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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小海想了想，说：“应该是让人加快窒息的东西吧。” 朱晓曼默默玩着手上的照片，有些漫不经心。 周飒看了她一眼，也垂了眸。 “然后呢，是一个药碗。”段小海贴上药碗的照片，“里面的中药味很浓，而且我还在里面找到了浅黄色的粉末残留。” “甄妃为什么要喝药？”唐米问。 段小海说：“这个我倒是有所耳闻，最近甄妃天天都在喝补药美容养颜。” “其他人知道吗？” 朱晓曼说：“知道，宫里的事儿，只要没藏，都传得很快。” 徐亦越点头。 秦亲王和周侍卫也点了头。 “那为什么我不知道？”唐米指着自己问。 “皇上你日理万机，哪有功夫在意后宫的风吹草动呢。”段小海说。 唐米“哦”了声，若有所思。 “最后，在甄妃房间发现的，是一些信件。” 段小海贴上照片，幽幽地说。 “是这甄妃和秦亲王私通的往来信件。这里边有甄妃未寄出去的，也有秦亲王那边的回信。” “他们曾经在花田里犯过错，在小树林嘿嘿嘿，画面不可描述。” 唐米把脸捂住，啥都不想说了。 段小海看向秦嘉和，问：“如果没有朱贵妃找到的信，我会以为你们互相爱慕。但现在看起来，你们不过是欲求不满，互相利用。秦亲王，你一定不甘心这样的利用吧。” 秦嘉和说：“我刚刚就说了，我是有杀心的，但谁没有杀心呢？我可以很明确的说，我没有勒死甄妃。” “但你一定做了什么。”徐亦越说了句，缓而看向他，“对吧。” 朱晓曼在说证据的时候，曾问过秦亲王做过什么，当时秦嘉和只说自己不会挑战皇上的权威，算是没有正面回答。而现在，徐亦越却笃定地加了“一定”，转而再问他。 秦嘉和眸光渐深，这一次没有回答。 62.5.7 5.7 “我最怀疑的人嘛。” 段小海看了一圈, 最后视线落下周飒的身上。 “总觉着咱们周侍卫不简单啊。” “你最怀疑我？”周飒哭笑不得地问。 段小海点头：“杀甄妃是你要帮朱贵妃扫清道路，吊人是你对皇上有意见。我觉得没毛病。” 周飒抚额，不住地摇头，却没反驳。 唐米看向周飒, 说道：“周侍卫, 就你来说说吧。” 周飒莞尔，站起身走到黑板中央。他看着几人，开口：“段嫔怀疑我无可厚非，我的确嫌疑大。但段嫔的嫌疑, 也并不小。” 说着, 他贴上在段嫔妃的房间里找到的证据。 首先，是一瓶迷药的照片。 “里面是白色粉末, 在瓷瓶上写有‘迷药’两个字。”他问段小海, “你要迷药干什么？” 段小海悠悠道：“在宫里，迷药的用处可多着呢。我这又不是毒.药，都不害人。” 唐米咂舌：“我这都是什么后宫啊。” 周飒好笑出声，缓而正经说：“我们发现甄妃脸上被没有挣扎或者痛苦痕迹, 她死得很安详。但被勒死，怎么会安详。所以我猜测, 在被勒死之前, 她已经昏迷了。” 段小海的脸一沉。 周飒直接问他：“你有没有给甄妃下迷药？” 段小海清咳两声, 盯着他回：“我没有杀人。” 这个回答, 已经很明显了。 纵使段嫔没动手杀人, 但迷药一定已经下出去了。 “然后是段嫔的手记。” 周飒贴上对方日记的照片, 上面有几段字迹清晰的。 “甄妃是段嫔的主宫，从日记上看，她对段嫔一点都不好，时常打骂责罚。还为了皇宠，从段嫔的床上抢走皇上。段嫔怀孕了，甄妃就踢他肚子，害得段嫔流产……” “啧，就连我这个看客，都恨得牙痒痒，更何况是亲历者本人段嫔呢。”周飒说，“所以，在最后一篇，段嫔说——甄妃，你该死，你真的该死！写的日期，就在昨天。” 段小海肘撑着桌子，手扶着额头，开口：“对，我很恨她。手记上写的，就是我的杀人动机。” “在段嫔的房间，有很多的药。不管内伤外伤的都有，我还看到了流产养人的药方。” 周飒一一贴上这些证据照片，继续。 “可以看出，段嫔在日记说的，并没有错。” “对于一个后宫嫔妃来说，流产不仅是失去一个孩子，更是失去一个翻身的机会。” 周飒问段小海：“段嫔，你一定很不甘心吧？” 段小海嗤笑一声：“我原本可以因为龙种逃出甄妃的魔爪，但她却害我流产，依旧把我牢牢拽在手心。” “你流产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唐米问。 段小海看向她，皮笑rou不笑地说：“都说了皇上日理万机，哪有闲工夫管我们这些嫔妃啊。” 唐米蹙眉：“你是不是对朕有意见？” 段小海摇头，垂眸：“嫔妾不敢。” 只是“不敢”，而不是“不是”。 一时间，唐米百感交集。 朱晓曼吐槽着说：“所以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周飒：…… 秦嘉和：…… 徐亦越：…… 段小海：…… 穿着一身龙袍的唐米抚额：“这句话说得……我该站在哪方阵营……” 段小海不服地说：“皇上才是大猪蹄子！” 唐米：…… “我只去了段嫔的房间，最后还有一处证据。” 周飒贴上段小海床底板的照片，灯光昏暗，却还是有一个字格外显眼。那是用血写成的，一个“死”字。 “段嫔的床底，写了这么一个字。一笔一划，都落得很重。可见她心中的恨意，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周飒敲了敲这张照片，一双眸子眯着看段小海。 “段嫔，承认吧，就是你杀了甄妃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