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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事情,就像是蝴蝶效应一般,一波接着一波的发生,让人应接不暇。而在这众多危机面前,最棘手的,莫过于瑞士技术公司那边已经对创为提起诉讼,这不单单的是赔钱那么简单,而且还要承担相关的法律责任。 周亦行首当其冲。 如果法院最后真的裁定周亦行需要在本次抄袭事件担负主要责任,那他至少会被判五年以上有期徒刑。 这些事情,早在周亦行被警方拘留的时候,就已经明了。 唯一不知情的人,只有叶蓝茵。 “那些是我们该想的问题。”傅劲笑了笑,“你要想的,不就是给他生个健康的孩子吗?我听说你怀的是双胞胎,这更应该好好养着。别让他担心你,好吗?他现在需要全力以赴的应对危机。” 叶蓝茵拼命的忍着眼泪,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 宝宝们那么的听话,没有让她在怀孕期间受罪,是不是就是因为体谅周亦行的不易呢? 如此一想,叶蓝茵心里既欣慰又难受。 “那我能见见他吗?”叶蓝茵问,“哪怕和他通个电话也好。” 傅劲皱了下眉头,顿了两三秒,然后说:“我试着帮你们安排。” 叶蓝茵立刻不住的点头,对着傅劲可谓是感恩戴德。 “一会儿有人给你送营养餐来,你多吃些。”傅劲嘱咐,然后站了起来,“记住。你把你自己和孩子顾好了,他才能踏实。” “嗯。” 傅劲反手关上房间的门后,靠在墙上,做了一个大大的深呼吸。 袁叔站在他的身旁,犹豫了片刻,询问:“要不就实话实说吧?到时候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叫她知道了,反而容易惊着她。” 傅劲半天没言语,直到看见佣人端着营养餐过来,才开口道:“劝她多吃,和她多提提孩子的健康。” 佣人点头。 随后,傅劲和袁叔离开房间。 穿过走廊的时候,傅劲问:“是后天开庭?” “是。”袁叔应道,“律师说了,胜算不大。但是抄袭这种官司最是拖时间,拖个两年三年的有的是。所以,周总这个事,倒也没这么快下定论。有一点,我不明白。” “什么?” 袁叔说:“周总的事情并未板上钉钉,他何苦这么着急把周太太送出来呢?是输是赢,都是未知啊。” “你也说是未知。”傅劲应道,“既然是未知,你觉得周亦行敢拿着老婆孩子做赌注吗?再者说了,你觉得周亦行怕的是打官司?他怕的,应该是那个背叛他的坤天新一任董事长。” 一提这位坤天新董事长,袁叔似乎懂了。 俗话说,虎落平阳被犬欺。 这周亦行站在巅峰那么久,一旦跌落神坛,多少人等着看笑话?若单说看笑话,或许忍一时是风平浪静,倒也没什么所谓。可如果是没钱没势的周亦行,又哪里对抗的了顺风顺水的关禹?到了那时候,叶蓝茵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肯定是任人宰割。 “既然如此,那尚二爷那边的计划,是不是很快就会启动?”袁叔问。 傅劲琢磨了一番,心想周亦行没有直接把叶蓝茵送走,恐怕也是想不到最后一刻,不和他们母子分离吧。 “快与不快的,咱们这边要做的,你一定要安排的妥妥帖帖。”傅劲说,“她现在不是一个人,是三个人。如果有半点差池,我不会善罢甘休。” 袁叔利落的应了声“是”。 …… 叶蓝茵逼自己静心养胎。 傅劲说的对,只有她和孩子平安了,周亦行才能心无旁骛的解决眼前的危机。 可是,傅劲说好的“见面”迟迟未有动心,而且他还不许她看手机,在房间里也没有安置任何的电子设备,这叫她不得不敏感,更不得不多想。 她总觉得这是傅劲在刻意不让她知道外界的消息。 “周太太,快十点了,您早些休息吧。” 说话的姑娘名叫小蕾,是傅劲派过来照顾叶蓝茵起居的。 小蕾是苏州人,生的眉清目秀,说话声音也软软糯糯的,听着特别好听、舒服。最重要的,小蕾虽然才23岁,可是却知道不少医学知识,还会xue位按摩。 “小蕾,我在这里住了几天了?”叶蓝茵问。 小蕾回答:“已经快一个礼拜了。我知道,您天天憋屋子里,心情闷。我一定和劲哥好好说说,让您在院子里多散散步。” 叶蓝茵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她顺从的躺在松软的大床上,然后看着小蕾细心的为她掖好被子,又目送小蕾离开房间。 在那关门声响起的时候,叶蓝茵把视线落在眼前直对着的天花板上。 她的脑子里像是空荡荡的,也像是满当当的。 太多的思绪缠绕着她本就脆弱的心,叫她无法安然入睡,更无法全身心的投入到孩子的身上。 可是,她却是最该安宁的那个人。 “亦行……”叶蓝茵声如蚊呐的呼唤着,“亦行……” 她的眼里渗出来泪水,顺着眼角滑入发丝之中,沁凉了她的头皮,叫她的滚滚如海的思念更加清晰。 …… 又一周过去了。 叶蓝茵的小腹已经可以看出明显的显怀。 小蕾告诉她,双胞胎显怀在,月份越大,越辛苦,所以每天带着叶蓝茵做适当运动,确保她和孩子都可以平安。 今晚,叶蓝茵睡下不久后,就被一声不小的动静又给弄醒了。 紧接着,傅劲和小蕾快步走了进来。 傅劲的神情略带慌乱,他说:“快!你让小蕾照顾你起来,我们现在得离开这里。” 叶蓝茵睡得还有些迷糊,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就听傅劲又说:“我回来再和你解释,你起来,我们赶紧走!” 说罢,叶蓝茵在小蕾的帮助下,有条不紊的穿戴整齐。 随后,她又在一众保镖的护送下,跟着傅劲来到心岚后面的一个小院子,那里停满了黑色的奔驰轿车,有两辆是丰田。 傅劲和叶蓝茵上了丰田,其余的人上了不同车子,大家纷纷从小院子里出发。 如此紧张急促的气氛,让叶蓝茵心脏咚咚直跳,她打量着傅劲紧绷的侧脸,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 约莫过了将近三个小时,车子在天津的一个码头停了下来。 至此,傅劲最先松了口气。 “傅先生,我们……这是要离开吗?”叶蓝茵问,声音有些颤抖。 傅劲看向她,顿了几秒,然后从西服的内侧口袋掏出来一封信,说:“你看看。” 叶蓝茵把信接了过去,而傅劲和司机也在此时纷纷下车,把空间留给了她自己。 她瞧了瞧手里的信,封面上并未有任何的署名,但是,她已经知道这是谁给她的了。 于是,她努力克制着双手的颤抖,把信拆开。 “茵茵”二字,赫然入目。 茵茵: 请你原谅我的自私和懦弱。 和你分别的那两年,是我一生中最痛苦的两年。 那时,我想我大概也活不长了。每天的生活对我都是煎熬,我无论看到什么,都会立刻联想到你的身影。 就在我将将崩溃的时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