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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 小姑娘还真是纯真,连只兔子都想救,也难怪会救下他。 景燚又怎会想到,虞槡常常救些小动物回来,不过也是想要给自己找些玩伴罢了,甚至是救他也是一样的。 毕竟她许久都未有过这样一个会和她说话的玩伴了。 许是他站得久了,虞槡终是发现了门边站了一个人,看到他的那一刻,小姑娘的眼里多了些亮晶晶的东西。 小姑娘起身几步走到他跟前来,轻轻扯扯他的袖口,看看他又看看地上的兔子。 景燚看懂了几分她的意思,于是开口道:“你,想要我帮你救它?”随即用手指了指地上的兔子。 小姑娘听闻后便笑着点头说:“兔子会疼。” “你莫不是想要救下它来陪你一起玩耍罢?”景燚有些许无奈地问。 “唔……好玩的。”小姑娘歪着头答道。 景燚从未亲手救过什么人,更遑论动物,没想到第一次却是帮小姑娘救只兔子,心道有些好笑。 兔子救下来了,小姑娘抱着包扎好的兔子眼睛弯弯的,像天上的月牙一般,笑着望向他,景燚望着这一人一兔,再想到之前的那法子,果然,她还真像只小兔子呢。 似是为了感谢他救下了那只兔子,小姑娘这次又给他端来了一碗东西,冒着热气,药味十足。 所以,小姑娘这是给他熬了一碗药? 看着这黑乎乎的药,景燚还真有点儿下不去口,并不是信不过,从昨晚上药时便知道了,这姑娘是懂些药理的。 只是且不说他的伤没那么重,他昨晚还自己上了些创药,今日已好了许多,就算是以往重伤时,他也并未喝过汤药,吃下去的全是药丸。 虞槡把药往他面前推了推,一双大眼睛扑闪着示意他把药喝下去。 看着这药,景燚却是微不可察地皱了眉头。 虞槡看着他皱了眉头,知道他并不想喝下这药,但是他受伤了呀,不喝可不行,她还想他陪着她玩呢。 呀,有了,虞槡突然想到了,以往她生病了不想喝药,阿娘总是在她喝完药的时候给她吃上一颗蜜饯便不苦了,原来大哥哥也怕苦呀。 景燚刚要开口让她把这药端走,就见这小姑娘笑着跑出去了,不一会儿便又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盒子东西。 “甜的,不苦。”小姑娘把盒子打开,指着里面的东西对他说道。 景燚一看,原来是一盒子蜜饯,她以为自己是怕苦才不愿意喝药的?所以才给自己找了蜜饯来吗?还真是孩子心性呢,景燚在心里不禁笑,“难道他是需要哄的吗?”但脸色却是柔和了不少。 只是他自己却并未察觉。 小姑娘坐在他跟前,又把药往他身边推了推,而后拿起一颗蜜饯,放到他的嘴边。 景燚最终没有办法,还是把药喝了下去,小姑娘看他把药全部喝尽后便忙往他嘴里塞了一颗蜜饯过去。 “……”,不过,好像这药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难喝。 午饭过后,虞槡搬着小凳子,坐在院子晒太阳,云雾山的深处,即使午后了,阳光也不那么毒辣,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不知想到了什么,虞槡起身进去自己的房里,不出片刻,便又出来了,只是怀里揣了几本书,不,确切的说,是话本子。 虞槡从小就喜欢看些话本子,尽是些江湖怪谈,奇人异事,她觉得这可比阿爹让她学的那些个有意思多了。 咦,对了,差点便忘了大哥哥了呢。虞槡想着便进了屋子去,景燚也瞧见了她,这丫头又搞什么小玩意儿了? 虞槡拽着景燚的袖口便要往外走,景燚揉了揉眉心,语气冷淡:“又有何事?” 只见小姑娘朝他扬了扬手里的话本子,便再次拉着他往外去,景燚这回子算是明白了,这姑娘许是太久没有玩伴了罢,要他陪着她玩儿呢。 还真是有些头疼。 景燚任由小姑娘拖着他出去,又见她搬来了一个凳子,让他在旁边坐下,景燚不知她要做些什么,但还是忍住了心里的那股子郁气。 景燚坐下后便明白了,原来她是想要他陪着一起看话本子,好在这阳光不是很毒辣,景燚便没有再说什么。 约摸着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景燚有些昏昏欲睡,他知晓身边的小丫头起身进了屋子,便也没有作声。 过了片刻,小姑娘出来了,怀里还抱着只兔子,是他今日救下的那只,景燚不由得眼皮一跳,她要做什么? 只见她抱着兔子坐下,然后把先前看的话本子往他怀里一塞,一人一兔,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所以这姑娘的意思是要自己给她念这话本子吗?还有她怀里的那只兔子?? 虞槡看着他有些僵硬的脸色,顿时有些委屈,以前阿爹阿娘也常常给自己念话本子的,她都好久没有听过了呢。 景燚看着眼前的小姑娘,眼眶红红的,满脸的委屈之意,鬼使神差地竟然觉得有些心疼,罢了,由着她去吧。 于是,景燚给她念起了话本子,暖煦的阳光下,时而闻及几声鸟鸣的山中小院里,一个好看的男子在读着话本,身旁的娇俏少女眉眼弯弯地听着,怀里还抱着只兔子。 景燚从未想过,自己会做这种事,堂堂皇子,竟然在这儿给小姑娘念话本子,心里竟多了些别样的感觉,却也不坏。 夜里子时,房屋周围有些声响,若是不细听,定然发现不了有人来了,景燚睁开了眼睛。 “清风,出来。”景燚对着外面道。 景燚话毕,房里就多了一个人,那身影快到甚至都看不清他是何时进入的,此时正低头抱拳立于景燚身前,声线微冷:“主子。” 从他靠近这个小院开始,景燚就发现了,更何况自己昨日还留了些踪迹,想来只有清风了。 清风是景燚的贴身侍卫,从小就跟他身边,是母妃为他选的人,想来母妃也是料到了终会有那么一日,帝王无情,何况她的身份让他如此忌惮,如鲠在喉。 “现下朝中可有异动?”景燚问。毕竟他毁了那么重要的东西,东宫那位不可能没有动作,许是气极了吧。 “朝中并无明显异动,只是听说东宫那位昨日里发了好大一通火,还惩戒了身边的两个人。”清风如是说。 “呵,他也只能藉由惩戒旁人来消火了罢,毕竟,父皇并不知晓他的那些动作。你说,若是哪天父皇知道了他的好儿子,好太子在密谋他的皇位,甚至想杀了他,他会作何想?”此时的景燚眼里皆是阴郁之色,还有那一闪而过的嘲讽和讥笑。 清风未答,只是淡淡地开口:“主子,您受伤了。” 景燚看着身上的粗布衣袍,眼里的阴郁之色散了许多,语气也不似先前那么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