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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扇子。 “这个你放心,meimei自有门道,你就等着收扇子吧。”乐霖点着头,又给乐谟续了一杯茶。 乐霖嘴角勾起笑容,心想道:这折扇的东家就是玉面之狐,可我就是玉面之狐,相当于白送,我这傻哥哥还以为讨了便宜呢…… 乐谟扬唇笑起,“小妹,既然你跟爹爹说帮我打理的一手好内务,那今晚吃什么呢?” 乐霖嘴角一笑,“早就备好了,一起去吧,定让你喜欢。” 酒足饭饱之后,乐霖回到卧房,研墨之后,提起笔,终是以梅花小篆写下第一封家书,那给卫玠的家书。 烛光下,她垂下眉,以香墨缓缓写着: 自君别后,妾至吴兴,一切安好,请君勿念。 唯有一事,妾自分别,终是不忘,故而提笔。 满腹心事,赋于笔尖,以字代妾,与君数语。 君住长江源,水流来,妾清茶一杯待君归。 君在长江远,燕飞来,妾焚香一日盼君至。 君住长江苑,红叶来,妾越人一曲与君醉。 惟愿梁上燕,日日与君见,见君安泰。 惟愿窗边兰,日日与君伴,伴君解忧。 惟愿风中铃,日日与君听,听君喜乐。 妾不在,万事盼君安好。 待君归来,陌上花开,定是芬芳。 乐霖望着那绢布,脸羞红,待到墨迹晒干,小心翼翼的将绢布放入竹筒,又拿起一个精致的木盒,木盒里面陈放着她新研制成的有助于缓解疼痛的香粉。 她想了想,又是走回案桌提笔写道:与君别后,自是知道君腹中毒未清,故而常常隐痛。此为妾特制香粉,唯此一份,再无他家。此香粉是妾特为君所制,若是痛时,可以此吸入止痛。妾不在时,烦望君,万分珍重。 待到宣纸上的墨迹干了,她整整齐齐的叠好宣纸,放入木盒。又找来一个妆奁,将木盒、香盘连同小竹筒放入其中合上后,唤来杨清,拖了可信的小厮亲送卫府。 八月十日,孟夏之夜,申时三刻,卫府书房内。 卫玠正在提笔誊抄,七堡满面笑容,双手捧着妆奁走了进来,“公子,吴兴物件,可要一看?” 卫玠停下笔,笔尖的墨滴在纸上,他浑然未觉,眼睛落在这枣红色的妆奁上,嘴角含笑,“放下。” “公子,要不要七堡给你打开?”七堡调皮一笑。 卫玠脸一红,却是强装,伸出手,冷声说道:“拿来。” 七堡将妆奁放在案桌上,偷笑,连忙走出去,轻轻带上门,与门口的九堡对视一眼,两人笑的更是灿烂了几分。 卫玠右手手指轻轻碰触妆奁一下,却又反射的弹跳起来,悬在半空中,他抿了抿唇瓣,右手手指轻轻放在妆奁之上,缓缓点着妆奁,几个深呼吸之后,才鼓足勇气,左手扶住妆奁,缓缓打开。 妆奁打开之后,他看到了一个竹筒,一个锦囊,一个木盒。 他右手中指在三个物件之间来回轻点,终是选择了那个竹筒,打开竹筒,抽出那熏着迷迭香的绢布,细细读了起来。 他的目光顺着字轻轻一动,嘴角的笑意越加深邃起来,当看到“惟愿窗边兰,日日与君伴,伴君解忧。”时,眉毛轻挑,缓缓说了句,“解忧?” 他自己都不知,此时的笑容是多么的灿烂,又是多么的醉人,伴着他那如谪仙般的俊秀面容,一如画卷,醉了风月。 他伸出手指,摩挲着“妾不在,万事盼君安好。待君归来,陌上花开,定是芬芳。”,喃喃自语道:“终有一天,我定会与你说,陌上花开,待君缓缓归矣。可如今……” 卫玠那满脸的笑容收了起来,闭上眼,抬高下巴,面容逐渐冷峻起来,他还没资格如此说与她听。 他颤了颤眼睑,睁开眼时,他伸出手又是取来这木盒,才打开,又见一宣纸,他冷峻的面容逐渐融化,手轻轻打开这宣纸,本是笑着摇头,却在看见文字之时,眼睛犹如钉在了绢布上。 他将宣纸捧在手心,一字一句的读了起来,“与君别后,自是知道君腹中毒未清,故而常常隐痛。此为妾特制香粉,唯此一份,再无他家。此香粉是妾特为君所制,若是痛时,可以此吸入止痛。妾不在时,烦望君,万分珍重。” 读完之后,他右手将绢布握在了手心,如此的紧,如此的狠。 他的阿霖……终是如此深情于他,终是善待于他,而他又该如何复以厚谊? 他颤了颤眼睑,终是将这宣纸认真的叠了起来,打开暗格,将宣纸如同他的玉佩放在一起,眼眸垂下,轻叹一口气,关上暗格,伸手拿起这盛满香粉的布囊,放在鼻尖轻嗅。 他眉眼一挑,对这香味甚是满意,再去打开锦囊,里面香盘放在鼻尖轻嗅,嘴角的笑容又是灿烂了几分,他的阿霖还记得他最爱迷迭香。 这样的女子,一如解语花,一如掌中宝,该是被他视若明珠,愿她在家一如千金,出嫁一如珍宝的。 八月十二日,辰时初刻,孙府书房内。 孙秀拿着奏疏,眼未抬,只用鼻孔轻哼一声,“拒而不拜?还想再来一个趁病不拜?” 司马颖无奈的叹了口气,“孙大人莫要动怒,这终究是小王那几个兄弟因着平度的事情,委实觉得为难,这才……” “为难?”孙秀将奏疏请放在桌上,抬起头看向司马颖,笑不达眼底,“成都王,这世上谁又是容易的人?” “孙大人勿恼,小王再回去跟那几个兄弟商量一番?”司马颖忧心忡忡的望着孙秀。 ☆、第一百二十五章:琅琊眉子遭横祸 “赵王建议,要陛下下诏, 追复故太子遹位号, 而诸位王爷期待吴王保下性命,那光禄大夫傅祗在大殿上又为吴王据理力争,不如贬吴王司马晏为宾徒县王, 这样皆大欢喜。只是赵王退了一步, 诸位王爷也该退一步, 如此才是礼尚往来。”孙秀望着司马颖, 眼中带上了试探,丢出来的话语让司马颖不得不深思。 司马颖如何不知孙秀这是准备借助吴王司马晏的事情,给他孙秀和赵王司马伦谋取好处?可是这好处如何传达给孙秀,又如何表达给司马冏、司马顒、司马乂,他还需要探探底,才能再作打算。 司马颖装作不解的望着孙秀,“孙大人……这退一步是……” 孙秀嘴角勾起笑容,“你不知?” 司马颖摇着头, 一副甚是不解的模样, “孙大人,小王驽钝, 请您明示。” “那光禄大夫陈准为太尉,录尚书事,必然让几位王爷不满,若是未几便殁了,不知几位王爷可会满意?”孙秀抛出了善意, 而这善意,司马颖又岂会不知诸位王爷要付出代价,只是这代价几何,还是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