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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 有些时候,谁也不知道,谁在骗谁,或者骗自己。 冬日宴请,一般都是午时用膳,所以早膳过后收拾收拾,就会赴宴,主家也会早早准备迎客。 这宴请,吃席到是其次的,举凡这大家族里办一场大宴,那是很多讲究的,首先,这宴就的有个主题,也就是一个由头,这客人来了,才能有个话头开始。 帝府发帖注明是冬宴,这个冬字便是主题了。 “小姐,都准备好了,我这就到门口迎客去。”做好最后确认,金如放又将玄凌让他定做的行头拿了过来,一切准备就绪。 说起行头,他还是头一次见小姐对行头有什么要求。 玄凌起身,伸手抚上桌上托盘中的黑色衣袍,先生说,母后生前,与所有女子不同,喜着黑色金秀的衣袍。 帝都里的人都说,她与她姑姑帝凤曦如何相,她是不知道的,大底应该是像的吧,毕竟,那是她的母后,两母女,怎么也会有些面像吧。 只是,她从来没有见过母后,所有对母后的影响,都来自于别人的描述,在这些描述中,她隐约可以看到一个鲜活影子,风风火火,轰轰烈烈又明媚鲜活。 ------题外话------ 啦啦啦~终于搞定了今天的三更,明天开始万更了。 第142章 飞凤妆(2更) 对玄凌来说,用来遐想她母后的时间,都是奢侈的。 “小金子,东西放这,我收拾下便去,你先去前头迎迎帝府今天的贵客们。” 金如放领颔,的确都是贵客,是该去迎一迎,“小姐一会是直接去芳菲园还是?”一般,家里来客,贵客都是主家亲自去迎的,还是问问。 “帝家如今,人丁稀薄,分身乏术,想必贵客们都能理解,你只管迎着人,安排懂事些的领到芳菲园就是。” …。好像确实分身乏术,十分的有道理。“明白了。”金如放旋身而去,今日这一场冬宴,怕是不少人都永生难忘,她绝不会做没意义的事。 见小金子离开,看着桌上的衣物,映红小心凑上,带着笑讨巧,“小姐,奴婢给您上妆。” 玄凌顺势到铜镜前坐下,“好!”这映红,屡次去书阁都不得入门,竟还沉得住气,也难怪她主子将她送到这来。 看着坐在铜镜前的人,映红始终小心翼翼,即便到了帝府这么久,她依然觉得,雾里看花水中望月,完全摸不清对方的命脉。 明明病怏怏的一个人,可就是让人没来由的生畏,就像现在,明明说的一个好字,她却硬生生不敢轻易靠近。 “小姐要梳什么样的妆?”小心试探了句,这才敢轻轻靠近。 “飞凤妆可会?”玄凌对镜自照,眼睛却透过铜镜看着身后拿着梳子不敢下手的人。 飞凤妆?映红愣了下,拿着梳子的手紧了紧,迟疑片刻,摇了摇头,“奴婢…不会…” “不会啊…也是,我也是没见过,只听闻过,今日便试试吧,不用伺候了,去忙别的吧。” 飞凤妆,据说是母后最喜欢的,也是因她梳了,才得名的。 “是…奴婢告退。”映红有些局促,悄悄瞧了玄凌一样,见她并没什么异样,这才退了出去。 景枝看了一眼门口,竖起耳朵听了听,知道外面没人了这才开口,“小姐,为何留着她?”明知道对方是个舌头,留着不是麻烦吗? “不想脏了手,也不想脏了地方,我留她,她主子就留不的她了。”既不是宫里的人,估摸着就是幕后那只黑手的人,连她是否真的中毒都试探不出,还让对方懈了防备,坏了她主子大事,八成也是命不久矣。 好一个借刀杀人于无形啊,不是不除,只是不屑。长见识了,怪不得楼主都俯首帖耳的。 “小姐,你会梳妆吗?”帝简不是不明白,只是听的头疼,既然是不重要的人,索性就不提了呗,她还是比较好奇,小姐自己梳妆的样子。 额…这丫头,药妆都难不倒,这红妆还能差了去?小瞧她家小姐不是,平日不过是懒。 约莫小半个时辰过去了…。 玄凌有些脸绷不住了,看着自己脸上红白红白的,跟要登台唱戏的丑角似的,只能收手,熟话说,隔行如隔山,一通百通的道理,有时候,也不是都行得通。 帝简瞪大双眼,连连摇头,“小姐,咱还是换一个吧,这飞凤妆实在是…太不好看了。”这谁发明的,挺好听个名字,怎么…要不得要不得。 这梳妆不是将人往好看里整吗?怎么这个却是将人往死丑里去。 景枝低头,忍着笑,憋的有些痛苦,这小姐还有这样的一面,那帝简更是,可爱的紧,这么实诚… “这么久,不知道的,还以为梳嫁妆呢!”殷晨曦收拾妥当好一会,还没听到这边的消息,干脆过来看看,反正是陪她去。 刚入院,就听的丫头们说,还在梳妆。 “你……”脚刚踏进去一只,以为见鬼了… 来不及卸掉,又无处躲藏,只好硬着头皮,干脆顶着这么一副尊容转身了,遮遮掩掩扭扭捏捏的,更是为难她。 “我…一时兴致…”说着,坦率的摊开双手,“弄巧成拙,可是吓人了?” 本来想笑,可人家这么诚实,这么实在大方的样子,只好把笑憋回去,走过去,一把夺走玄凌手中的炭笔,“坐下,说,要什么样的妆?你说,我来。” “你…会这个?”玄凌显然不信,被按着坐下,扭头确认,这时间可是不太允许闹腾了。 帝简也跟着一脸惊奇,满眼崇拜之色,好似只要是她师父说的话,她都绝不会怀疑似的。 “试试就知道了,保证不耽误你的冬宴,包君满意。”她的脸,她的眉、她的眼,早在心里不知默画了多少遍。 将信将疑,想着,晨曦这小子,什么时候学着那些公子哥描眉画红了?这…这…他莫非已经想着取娘子了? “说!要什么样的妆?”看着镜子中的人,说的依然自信。 玄凌只好开口,将听来的飞凤妆,大概的复述了一遍,心里想着,晚些就晚些吧,反正芳菲园花开正当时,正好,让大家好好赏赏,也不枉小金子精心伺候一番。 公子会描妆?莫非下巴差点掉地上了,看着轻轻帮着卸妆的殷晨曦,跟不认识似的。 景枝则默默退到一边,默默打量着眼前的这位公子,知道小姐和帝简都在盼一个人回来,听帝简提起过无数回,总算是见到真人了。 的的确确是个气宇轩昂的公子,别的暂时不知道,就这姿容,这风度,便是少见的,与他们家楼主…味道不一样。 一身宝蓝长棉,系着白色的风衣,玉冠束发,浓眉深目,翘睫轻掩,俊容无双…人看这也是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