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耽美小说 - 淡彩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3

分卷阅读73

    颂然一口回绝。

    他正躺在沙发上,仰着脖子,曲起双腿,右侧膝盖搭在沙发靠背上,左侧膝盖平放,打开了一个很不矜持的角度。内裤已经脱到腿根,只堪堪兜住半个屁股,勃动的性器在里头若隐若现,显出一抹健康而鲜嫩的粉色。

    他的手探进内裤里,自慰的节奏很激烈,茎头频频撞到布料,不断顶出凸起的形状。

    睡衣纽扣散开了两颗,一段起伏的线条从喉结延续到锁骨,随着吞咽的动作,线条像水波一样滑动起伏,白皙的皮肤冒出了一层细小的汗珠。

    他大口大口喘气,对贺致远说:“你根本……根本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他……我第一眼看到他,看到他倒车的样子,就觉得,我要完了,完蛋了,没法救了……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就陷进去了……可是,他不归我啊!他结婚了,做了爸爸,有家室,是我绝对不能碰的东西……那,我怎么办呢?放又放不下,碰又不能碰……我就想,我偷偷摸摸看他两眼吧,不让他发现……可他那辆车,那辆英菲尼迪……都什么破车啊,我找了四十多天,连影子都没找着!”

    “……”

    贺致远只觉胸口闷窒,心脏隐约疼起来——他哪里能想到,四十天前连一丝印象也没留下的一面之缘,会把颂然的生活搅乱成这样。

    颂然又用力撸了两把,情绪更愤懑了:“你的车呢,卖掉了吗?你好端端的是卖车了吗?”

    贺致远十分尴尬。

    “我有三辆车,两辆德系,一辆日系。英菲尼迪不常开,大部分时候停在车库里。你遇到我的那天,应该是另外两辆德系正好送去保养了……”

    “不开为什么要买?钢板和轮胎很值钱吗!”

    颂然恶狠狠地怼了回去。

    他快到高潮,情绪比任何时候都敏感。身体紧绷着,整个人如同一锅高温热油,噼里啪啦往外滋油花,一碰就炸。

    柔嫩的guitou被布料磨疼了,他很烦躁,干脆抬起腰,把内裤扯下去一大截,形状与尺寸都相当不错的性器弹出来,颜色偏粉,一看就很青涩,没经历过什么大场面,还特别容易动情,才撸几分钟,顶端早已湿透了,翕张的小孔里流出前列腺液,又黏又浓。

    颂然紧紧握住自己,手腕飞快摆动,呼吸越来越凌乱。

    “你说话啊,说话……”他的语气软下来,糯糯地央求,“给我听你的声音……”

    贺致远问:“说什么?

    颂然带着浓重的鼻音哼唧:“就说那种……你喜欢我、爱我、宠我之类的……往不要脸了说,越不要脸越好……快点,快!”

    贺致远笑了:“好。”

    这个阴晴不定的年轻人,一会儿朝他蹦枪子,一会儿管他讨糖吃,还真就讨人喜欢得不行。

    他向后靠在椅背上,拿着手机,缓缓地说:“颂然,我是住在你对门的那个骗子、人渣、王八蛋。很抱歉,在我们应该相遇的那一天,我看向了别的地方,没能看见你,幸好你不像我一样愚蠢。谢谢你没放弃我,一个人坚持到今天,把我这个走丢的瞎子给找了回去,没让我沦落到一辈子单身。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类似的事情,我会一直看着你,哪怕你不在看我……”

    “谁要……谁要听这个!那些爱我、宠我……甜死人的……那些呢?”

    颂然受不了贺致远正经的告白,飞快打断他,咬紧嘴唇,鼻腔里漏出一点浸染了情欲的呻吟,手上动作越来越快,腰身微微抬起,腿肚子都在颤抖,显然快射了。

    贺致远顺了他的意,用低沉而性感的嗓音说:“宝贝儿,乖,我喜欢你……我爱你。”

    “啊!”

    颂然发出一声惊慌的呜咽,只觉一道强烈的电流从耳朵直接麻痹到下腹,腰身本能往上挺起,yinjing突然酸极,不受控制地抖了抖,连忍的机会都不给他就噗噗射出来好几股,肚皮上漫开了一摊腥咸的乳白色浊液,连睡衣也未能幸免。

    射精的过程中,除了贺致远那声“宝贝儿”,他的大脑空白一片。

    太可怕了。

    比以前任何一次自慰都爽快。

    等酣畅淋漓地射完,颂然重重砸回沙发上,不停地大口呼吸,仿佛旱地里、烈阳下一尾渴水的鱼。

    忽然就有些想哭。

    他终于蛮不讲理地大作了一场,使劲作,拼命作,逮住贺先生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小错就放肆闹腾,逼他来哄自己,而电话那端的男人温柔地包容了一切,没有生气,没有怪他。

    真好,不用一直做乖孩子了。

    就闹吧,闹起来吧,夸张地闹给他看,没关系的——他都明白,他都懂。

    大约十几秒后,颂然缓了过来。

    情欲退潮,理智、节cao与羞耻心如同水下的沙滩,重新得见天日。性器还没完全软下去,正guntang地握在他掌心,指间有粘稠的液体在流动,一滴一滴落在小腹上,空气中漾开了一股浓重的腥味。

    颂然迟缓地眨了眨眼睛,表情就像失忆了。

    谁来告诉他,刚才跟贺先生打电话的时候,他……他都干了什么?

    他是不是脑子被雷劈了?!

    第三十六章

    Day 15 07:00

    颂然一炮射得任性洒脱,射完立怂,恨不能挖个十米深坑把自个儿埋了。

    深坑当然没处挖,于是他患上了失忆症。

    直到挂断电话,颂然都记不起来自己到底怎么解释的这一炮,又是怎么安抚的贺先生。总之挂掉的一瞬间,他浑身脱力,手机从指间滑脱,嵌进了不知哪条沙发缝里。他也懒得掏,扶着无精打采、稀糊一片的鸟,目光放空,望着天花板思考人生与哲学。

    半晌回了魂,他才扭扭蹭蹭套上内裤,去卫生间冲热水澡。

    冲完出浴,他又在腰上系了条浴巾,对着镜子泄愤似地搓他那条纯棉四角小内裤,边搓边想:这都第几次了,最近要不要这么频繁?

    年轻是福,肾虚是灾。

    贺先生快回来了,他得提前备点腰子补补,以免输在床上。

    早晨布布起床,打开卧室门,精神抖擞地喊了一声“哥哥好”。

    “布布好。”

    颂然正往餐桌上摆豆浆和芝麻羌饼呢,顺嘴回了声招呼,抬头一看,小孩儿迈着短腿晃进了卫生间,右边脸蛋上赫然是一个他昨晚手绘的表情符。

    两秒后,布布蹦跶出来,指着自己的脸惊喜地喊道:“哥哥,你看,我脸上有只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