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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被人看透内心,杨乐夭顿觉难堪,重新行了礼,转身离开。 直到上了船,离得远远的,已经瞧不见了湖中小楼,杨乐夭仍觉得有一股视线胶着在身上,心中一时毛骨悚然。 “殿下,我还是瞧不出这杨乐夭有什么不一样的,和以前一样懦弱,胆小怕事,真不知殿下为何非要她!” “清儿,不得无礼!” “无碍!” 太女笑看从暗处走出来的三人,正是刚刚被杨乐夭抓住视线的三人。 “子濯,怕不是子清如此想,你也想不通吧!” 没想到太女会有如此一问,萧子濯愣住,随即拱手笑道,“子濯确实未能参透殿下深意。” “哈哈,你们啊!”太女微笑摇头,“你们大概猜测,本宫是对她的秘密感兴趣,想从她口中知道老四的软肋是不是!” 看三人未曾回答,太女知道猜对了。 “你们蹲下,本宫不喜欢仰头说话!” 于是众仆眼前就出现这样一幅画面,京都出名的萧家二女外加镇国公府小郡主王玉不顾形象的蹲在地上,而他们面前是席地而坐的当今太女。 众仆将头低的更低,脸部甚至贴近地面。 太女看着眼前不复潇洒的三人,差点破功,只能强忍住,半天才开口道,“想知道老四的秘密固然重要,可本宫估计她自己也不清楚!” “你们俩她或许没见过几次,可阿玉与她少年相识,她都不认识,想来记不得了是真的。” 今日晚宴她除了想逼退她的后路,也有试探的意思,可她眼中的全然陌生,倒不像是装出来的。 “那她还有何用!”萧子清气呼呼的说道。 “她不过是出去了一趟,就弄清了哪些是我的人,哪些是老四的人,端的是一副好手段。”太女嘴角轻扬,“她的这份回礼,只怕老四这段时间都寝食难安了!” 她笑着打趣道,“若她真有权谋之心,只怕子濯你都未必如她!” 萧子清冷哼一声,她才不相信那个废物会有她jiejie的无双智谋。 萧子濯嗔怪的看了一眼meimei,向太女方向低头作揖,“子濯相信殿下的眼光。” 太女淡淡的看着三人,她知道她们不信,不过无所谓,她也想看看这位定远侯的真本事,老四那边杀心已起,她倒要看看她如何接招,能不能有资格为己所用。 ······ 与去时的彷徨不一样,返回时似只用了眨眼工夫,千紫已然在亭中守候。 两人并未多言,直接出了宅子。 沿途她并未看到有任何其他人走动的痕迹,不知是宴席没散还是有其他通道。 不过这也不在她的关心范围,坐上马车后,杨乐夭方舒了一口气,问了千紫的刚刚的动向,千紫一一回答。 左不过是被单独带到一间屋子,用了茶点,期间并未遇着她人,直到有侍者过来通知她,方回到原地等候。 杨乐夭见未有特殊之处,也就不再深究,坐在车中闭目养神起来。 千紫坐在车前远远看到侯府的大门,帘内却突然传来杨乐夭的声音。 “千紫,去玉楼吧!” 千紫愣了片刻,未吭声,将马车掉了头,往玉楼方向奔去。 半路遇上值夜巡逻的官兵,远远的看到车前挂着的侯府标记,未上来打搅。 到玉楼时已是半夜,千紫欲上前敲门,却被杨乐夭挡住。 “就在这儿待会儿吧!” 杨乐夭透过掀起的帘子,看着廊下那两盏在夜风中飘摇的灯笼,心情一阵安宁。 若不是怕扰了他,她此时真想拥他入怀。 “走吧!” 待了片刻,杨乐夭突然放下帘子,再看下去也不过是饮鸩止渴。 马车重新踏入夜色中,仿佛从未在此停顿过。 然而她所不知道的是,玉楼中那人此时正托腮夜读,手中书册半天停在一个页面上,思绪早已飘远。 第37章 贴身护卫 第二日,辛玉郎被外头的喧闹声惊醒,自己竟不知不觉靠着床边睡着了。 他揉了揉酸痛的颈部,对外喊道,“十二!” 一直守在门口的十二立马推门进来,一脸喜气洋洋道,“主子醒了!” “外面发生什么了!” “院中的那颗樱花开的正好,常叔说今儿做樱花糕,几个小皮猴子听了便自告奋勇的过来摘花,可是打搅到主子了?” 十二作势要出去阻止,辛玉郎皱眉摆了摆手,“随他们去吧!” “主子可是没睡好?”看出他的不舒服,十二上前替其按摩肩部,状似无意的提到,“昨儿夜里,守门的似有看到侯爷的马车停在外面。” 辛玉郎听到此,阻了他继续按摩的手,“什么意思?” 不待十二回话,辛玉郎又恼怒的问道,“为何不通知我!” 十二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气怔住,愣了片刻方小心翼翼的回答,“因是深夜了,值夜的刚开始也不敢确认,况且,那马车只待了片刻便离开,他们也并未瞧清里面的人...” 辛玉郎努力控制自己的脾气,冷声说道,“以后无论何时,只要她来了,立马过来禀告!” “是,主子!”十二脸上委屈,他没事多嘴干嘛,真是无妄之灾。 “行了,你先下去吧!”辛玉郎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上午若没要紧事就别来打搅我了!” “是,主子!”十二更加委屈了,临出门前还不断瞧着主子,希望能得到一个安慰的眼神。 然沉寂在自己思绪中的辛玉郎,此时与现实世界完全分离,自然接受不到十二那幽怨的眼神。 杨乐夭过门不入的行为着实令他纠结,他以为经历过了爱的洗礼,他们该不分彼此了,可她这样又是何意? 难道她发现了什么? 辛玉郎猛然站起,不行,他要过去解释。 可真走到了门边,他却连打开的勇气都没有,他该如何解释,他又能解释什么? 他跌跌撞撞的返回床边,一时悲由心起。 这一切都是他的错,若不是他贪念这俗世中的爱恋,何以置两人于这般复杂的地步。 可尝过这彻骨之爱后,他却舍不得放手了,他不但贪念她的温暖,贪念她的爱,他更想独占她,让她眼中再无其他。 此时碰巧路过的阿三看到一脸委屈站在屋檐下的十二,上前关心道,“这是怎么了!” 十二转头看了看关紧了的门,低声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