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3
书迷正在阅读:白兰今天也在愉快地生活、在极品虐文怀了小炮灰的崽、男朋友都变成了疯子(快穿)、完全感染、TFTG、一期尼,在线暗堕、这才是猛A该看的东西、穿成男主跟班的我天天演戏、道长,我香不香!、离婚法庭/法院工作日记
至钟宁去找卫生委员,送了两包零食作贿赂,将自己调去了张蔚岚的值日组。 回家后张蔚岚照旧去钟宁家当“家教”,他们一时间和谐得既自然又神奇,惹得严卉婉直说“孩子长大了。” 赫峰再也没在华星高中出现过,连名字也消失,似乎成了一个禁忌。钟宁他们没再见赫峰,也知道永远不会再见。 不相干的人,早晚会远离。 周白雪给徐怀的那封信一直揣在钟宁书包里,钟宁愁得不行,害怕徐怀也和周白雪一样忽然蒸发,那这对没缘分的苦命鸳鸯可是真要折煞他。 就在钟宁琢磨要不要直接杀去徐怀家时,徐怀终于来学校了。 周五放学,钟宁左边是张蔚岚,右边是杨涧,一出校门看到徐怀杵在门口。 “徐怀!”杨涧第一个冲出去,一把搂上徐怀,“你可算出现了!” 徐怀拍了拍杨涧肩膀,没有多说,只是问:“我请客吃烧烤,去不去?” 于是半小时后,几个人又去了烧烤摊,还是先前徐怀请过客的那家。杨涧轻腚子,把邱良也拖来了。 邱良本来是个怂乖儿,放学了应该回家写作业,但一听是徐怀,立时咬牙根,竟也要豪爽一次,二话没说跟着杨涧就来了。 这家烧烤店生意非常好,但屋里地方不大,老板在店门口支了两排桌子,正好临街,烤串的黑烟和香味源源不断地往街上飘,污染环境的同时又是一只招客揽财的好手。 徐怀他们坐在外面的桌,天色渐黑,路边的路灯亮了起来,暖色的光散开,零碎着落在桌上。 周围有各种声音,吆喝灌酒的,谈笑聊天的,客人们的烟头扔去地上,地上的车轮滚滚来去。 五个少年裹满一身汗,上衣紧紧贴着后背。他们年轻血热,坐这就是血靶子,擎招蚊蛾,才不一会儿功夫,露在外面的胳膊就挨个长包,又红又痒。 几串rou串下肚,杨涧猛挠小臂,将蚊子叮出来的包抠出血星,还是觉得不解痒。 “别挠了。”钟宁啧一声,给他手拽下来,塞进一串烤肠,“越挠越痒。” 杨涧这才转移注意力,张嘴吃烤肠。这时候服务生小哥过来,左右手各提一沓啤酒,“咣当”两下,将酒稳稳放在他们桌边。 屋里老板叫唤了声,小哥连忙应上“来了”,转身往里跑。 “要酒了?”杨涧的烤肠吃一半放下,不得不看徐怀。 徐怀正吃完一串牛rou。他将竹签子一摔,两粒孜然不长眼,崩去了杨涧脸上。 钟宁默默递给杨涧一张纸,杨涧也默默接过来,擦了把脸。 徐怀拎出一瓶啤酒,酒是冰的,玻璃瓶上布满水珠,挂不住的成一道道水痕往下流。 徐怀的手掌凉了,也湿了。他将瓶口往桌边一磕,“吧”得一声,瓶盖掉了。随后又响起了软糯的啤酒泡沫声。 徐怀仰头灌酒,一口气吹掉大半瓶。 “徐怀,徐怀,行了。”杨涧看不过去了,站起来弯腰,胳膊横跨一张桌子,伸手去拽徐怀,“行了,别喝了。” 徐怀“咣”一下将酒瓶掼在桌上。杨涧顿了顿,一屁股坐回去。 桌上没人说话,徐怀沉默着开了四瓶酒,一人一瓶摆在眼前。 徐怀扯着嘴乐了下,比哭还难看:“兄弟们,喝。” 钟宁盯着酒瓶愣神,又被徐怀一句话把神儿叫了回来。 ——杨涧那张贱嘴,这回是真灵。 徐怀说:“我要走了。我爸说带我和奶奶一起去外省。” 钟宁闭了闭眼,拿起桌面上的啤酒,仰头开始喝。 “喝!”杨涧呸了一声,也薅起酒瓶喝。 邱良甚至也端起了瓶子。只不过凭邱良的气质,端起酒瓶也吹不利索,两口下去就噎得慌,徐怀看见,一把扯下邱良的瓶子,抢过来自己接着喝。 张蔚岚漆黑的眼睛看了看徐怀,拿起瓶子,在徐怀的瓶子上碰了一下,也喝起来。 张蔚岚喝酒不快,和钟宁他们不一样。 钟宁他们喝得快,喝得是个气氛,喝是为了撒气。张蔚岚倒像单纯地在喝酒,一口一口,不带情绪,不紧不慢,喝不掉愁,喝不灭苦。他一瓶喝完再拿瓶起子开一瓶,一句话也没有。 三瓶啤酒灌下去,钟宁从包里掏出周白雪那封信递给徐怀:“给你。周白雪让给你的。” 张嘴说话钟宁才发现,自己的酒量可能有些浅。才下了三瓶,舌头就已经飘了。 徐怀一愣,接过信,当场就给拆了。乘着不亮不黑的路灯,他用牙又啃开一瓶酒,就着酒将信反反复复看完两遍。 一瓶酒喝没了,他给信叠好收回信封。 徐怀把信轻飘飘地放去桌上,桌面有辣油滴子,染上信封雪白的一角。——一种非常透明的红色,带着烟火里辛辣的味道。 徐怀喝得最猛,现在脚边已经有七个酒瓶。大抵是灌得太快,徐怀的太阳xue作痛,酒劲蹿上发顶,他脑袋一晕,一头栽去了桌上。 “徐怀。”旁边的邱良赶紧伸手拉他,徐怀顺势倒在邱良肩膀上,左眼流出一行眼泪。 徐怀醉醺醺地靠着邱良嘟囔:“白雪错哪了?小松又错哪了?凭什么......” 凭生而为人,世道无常。 一顿酒喝完,结果可想而知。 徐怀醉得颠三倒四,走路打摆子,又嚷嚷着要去周白雪家的面馆吃牛rou面。 “你他妈清醒点,吃个屁啊,起来。”杨涧刚刚吐完两趟,胃里空了,脑子倒松快不少。 他拖着徐怀一起晃荡,像拖了一头死牛,恨不得揍徐怀,朝他耳朵咆哮撒火:“周白雪走了,她家面馆没了,懂?” 但杨涧吼不动,他没力气吼了,力气都用来扽酒劲儿,还有薅徐怀。 邱良是最倒霉的。他酒只喝了半瓶,正准备和杨涧一起给徐怀送回家,一辆出租车在对街停下,邱良的mama从车里钻了出来。 “我妈。”邱良一咯噔。 他先前给亲妈打电话汇报,交代过要去哪家烧烤店。估摸是他妈急他这么晚不回去,冲过来揪人算账了。 被瞅见如此可笑可气的场面,回去铁定跑不了一顿收拾。 “你先回去吧。”张蔚岚突然说。 “你们能行吗?”邱良想走,又不放心,“要不......我再跟我妈说一下。” 邱良盯着张蔚岚以及张蔚岚后背挂着的钟宁。 钟宁是彻底喝多了,多得扬娼舞道,张牙舞爪。张蔚岚打死也没想到,钟宁耍酒疯居然是这个德行。 钟宁五瓶酒喝完以后就不再是他,转头勒住张蔚岚的脖子不撒手,张蔚岚生薅硬拽,被折腾得往地上掉汗,谁知道钟宁沾了酒力气大涨,毅力也翻八倍,跟个甩不掉的膏药一样,拽下来又黏上,真该褒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