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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坐下,“邹华德对吧?”邹华德打量了一下张臻弈,突然笑了起来,然后才回答:“对。” 张臻弈接了一杯水放到他的面前,冷冷地问:“笑什么?”邹华德拿起说喝了一口,面带笑容地说:“小张警官,我知道你。 你和陶昱那点儿事我可是一清二楚,哦,对了,还有杨家那小子,”说着,还感概了一下,“你可是坏了我不少好事啊。” 提到陶昱,张臻弈的表情更是刷的一下又冷了一个度,“那又怎样?警察也有恋爱的自由,你想凭这个威胁我?”听到张臻弈这么说,沐佳慧和尉浩都有些吃惊,但没有表现出来。 邹华德无所谓地晃了一下食指,“不,你误会我了,我可没想威胁你,只是可怜你,可怜你被人当盾使了,还什么都不知道。” 张臻弈没再跟他继续这个话题,问他:“说说吧,你那个实验基地是怎么回事儿?”“什么实验基地?”邹华德开始装傻,然后“哦”了一声,“你是说那个病房吧,那可不是什么实验基地,那里面都是我的病人,不信你可以去查他们签的知情同意书,那上面可是白底黑字写得清清楚楚。” 张臻弈料到他会从这个角度辩解,“可是有一个叫陈维的告诉我们,说他的妻子被你们骗去做了实验品,最终胎死腹中,一尸两命,你怎么解释?”“手术都是有一定风险的,”邹华德煞有介事地说道,“这她们在签字前可都是知道的。” 末了,邹华德突然又插了一句,“警官,我问一句,陶昱那钥匙现在在你们手里不?”“别提不相干的事情。” 张臻弈用笔端敲了一下桌面,“我们已经在收集证据了,即使你现在不说,到法庭上你一样得说。” 邹华德将纸杯推向沐佳慧,“姑娘,再来一杯,”随即又看向张臻弈说,“也好,我要见我的律师。” 接过沐佳慧的水,邹华德和蔼地笑了一下,像是一个父亲在看自己的女儿,沐佳慧浑身嗖嗖地窜出了鸡皮疙瘩,不自然地回了一个笑容。 “那钥匙……到底锁了什么东西?”张臻弈又问道。 邹华德吹了吹有些热的水,喝了一口后说:“故事,可怜人的故事。” “可怜人是指谁?”张臻弈就势问他。 邹华德放下了水杯,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悲伤,“唉,都是。” 不知是触及到了内心深处的某些记忆,还是在演戏,邹华德略显痛心地说:“其实我跟孙建平素来交好,也一直有心待陶昱当儿子看,只是他不待见我,怪我当年没保护好他爸妈,”说着,邹华德入戏地叹息一声,“唉,如今他也只能……算了,都是命,都是命……”如今他也只能……什么?张臻弈还想再问,邹华德却说:“联系我的律师吧,有什么问题问他就好。” 问话结束后,张臻弈去了鉴证科,看到陶桃正抱着陶昱大哭,孙少莱站在一旁,有些愧疚地抓着自己头发,“对不起啊,阿昱,我是不是给你搞出很大的麻烦?”陶昱宽慰地拍了几下他的肩,“没事,你安全就好。” 陶桃眼尖,最先看到站在后面的张臻弈,又跑过去抱住他,“臻弈哥,谢谢你。” 张臻弈看了一眼陶昱又很快移开视线,伸手拍了拍她的头,“没事了,我们很快就能把他们都抓住,那时候你就安全了。” “嗯。” 陶桃乖巧地点头。 张臻弈暗自叹了一口气,随即看向陶昱,“陶昱,我们聊聊。” 跟着张臻弈一直走到档案室,张臻弈将门关上,却在转身前被陶昱从背后抱住。 “记得你还欠我一件事情吗?”陶昱的脸贴在他的耳侧,熟悉的声音像是获得了通关密码,畅通无阻地直击向内心深处。 他能感受到陶昱的心跳。 “嗯,你想我做什么?”张臻弈下意识地以为陶昱是想道歉,然后祈求自己的原谅之类。 “我想再要三个愿望。” 陶昱的声音有些低落,像是水滴漏空,沁入了泥土。 张臻弈没来由的觉得有些难过,他呼了一口气,说:“好,给你三个愿望。” “第一个愿望,”陶昱说得很慢,“想听你说爱我。” 张臻弈垂下了眼眸,片刻后眼神坚毅地看着前方,义正言辞地说了一句,“我爱你。” 像是在读审判书。 “第二个愿望,”陶昱抱着他的双臂搂得更紧了些,“想再听你说一次爱我。” 陶昱的体温似乎能将他点燃,张臻弈的眼神有些游离,他动了动嘴唇,却又什么都没说,片刻后深呼吸了一口气,说:“我爱你。” 陶昱松开了抱着他的手,“第三个愿望,”陶昱的手擦过他的耳垂,“想再听你说最后一次,”他停顿了数秒种,随即又继续说,“我爱你。” 张臻弈的手微微颤了一下,转身看向他,陶昱也正看着他,在等他说最后一次。 为什么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是什么意思?他看着陶昱的眼睛,瞳孔在不安分地颤动。 “我,”他觉得自己突然有些气短,便调整了一下呼吸,“我,我爱你。” 陶昱笑了一下,只是笑得有些苦涩,随即他转身看向别处。 再转回来的时候,他再没直视过张臻弈的眼睛,而他的眼神里也没了刚才的暧昧和情愫。 “李钰的事情是我的错,我当时找她是想问清楚王东的事情。” 陶昱的声音很平静,让张臻弈有种再也抓不住的感觉,他一时间有些慌乱,但很快又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她问我是不是坏人,我说是,她说她也想做坏人。 还说如果我带上她一起,就把知道的都告诉我。” “我拒绝了她,她却突然哭着说她感觉有人要杀她,她很害怕,求我帮帮她。 我说这只是做坏事的后遗症,她不信,还非要拉着我去警局报警,我当时在跟段旭峰接触,根本不可能去警局,但又甩不开她,所以只能带她回我的一个公寓里。” 陶昱停了下来,突然苦笑了一声说,“我不知道,或许不是甩不掉,只是我自己的一种心理暗示罢了。 直到后来在酒店遇到了你和杨司洛,杨司洛说漏了嘴,所以我就用你的照片换他帮我把李钰安进独眼的内部,以防万一,我给她办了一个假身份。” “我知道她是喜欢我的,或许我也一直在下意识地引导她对我的感情,但……我从来没有越界,也没有给过她任何承诺。” 很渣的一句话,听起来却又像是在为自己辩解,张臻弈仔细捋顺了他讲的这些后问道:“那钥匙呢?”陶昱微微皱了皱眉,“钥匙的事情,其实我考虑了很久,最终还是觉得她最合适。 虽然钥匙本身就代表着危险,但当如果她在邹华德那边遇到了危险,那个钥匙也能够救她一命。” “所以你就给了她百分之五十的存活率,让她的运气来决定是吗?”张臻弈有些愤慨,不全是为了李钰的事情,还有陶昱讲这些时平静的模样,也让他很恼火。 “是有更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