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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我稳定人心!” 厉欣颜撇撇嘴,还是应承了下来。 等到华灯初上的时候,厉飞瑶已经带着孟越站在行宫外的青石板路上。她伸了个懒腰,“走吧,去瞧瞧顾寒寻这小子搞什么鬼!” 两人才走过长街,街边巷口冲出来一个青衣小厮,苦大仇深的一张脸,正是阿庆。看到厉飞瑶他愣了愣,随即不顾尊卑地大喊一声,“郡主,小的可找到您了!”只差抱着她的腿痛哭了。 厉飞瑶皱皱眉,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怎么了,你家主子呢?” 阿庆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这几日发生的事讲了一遍,末了说道,“昨晚公子进了那如兰的房间,就一直没出来。小的担心,就想偷偷推门看一眼,结果门从里面锁住了!”说到这里他有点委屈,“小的就想撞门进去,青楼里的老鸨却让龟公拦着我,不让进,小的就跑出来找您来了!” 厉飞瑶听完脸色已经阴沉如水。这如兰句句都是戳人心窝子的话,又擅长四两拨千斤,书里什么时候有写过这么个人物? 她并没有思考太久,带着两人急忙赶往红丽楼。 * 如兰坐在离床榻不远的红木椅子上,头发散乱地披在身上,额头上前几日的伤还未好,又添了新伤。 她目光直直望着床榻,眼里满是不甘。咬咬牙,她端起桌上的茶盏,走到床榻两尺开外,小声问道,“公子,可要喝点水?” 床上的人毫无反应,她也不敢伸手去触碰,就端着茶盏慢慢蹲在床边,目光痴迷地在少年脸上逡巡,一时神思不属,没有注意到楼下的喧哗。 直到老鸨尖利的嗓音在门口响起,“哎哟,我的小少爷,您找的人真不在这里!” 阿庆激愤的声音随之响起,“我呸,睁眼说瞎话的东西,郡,公子,我家公子就在里面!” 如兰抬眼,在走廊灯笼的映照下,窗纸上显出几个模糊的人影,而老鸨肥胖的身形正死死挡在门前。 “孟越,给我砸!”这时忽然响起第三道声音,不同于老鸨的尖利,不同于阿庆变声期的粗嘎,这声音十分轻灵悦耳,让人闻之心喜。 如兰心思一动,低头去看床上的少年。 果然,昏沉了一天的少年,此时缓缓睁开那双雾蒙蒙的眸子。 如兰说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情,不甘嫉妒有之,更多的却是一种冲动——她想看看被他记挂在心里的姑娘是什么样子! 门外“碰”一声响,老鸨被撞在门上,正扯着喉咙尖叫时,一把森冷的匕首架上她的脖子,也不见怎么用力,她脖子已经沁出丝丝血迹,“我劝你最好让开,相信我,你不会想试试这匕首有多锋利!” 哟,居然是朵带刺的玫瑰!如兰勾起抹冷笑,一边慢条斯理地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粉色肚兜的一角。 门在此时轰然撞开,随着滚进来的是脸色青白瑟瑟发抖的老鸨。 厉飞瑶一脚跨进房间,眼神在一片狼藉的地上掠过,最后落在靠着床榻边,衣衫不整的女子身上,眼中闪过滔天大火,几步就走到近前。 先看了看床榻里的顾寒寻,视线落在她身上时,蓦然转厉,“你做了什么?” 如兰扯了扯身上的衣裳,低声道,“姑娘这是何意?我能对公子做什么?你应该问公子对我做了什么!” 厉飞瑶轻嗤一声,“你不就是卖的吗?矫情什么!况且,呆子怎么可能对你做什么!” 就如此自信吗?如兰恨恨抬头,可是对上面前做小少年打扮的少女时,忍不住晃了晃神。 少女不过豆蔻年华,梳着一个利落的马尾,身上是一件月牙白的衫子,只在腰间坠了一块水质通透的玉佩。 她微微抬着小下巴,从上而下俯视她,杏子眼里,因为含着怒气而湛湛生辉,是个非常夺目的美人。 饶是如兰自恃美貌,也不禁生出些自惭形秽。 厉飞瑶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身上也没有草莓,衣裳是我进来前自己扯乱的吧!” 如兰虽然不知道草莓是什么,还是嘴硬道,“我和公子的床帏之事,姑娘还是不要多问了吧!” 厉飞瑶直接抱胸冷笑了,“我家呆子可是有洁癖的,你这么脏——” 她眼中意味不明,嘴角的笑意却直白地嘲讽她:就你,也配! 第25章 第25章 如兰脸色苍白,摇摇欲坠,“姑娘何必如此说,谁不是清清白白好人家的姑娘,谁又想进青楼这种肮脏之地!” 厉飞瑶淡淡道,“可能有人是身不由己,可也有人是自甘下贱!” 忽然,她垂在一侧的左手小指被人轻轻勾住,她诧异转头,顾寒寻眼角弯成美好的弧度,正眯着眼睛看她,嘴角边是浅浅的的笑容,但怎么看,怎么傻气! 厉飞瑶皱了皱眉,疑云顿起,低下头去轻轻嗅了嗅,虽然味道很淡,还是在他身上闻到了一丝酒气。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如兰。 却不防顾寒寻忽然松开手,抬起胳膊环上她的脖子,亲亲热热地抱住了她。 他的力气很大,厉飞瑶踉跄了一下扑倒在他身上,额头触到他凉凉的耳廓,闷闷地哼了一声,她胸前的小兔子! 顾寒寻似乎也感受到了胸口的绵软,一双迷蒙的眸子瞪大了一些,手就往两人相贴的地方摸去,厉飞瑶脸色飞红,狠狠拍了他一下,“混蛋,你往哪里摸!” 顾寒寻懵懵懂懂没明白她的意思,只是委屈地瘪瘪嘴,手仍执着地往那处摸去。 厉飞瑶被他单手搂在胸前,又拦不住他乱动的手,又气又急,瞧到他衣领间露出的雪白的脖子,“嗷呜”一口咬了上去。 顾寒寻身体瞬间紧绷,像是受到威胁的小兽,竖起满身的刺。好在他虽然醉酒,但是还记得这个人是瑶宝,只是僵硬了一会儿,就放松下来,微微合着眼,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这一打岔,倒是让他忘记了继续去探寻那个绵软的东西,只是紧紧抱着她,心里的愉悦快像要漫出来一样。 厉飞瑶却觉得不舒服,脑袋左摇右摆时,对上床榻边如兰愤恨的眸子。 倒是忘记了这个人! 她扬声唤门口的孟越进来,“把这女人弄出去,看管起来!” 孟越应声进来,看到床上两人的样子时,只是稍稍露出惊讶的神色,马上就垂下眸子,依言将如兰带了出去。 一时房间里只剩下厉飞瑶和顾寒寻两人,又是紧紧相拥的姿势,厉飞瑶连顾寒寻平稳的呼吸声都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