门生现在已经和这位家里有矿的学渣男生有了粉红绯闻。 在台下一片“噢——”和颜庐“哈哈哈”的起哄中,白星河若无其事上了讲台,课代表兼班长的冷鸢也起身,两人双双面向黑板。尽管他已经费心思留意冷鸢写的物理题的解题过程,但这些乱七八糟的重力符号让他一刻也看不下去。 他看的是冷鸢的衬衣解开两个扣子,露出精致的锁骨,再看那写粉笔字的手、专注有神的眼,白星河心里想的只剩下“冷鸢的腕骨长得真好看,手指好长,哪里都美如画,大家太过分了怎么可以欺负美少年?!” 最后一笔写完了,冷鸢说:“最优解。” 物理老师:“看懂了吗?” 白星河无辜摇头。 “唉,都下去吧。”物理老师拿他没办法了。 课堂还在继续,颜庐无心听讲,与同桌白星河快乐传纸条:“我觉得你和班长还挺般配的。他有颜值,你有钱,绝配。” 白星河:“?” 这人在说什么sao话,难道他没有颜值吗?他好歹还是个班花啊。 “不能因为我太有钱而忽略我的颜值,长得漂亮又有钱是我的错吗?连和班长亲亲都要被造谣是包养,难道大家觉得我钱多得花不完?” 颜庐:“你委屈个杰宝,这个事件里最受伤的难道不是冷鸢吗?” 白星河:“……你说得对。” 虽然整件事与他屁事不太关,但真要说关他屁事也不太好,毕竟没有那个亲亲也不会有这些破事。 究竟是谁如此无聊,闲得发慌造黄谣? 颜庐:“这事儿我还是听隔壁班的球友说的,你名声响亮啊。不过大家也就是说个玩笑,没人当真,过几天就散了。” 学生时代这种谁谁和谁谁恋爱了,谁谁暗恋谁谁的新闻每天都有,传着传着就变味了,白星河本来也不怎么在乎这种谣言,不过冷鸢看上去那么冰清玉洁高岭之花,谁知道他会不会倍感屈辱,半夜哭湿了枕巾呢? 毕竟他们只是一对舌吻过的普通同学,半腿也没有。 颜庐很快把话题歪到了放学后去喝多rou葡萄:“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啊,新来的兼/职/meimei长得绝美。” 白星河本想答应,突然想起一件重要事件:“不了,今天领导回家巡查。” 他说的是白星河在这个世界的父亲,著名首富商界,宛城最财大气粗的男人。 “噗,我也好久没见到叔叔了。” “你跟我一起回去吃饭得了。” “行啊。” 敲定完领导慰问巡查的安排,下课铃响了。 一天就这么混过去了,白星河极其满意,就是走教室正门时路过了冷鸢的桌子,他顾着和颜庐说话,不小心把冷鸢摞在桌子上的书本撞飞了。 “啊,对不起。” 白星河赶紧把几本书都捡了起来。 冷鸢敲敲桌子:“少了几页纸。” “还有吗?”他挠挠头,终于在讲台边找到了几张疑似传单海报的不明纸张:“是这个?” “是。” 他故意凑过去看了看,发现上边写着“安全正规小额贷款”,写得胡里花哨,不太正经。 “你要贷款吗?” “不是。” “那当我没问过。” 冷鸢一副不愿多说的模样,白星河也不好继续问了,正好颜庐不耐烦在门口喊他快点,他就先走一步了。 两人回到白家,白父已经在客厅泡茶了,见到儿子和朋友家的小孩,他笑得很高兴:“小庐都长得这么高了?” 颜庐熟稔地坐下:“是呀,叔叔最近在忙什么?” 白星河坐在一边啃雪饼,听这两个人聊家常。说实话,他这个角色十岁才进白家,本来就和白父不熟悉,白父工作很忙,一年到头和他见不了几次面,说起来白父和颜庐可能还更亲密些,白星河有时候觉得,父亲对待他这个儿子有种说不出的疏离。 到底不是亲生的。 白父和颜庐聊了一会儿,又转向白星河:“最近在学校做什么,你们老师很久没给我打电话了。” 那是因为电话打了也不来学校,久而久之老师也不愿配合罢了——这点倒是和他现实里的父亲很像。 他说:“没干什么,随便玩玩,学校好多奇人异事,每天看他们耍戏法也蛮快乐。” 白父摆出感兴趣的样子:“有什么奇闻?” “背后说别人的八卦不好,”白星河想起了冷鸢的传单,“说点别的吧,外边那些贷款是不是骗人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