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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头上的落雪,狭长眸子微微一眯,柔情落在了仙云楼的花魁身上:“烟儿来。”声音是醇厚如酒的,微微的慵懒,听着有点醉人,有点迷人。 蓝烟顺势坐到了他身旁。 南浦毕恭毕敬退下。 “南浦。”有点醉人的声音忽然叫了他的名字。 南浦停下步子,怀中忽然被推入一个温软的身躯,胭脂香伴着酒香,沁入心脾是奢靡的俗香,他微微皱眉,不解地看向应天长。 “你今年也十七岁,是时候让你尝尝这男女之事了,今夜就让她教教你。”应天长挥了挥手,他对下属向来大方。 南浦为难地看了那女子一眼,模样倒是精致,雪白面容上一双大眼很是水灵,对着他浅浅一笑,有些羞赧地低下了头。 应天长正端了酒杯时,南浦道:“多谢楼主美意,只是属下还需当差,怕是无福消受。” “哦。”应天长倒是有些意外,指了指其它女子,“你若不喜欢,除了烟儿,你任意挑选一个。” “属下……属下并无此心。” “莫非你是害羞了?”应天长挑了挑眉,蓝色的眼眸注视着南浦,他送几个女人给下属实乃常事,只是南浦是他看着长大的,一向当他是孩子,今日头一回想起来关心关心,竟是被当众拒绝了。 南浦的头垂得更低了,被那深邃而幽蓝的眸子一看,只觉浑身都在发烫,越发不敢看那人:“不是,属下……属下还小……” 然而,应天长却似发现什么有趣的事,轻轻问道:“还小?那里还很小么?” 南浦愣了愣,恍然明白他话中意思,只觉脑袋里嗡的一声,脸红得都能滴出血来。 应天长哈哈笑了起来:“我以为你长大了,原来竟还是个孩子。” 蓝烟在一旁劝道:“既是个孩子,楼主便莫要取笑他了,妾身来得晚,劳这孩子在门口冻了许久,妾身恳请楼主让他好生回去歇着,莫要冻出病来才是。” 应天长斟了一杯酒:“你喝了这杯酒,我便放你离去。” 南浦早已羞得恨不能钻个洞将自己埋了,此时如蒙大赦,接过杯子将那酒一饮而尽,再不敢看别的,低着头逃也似地跑了,身后还能听见应天长开怀的笑声。 那笑声一阵一阵,醇厚低沉如上好陈年佳酿,穿过丝竹歌舞,艳酒红颜堆,就从背后入了南浦的耳,光是听着,便觉浑身酥醉,耳根发烫,但他脚底下溜得更快了。 屋外的风雪一吹,他身上脸上那股燥热才渐渐退去,耳中依然听见自己心如擂鼓,好似做了什么天大坏事。 他渐渐放慢步子,任由刺骨寒风刮打着脸面和双手,踩着厚重积雪,一步一步,回味那笙歌艳酒中,男人的一双眼眸,一声浅笑。 直到浑身都冻得冰冷,他才走回自己的院子。 小院很小,只有一个客厅两个厢房,明黄光芒从窗户溢出,映着飞雪飘飘,让人心里温暖。 南汐正坐在矮炕上与赵耿下棋,见他回来,忙将热在锅里的姜汤端来让他暖身体,三人闲话了几句,天色已晚,南汐依依不舍地将赵耿送出屋外,眼角眉梢都是掩不住的情意。 南浦擦着剑,抬眼看见自己meimei如此神态,温声道:“你与他毕竟孤男寡女,以后不可走得如此亲近。” “哥……”南汐娇俏的脸立时垮了下来,欲言又止。 南浦又道:“待你及笄,我便让赵耿来家里提亲,早早将你嫁出去。” “哥……”南汐娇俏的脸立马飞红,抱着他胳膊撒娇,“你真是世上最好的哥哥!” “但你也不可放肆,该避嫌的还需避嫌,人心难测,我必须保护好你。” “知道了知道了。”南汐摇了摇他的胳膊,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 南浦揉了揉她黑亮长发,嘴角微微上扬,很是温柔。 当夜,他却久久无法入眠,下腹渐渐升起一股火苗,渐渐蔓延到全身,身体每个地方都变得燥热饥渴。 作为相思楼的一等护卫,他知道许多东西,自然知道应天长给他喝的不是寻常酒,他想起那人看他的眼神,幽幽蓝眸,带着一丝戏谑,原来是想看他出丑。 他心里一时酸酸麻麻,又仿佛荡开了温柔的涟漪,止不住想起那男人的一颦一笑,那高大伟岸的身躯,强大而逼人的气魄,英俊的面容,还有那深邃眉骨下一双眼,蓝色的眸子,令人迷醉。 他在床上辗转翻滚,无法得到纾解的身体越发燥热难熬,本能地磨蹭着被褥,喉中压抑丝丝粗喘,他觉得有些绝望。 漆黑的夜里,风雪狂啸的夜里,无人知他心魔的夜里,他放任自己想着那双幽蓝的眼,身体燃烧着熊熊欲|火。 “楼主……”他轻轻地,温柔又眷念地叫着那个人,放纵心魔作祟,一手伸入了裤子里,点燃最旺的火,亵渎他的神。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客官莫急,先听完这个故事,妾身再与你说说阿月后续如何。 第150章 胆大妄为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相思楼的日子过得极是飞快,南浦过的每一日并无什么不同,他兢兢业业地做应天长的护卫,楼里有困难的任务时才会出门一趟,他大多数时候,还是会在那笙歌艳舞的欢乐场外,站得如一柄剑,没有什么情绪地,看那个男人饮酒作乐,美人成群。 相思楼是江湖最大的情报组织,产业遍布全江湖,人员充斥每一个角落,在这里,只有出不起的价钱,没有相思楼不知道的情报。 而相思楼富可敌国,乃是最奢华靡丽的销金窟。 他有时会因为不得已的事进入这销金窟,目不斜视,低低垂着眸,应天长偶而也会推几个美人入他怀里,看他的窘迫和羞赧,只是次数多了,他也就习以为常,不知应天长是否喜欢上了如此捉弄他,再一次推人入怀时,不是温婉娇媚的女子,而是清秀乖巧的男孩子。 他心中猛地一颤,似乎被人撞破了最隐晦的秘密,在呆愣的时间里,那男孩的双手已环住了他的腰,轻轻在耳边吹了口气,十四五岁的男孩,身段柔软,清秀得男女莫辨,手段更是被□□得极好。 身体的某处有了反应,南浦的喉结微不可察地动了动,稳稳退了一步,轻轻推开那男孩。 “怎么,男孩子你也不喜欢?两年过去了,莫非你还小?”醇厚的声音自男人口中发出,含着笑,带着nongnong的酒意,依然如此醉人。 南浦感受头顶的目光,有些火热,十足的戏谑,那双幽蓝的眸子此刻定是深邃得让人沉醉。 他不敢看他,依然如同往常般推迟:“多谢楼主美意,只是若非所爱之人,属下不会与之欢好。” “哦,那你喜欢什么样的人?”应天长朝他走了过来,蓝眸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