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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才好,十年的时间,终将他的满腔衷情化为了相顾无言。 “还没下班?”顾锦年明知故问道。 “嗯,还要忙一会儿。” 顾锦年的目光扫过他桌案上一包拆了没吃完的苏打饼干,轻声道:“就吃这个?” “嗯。” “今天忙了一整天。”顾锦年发出邀请:“一起去吃个饭吧。” 陆拾显然不想约:“我不饿。” 顾锦年半倚在门上沉默稍许,不禁笑了:“老同学见面,这个面子都不给我。” 过去了这样多年,他的笑容依旧粲若朝阳。 仿佛茫茫黑夜中的一点星光,又或是瞬间燃起一簇篝火,让陆拾纵隔千万人海一眼望去,却再移不开视线。 陆拾以为,自己已经过了会因为一个笑容就怦然心动的年纪。 可是再遇上顾锦年,他还是着了他的道。 陆拾沉默稍许,缓缓收回自己僵硬的视线,轻声道:“是我真的吃饱了。” 谁知顾锦年闻声竟忽然朝他走了过来,在他身边坐下后,顺手就拿起他桌上的那包没吃完的饼干,径自塞进自己的嘴里。 “晚上竟顾着喝酒,也没吃上什么东西。”顾锦年像是自言自语,却咀嚼得津津有味:“听说吃这个对胃好。” 陆拾嗅到了他身上酒气夹杂着尼古丁的气味,他记忆里的顾锦年,身上只有衣物晒过阳光的味道。如今他身旁的这个人,与他的记忆出现了错层。 “喝那么多酒,吃再多这个也不顶用。”陆拾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冒出这样一句,但他听见身边的咀嚼声停了。 他有些懊恼,竟不自觉又跟他熟络了起来。 “你说的对……”顾锦年在身边轻叹一句。 他们仿佛并非十年未见,倒像是之交多年。 不论过往如何,就算是逢场作戏的热情客套,似乎都不该是现在这个状态。 顾锦年觉得,身边的这个人,显然连跟他演戏都觉得费力。 但这就是陆拾,是他记忆里的陆拾。 他还记得那个倔强的少年,被代课老师提着脖领子拎出教室时,只会淡淡地说一句:“请你放尊重些。” 十三四岁的年纪,说出那样话的人,顿时让沉默的教室炸开的花,就连那全校出名暴躁的老师都被他噎得一时愣在那里。 少年面无表情的几个字,就将她一贯的歇斯底里,定性为全无师道尊严。 最终,她只得气急败坏地高喊:“班长呢?把你们班主任叫来!” 顾锦年那时也在芸芸众人之中,凑热闹低头暗笑。 记忆中,那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很是边缘化的人。 他的存在,在那个集体里几乎和空气无异。可他淡淡一句,却自此没人再敢无视他。 就这样吐口而出的几个字,竟瞬间为整个班的人心中狠狠出了口恶气。 那时的陆拾,并不离经叛道,却漠视规则。成熟也幼稚,叫人莫名喜欢。 顾锦年不禁想起,他曾忐忑地捏着稿子站在台下,看着陆拾先他上台从容演讲。 他的声音很沉着,念稿子时没有少年人矫揉造作的抑扬顿挫。全程平稳流畅,不卑不亢,却又显得气质出众。 顾锦年还记得自己盯着他看了许久,心中有什么地方暗暗sao动。 他似乎也忘了害怕,竟莫名笑着跟身边人说:“一会儿我上去,也像他那么念。” 如今,他不得不承认。 那个时候的陆拾,也曾吸引过他的年少的目光。 第02章 陆拾那晚本要一个人打车回家,却被顾锦年拦住,说顺道送他。 他本想要推辞,但觉得这样又未免太过刻意,便也没再拒绝。 可两人刚走到顾锦年公司门前,他忽然一拍脑门,才想起自己今晚喝酒的事了。 陆拾决定就坡下驴,迅速掏出手机准备给自己车,顺便也让顾锦年自己喊代驾或者也打车走。 顾锦年想起什么,忽而问:“你明早是不是还要来我这里?” 陆拾“嗯”了一声,继续拨弄着自己手机上的打车软件。 忽然,手机被人一把夺了过去。 他仓皇抬眸,见顾锦年在昏黄的路灯下望着他微笑。 “不如你来开。”顾锦年深邃的眼眸中似乎有星辰的倒影:“睡我那儿,明早再一起过来。” 陆拾怔住,心中终究未能忍住,怦怦狂跳了起来。 夜色靡靡,昏暗的路灯未能照亮他两颊慢慢升腾的五月烟霞。 只是他的表情太过冷清,不着分毫喜怒,硬是压抑住了那呼之欲出的情愫。 可顾锦年看的分明,他确定陆拾是做了取舍。 哪怕只是一瞬间,他也在他幽深的眼眸中,捕捉到了一闪而过的微光。 只是那缕光芒很快熄灭,比荧惑还要吝啬几分。 “不了,不方便。”陆拾抬起手来,要去拿被他夺去的手机。 顾锦年觉得自己“厚积薄发”的酒劲儿此刻才真的上来,慌忙将陆拾的手机塞进了自己的西裤兜里。 这种幼稚的举动,连他自己都有些诧异。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想要挽留眼前的这个人,哪怕他觉得,陆拾似乎并没有什么话要跟他说。 “有什么不方便,你又不是大姑娘。”顾锦年悻悻道,揣着陆拾的手机转身就跑。 陆拾愣在原地,看着眼前那个演技拙劣的男人阔步而去。 许久,他才一脸讳莫如深地跟了上去。 最终,他还是坐进了顾锦年的车里。 顾锦年坐在副驾驶上,饶有兴味地看着陆拾埋头研究他的车子的近远光在什么位置。 月色微醺,透过车窗勾勒出陆拾清隽的轮廓。 顾锦年仔细地看着这个人,眼眸温柔清澈,目光专注沉着。 十年过去,陆拾似乎还是记忆里的样子。 顾锦年不禁觉得,那些想起来像是上辈子的事,忽然就变得触手可及了。 十年前就像现在这般,陆拾坐在他的后座,他一回眸就能望得到。 他思绪正飘渺着,身旁的人突然发毛了,目光凌厉地一刀切断了他的如行云流水般思路。 “顾总,您能不能吱一声,您这车近光到底在哪儿?” 顾锦年觉得自己像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慌忙收回因回忆而恍惚的目光,侧着身子去够方向盘左侧那个小小的旋钮。 “你平时不开车吗?” 顾锦年没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已经扑在了陆拾的身上,身下的人蓦地僵硬了片刻,用力勉强自己尽量向后靠去。 “驾校是韩系车……”陆拾的声音轻得要化在夜风里,脚下不自已地蹬着车底,仍不断在向后瑟缩着身体,与顾锦年保持距离。 “灯杆位置不一样……” 顾锦年莫名心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