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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看向他,像在看一个死人一般,他吓得一身冷汗直哆嗦。 清风怒了,当即站到张宝林跟前,道:“哼,睁大你的狗眼好好儿看看,这是大皇子!” 什么?大皇子?! 这是那个多年未进朝堂的大皇子?这大皇子虽多年不闻朝野,众人皆传,大皇子此人手段非常,阴郁毒辣…… 张宝林心想,完了,他还认错了人。 作者有话要说: 啊,天呐,写不了爽文咋办,哭唧唧。 ☆、敲打 张宝林顿时吓得腿哆嗦道:“大皇子恕罪,是臣有眼不识泰山,大皇子饶命啊。” 景燚睨了一眼跪着的张宝林,悠悠道:“罢了,这些年我不闻朝野,自然没有几个人识得我,你不认得我也是情理之中。” 张宝林听景燚这么一说,心里却是又颤了几分,大皇子这话实则是在敲打自个儿呢,说自己竟然只识太子,不识他这个大皇子呢。 但瞧着大皇子好像并没有要开罪于自己的意思,便也只好低头屏气,等着景燚的下一步动作。 景燚瞧着这张宝林已然明了自己的意思了,这才拿出圣旨道:“张大人,这才是本殿来找你的原因,想必你也知晓了几分吧。” 张宝林看着那明黄的圣旨,心里异常忐忑,莫不是皇上派大皇子前来平这泽州的叛乱,忙俯首道:“臣明白殿下的意思,是臣无能,没有将这泽州治理妥当,臣甘愿受罚。” 景燚道:“这正是父皇派我来此的目的,张大人作为这泽州的知府,竟让这般叛乱之人犯上作乱,危害百姓,你当知晓,父皇晓得后当真是气极了。” 听到这里,张宝林手心里皆是冷汗,皇上不会是一气之下要砍了他吧?一颗心都悬了起来。 又听得景燚道:“不过……父皇虽气,但也忧心百姓受苦,故派我来此平乱,早日解救百姓于水火之中,张大人你说,是不是?” “是……是,殿下说得是,臣自知有罪,臣定当将功赎罪,竭力配合殿下早日平定这叛乱,届时还望殿下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饶了臣的家人。”张宝林颤颤巍巍道。 景燚见时机已到,便接着道:“张大人不必这样说,罪不及家人,父皇乃明君,大人自可放心,将功赎罪,才是要紧的啊,张大人。” 张宝林一听,这心才松了一口气,附和道:“是,殿下言之有理,臣一切皆听殿下安排便是。” 景燚眉头微锁,似是有些棘手道:“只是,父皇怕打草惊蛇,并未派遣一兵一卒随我来,仅凭我一人之力,怕是难以和叛贼相抗衡。” 张宝林闻言亦是一愣,皇上竟没有给大皇子任何兵马? 他顿时醒悟,从大皇子进门起便在敲打自己,现下自己这是已经被赶到了刀剑之上,不得不走啊。 也是,都说天子之心莫测,这大皇子远离朝堂多年,卜一出场,便是不带一兵一卒来平这泽州叛乱。 再有,从大皇子的言行当中张宝林可以看出,就算皇上不给一兵一卒,大皇子也能平了这叛乱,他之所以来找自己,还是有自己的心思在的。 张宝林暗叹,这大皇子啊,远没有外人传得那般简单呢,泽州平乱后,这大周朝堂,怕是要变天啰。 景燚瞧着张宝林,便知他心中已经有自己的计较了,打蛇打七寸,再加一击即中,道:“张大人,父皇平乱心切,只准了我十日期限呢,这已经过了三日了。” 张宝林闻言脸色微变,又加之方才景燚的一番敲打点拨,他已明白了许多。 看来,这一切是尽在大皇子的掌控之中啊,既如此,自己便助他一次,来日或还能保自己及家人一方太平。 张宝林遂道:“既如此,臣便调遣这泽州兵力相助于殿下,仅凭殿下差遣。” 这整个泽州的兵力可不少啊,景燚已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便起身笑着虚扶了下张宝林,让他起来,道:“张大人快快请起,既然如此,那本殿在此谢过大人了。” 张宝林有些惶恐,起身道:“殿下言重了。” 景燚坐下,张宝林亦在下首坐下,道:“皇上限殿下于十日内平乱,只剩七日了,还真是有些棘手。” 景燚闻言挑眉,道:“哦?大人此话怎讲?” 张宝林道:“殿下有所不知,这叛乱来得有些突然,臣虽治理不严,这么些年,泽州一无天灾,二无人祸,百姓日子尚且安好。 可就在半月前,突然出现了这样一拨人,武功高强,每每在晚上潜进城来,烧杀抢掠便立马撤走,我们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百姓亦是人心惶惶。” 景燚眉头一皱,道:“那怎么不严加防守,于各个城门口加派兵力?” 张宝林叹了口气道:“加派了几倍兵力防守了,亦没有什么用啊,叛贼除了抢夺财务,还掳去了不少良家女子,哎。” 接着又道:“不过,有一点让人疑惑的是,这些人虽掳去了那些个女子,却是没有杀了她们,有些个过些日子还完好无损地送了回来,只是,清白女子家的声誉却是被毁了。” 听张宝林这么一说,景燚以手扶颌摩挲着,若有所思。 呵,原来这才是东宫那位目的之所在啊。 这一切都是他一手策划的,什么叛乱,什么请旨,不过都是他的自导自演罢了,目的便是引他入局呢。 叛乱一出,一旦消息传到京城去也要十天半月,届时父皇知晓定会震怒,他再寻个合理的缘由不能来平乱。 而这大周又并不是只他一个皇子,这差事当然会落在自己头上,自己不想来都不行了,看来,他也策划了少说半月有余。 同时,他也算准了父皇对自己的芥蒂,不会给自己无一兵一卒,这是父皇的试探,也正中了他那位太子弟弟的下怀。 一旦他到了泽州,时间一到,平不了这乱便是辜负圣托,是无能,到时他再顺水推舟便可。 若是平了这乱,他也不可能让自己轻易活着回到京城复命的。 而且,自己还不能在没有一兵一卒的情况下平了乱,若是平了,亦中了东宫那位的下怀。 试想,一个远离朝堂十余载的皇子,一无倚仗,二无兵权,若仅靠一己之力平了乱,他的父皇会怎么想? “呵,好计谋,他这皇弟到底是长大了,当真要刮目相看了呢。”景燚心中如是想道。 继而眼底划过一丝嘲笑,看来东宫为了除去他,还真是煞费苦心了呢,为他导了这么一场大戏,他想不入局都难。 也罢,那便陪他玩玩。 少倾,景燚笑道:“张大人无需担忧,本殿心中已有对策,届时大人助我即可。” 作者有话要说: 叮,在这里说一下,燚哥哥因为还没有任何封号,所以在张宝林面前也只是自称我,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