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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 “快带我去瞧瞧!” 天晴千紫两人忙的一人一边将杨乐夭搀扶了过去。 设灵的蒙古包很是安静,除了几个偷偷抹眼泪的牧民,竟没有一丝嘈杂声。 那木尔的遗体摆在中央,仪容平和安静,就像是个睡着的孩子。 身上的衣服已经不是上午的那套,应该是被整理过了。 孟和跪坐在她的身旁,紧紧牵着她的手不放,杨乐夭喊了他一声,他抬头看了一眼,眼神空洞的可怕。 杨乐夭一惊,这还是昨日那个愿为爱人披荆斩棘,活泼耀眼的男子吗? 今日一早他明明还躺在爱人的怀中肆意撒娇,美的像朵盛放的玫瑰,如今,却似早已枯萎。 眼前的这副哀恸的景象,她无法承受,遂转身走了出去。 司马荇正站在门口,看她出来如此哀伤模样,不觉一愣。 “夭夭...” 杨乐夭朝他看了一眼,然后与他擦身而过。 司马荇立马跟了上去,可即使有阿明扶着,他一只脚不利索,很快便落了不小的距离,他心中着急,不想杨乐夭却转了回来,背对着他半蹲下。 “我背你!” “你的腰还没好!”阿明打听过,她的腰闪了,不知是不是因为背了他在雪地里走了许久的缘故。 “不碍事,上来吧!” 司马荇听话的趴了上去,他将脸仔细的贴着她的肩膀,汲取她的温暖,也给予她温暖。 两人一路无话,杨乐夭将司马荇送回他的蒙古包,也未有一言,转身便离开。 司马荇看着她转身离开的萧索背影,暗自心疼,却又无能无力。 接下来的几天,杨乐夭都在自己的蒙古包中吃吃睡睡,睡睡吃吃,意识一直模模糊糊,司马荇似来瞧了她几次,但她总是提不起精神气。 待她完全清醒,已是三天之后。千紫告诉她,她连发了三天的高烧,这几天都是司马公子衣不解带的照顾她,他们都担心死了。 杨乐夭往周围看了一眼,并没看到司马荇的影子。 “别看了,司马公子被阿明拖回去了,他为了照顾你,脚脖子都肿到变形,再这样脚就废了!” “谁让他照顾了!”杨乐夭轻声嘟囔,“还有,我养你这丫头干嘛的,气我的啊!” 显然没想到向来温和好脾气的主子也会怼她,千紫愣了下,冷笑道,“呦,话语清晰,看来已经大好了。” 游牧族大夫说杨乐夭受了寒气,又郁结于心,才导致高烧不退,之前主子知道那木尔大人的事后,那神情模样着实让人担心,如今看来应已无大碍。 杨乐夭也不理会千紫的阴阳怪气,明月那嘴可比她损多了。 她招手唤天晴过来,问她这几天发生的事。 “朝廷拨下的物资齐全,游牧族暂时已经度过难关了,司马公子带过来的药材加上那木尔大人的寒草,族里的患者已大半痊愈。” 天晴一边禀告,一边观察她的神色,杨乐夭朝她笑笑,示意她继续。 “那木尔大人虽违逆了族长不可私自出行的命令,但于全族有功,族长下令将其带回本族,葬入英雄冢。” “孟和呢!” “孟和公子,他,他不愿离开那木尔大人身边,被族长下了睡眠草。” “好,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小姐!”千紫、天晴异口同声,两人担心的看着杨乐夭。 “我没事,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那我就站在门口,小姐有事就喊我!” 杨乐夭点点头,千紫将仍站在原地的天晴强行拉了出去。 看千紫、天晴都出去了,她转身将床头的一个包裹打开,里面露出一件雪狐披风,正是辛玉郎送的那件。 她将脸贴了上去,仿佛碰触到了辛玉郎温暖的体温,眼角落下一滴泪。 玉儿,我想你。 思念似流水一般朝她涌来,她要回去,她要立刻回去,她要见到她的玉儿。 第28章 回京 天晴被杨乐夭派到司马荇那儿问何时能返京,他毕竟是押运此次赈灾物资的实际负责人,更何况他如今脚伤严重,于情于理她都该和他商议后再行动。 千紫掀开帘子端了药进来,看她抱着雪狐披风发呆,不觉脸色变了变。 “小姐,该喝药了!” 待杨乐夭看向她时,她已恢复如常,脸上甚至带着刻意的笑。 “哦,好!” 这时天晴掀帘进来,看她喝完药后,上前禀报。 “司马公子说他那边还需要整理一下,大后天一早便能启程返京!” 杨乐夭点了点头,千紫扶着她躺下,顺手想收了那件披风,却被她拦下。 “就这样盖着吧,暖和些!” 千紫应是,看着她眯上眼,和天晴悄悄退了下去。 待她们完全退了出去,杨乐夭却睁开眼,将披风往上拉了拉,完全覆盖了脸面。 两天,还有两天,已是她的极限。 另一边的蒙古包中,阿明正努力劝说司马荇。 “主子,您何必如此急着回京,大夫都说了,您这脚不能再下地了!” “这哪里是我急着要走,你没看她派人来催吗,我何尝不希望多留些时日,我能多与她亲近亲近。” “主子,她真就这么好吗?” 好到您宁愿放下所有事,千里迢迢,跋山涉水亲自走一趟,只怕她被别人刁难。 “我不知道!” 刚开始他确实有想过利用她来摆脱司马家的牵制,比起被他人掌控的人生,他更愿挑个碌碌无为,甚至是软弱无能的人。 可他越靠近她,越了解她,就越放不开手。 她绝不像外面传言的那般软弱可欺,她的随和只是伪装,对于她真正想守护的,她必是分寸不让。 这与他最初期望的相差甚远,可就是该死的吸引着他,让他再转不开目光。 虽不知她与小四到底有何纠葛,但知道她被派了去赈灾,救援物资又是小四一手cao办时,他担心小四暗地使绊子,即使小四狮子大开口,他仍是爽快答应,并亲自押送过来。 可自己的一腔热血怕是要错付,她如此着急回去,只怕是受了眼前那木尔的刺激,惦着心尖上那人罢了。 “主子,侯爷派人来问您意见,总归还是念着您的!” 看主子如此难过,阿明有丝不忍,遂开口劝解。 司马荇抬眼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