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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技,接了个绵长的吻。 分开的时候两人都气喘吁吁的。钟宁舔了下嘴角,带着笑问张蔚岚:“你刚吃饺子,没放蒜啊?” “没。”张蔚岚说,他松开钟宁的手,胳膊绕过钟宁的后背,手捏在钟宁肩头。 “再给我亲一个。”钟宁说完,又吻了上去。 这个吻相比刚才要粗鲁,急促,似乎他们都要从彼此身上索取什么。钟宁揉了一把张蔚岚的腰,手顺势从张蔚岚的裤腰里滑进去…… 屋里的灯打开,钟宁搁地上坐着,两条胳膊耷拉在膝盖上,他呼出一口气,浑身上下有一种软酥酥的感觉,像过完电一样。 张蔚岚弯腰,捡起地上的两团纸巾,扔进了垃圾桶。 钟宁轻咳一声,忽然间有点害臊。“竹马”这玩意比寻常的朋友亲近,而“竹马”成了“恋人”,再亲上加亲干点什么......钟宁闹不清,反正就是有点羞得慌。 张蔚岚在钟宁对面蹲下,一眼就瞧透了钟宁的表情。他伸手在钟宁脸上拍了拍——脸虽然没红,但有些热,比张蔚岚的手心要热。 张蔚岚放下手,低垂眼睫,问钟宁:“害臊了?” 钟宁噎了一下,又瞅张蔚岚这一副低眉颔首的小模样,气儿都要喘不上。 狐狸精到底是个什么尤物?不愧是女娲娘娘派下来祸害人的。 “倒也不是,就......”钟宁吞了口唾沫,喉结动了动,“其实没什么可害臊的,咱俩从小长到大,穿开/裆/裤的时候就一起洗过澡......” 张蔚岚抬起头看着钟宁,眼中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非常的一言难尽,非常的折磨人。 钟宁说不下去了,他“啊”了一声,哀怨道:“你勾引我。” 张蔚岚眼里的笑意散开,像薄薄的一层透明水晶,“砰”得一下就碎了,碎成细弱的小片,明明灭灭地晃光,能晃掉钟宁的神儿。 “妈呀......”钟宁伸手搓了搓脸,“我跟你说张蔚岚,真的。我完了。” 说着钟宁往后仰,拿脑袋去撞墙,张蔚岚很自然地抬起手,在中间垫了一下。 张蔚岚的手背贴在墙面上,手心托着钟宁的后脑勺。 “行了。起来吧,地上凉。”张蔚岚说,手掌往前一兜,将钟宁的脑袋推出去。 钟宁顺着惯性,上身往前栽,一只手推了下张蔚岚的胸口。 钟宁压着张蔚岚的肩,借力站起来,他问张蔚岚:“你不是说有东西要给我吗?什么?定情信物?” 张蔚岚也站起来,他嘴角的弧度还未熨平,转身去书桌上翻弄:“你啊,少耍花腔。” 钟宁嘿嘿一乐,屁股飘轻,也凑过去,然后张蔚岚递给他一个笔记本。 钟宁瞪眼看了会儿:“物理笔记?额......电学......” “这些都是要点。”张蔚岚解释说,“还有你薄弱的部分。我先简单整理了一下,里面有例题,你做一做吧。” 钟宁给笔记本抱在怀里:“你专门给我写的?” 张蔚岚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笔记本:“毕竟我也算你的‘家教’。” 钟宁没忍住乐了。他用手指搓了搓笔记本封面,斜着依靠桌边,沉默片刻后忽然问:“老司是不是说,学校要加快进度,提前进入一轮复习啊?” “嗯。”张蔚岚点点头,“是说过。以后负担就大了。” 张蔚岚:“对了,你别再去图书馆装样子了,你在图书馆根本没有学习效率。” 钟宁愣了下:“那我去接小欢。” 自从张老头不能接小欢,便换成严卉婉帮着接,或者小欢自己回家。幸好小学就在三趟街,离家近。 张蔚岚皱起眉:“你......”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钟宁摆摆手,打断他,“接你下班是我乐意,这个你别管。” 钟宁说着,忽而想起上学期期末他没考好,钟姵随口挖苦的一句话——“到时候蔚岚去上大学,你就在家里拖地吧。” 高考不远了。马上就要总复习。一些东西紧张起来,不得不去多想。 没等张蔚岚再说话,钟宁又问:“张蔚岚,你想过考什么大学吗?” 张蔚岚没想到钟宁会突然问他这个。他沉默了一会儿,说:“没什么可想的,我只能考本市的大学。小欢还小,爷爷又这样,我不能走远了,每天都得回家。” “嗯。”钟宁点点头,和他想的一样。 市内有几所大学,但好大学挺零星。以张蔚岚的成绩,铁定是考最好的那所,虽然有些屈才。 相对的,钟宁的分够不上,去不了市内最好的大学。 钟宁想了想,颠颠手里的笔记本,扭头和张蔚岚说:“你记化学方程式的那个本,有分类的那个,借我看看?” 张蔚岚挑了下眉稍,去翻书包:“怎么?” “想好好学习了呗。”钟宁随意说,“马上又快考试了,张老师帮帮忙?” “行。”张蔚岚顺便给英语笔记也薅了出来,“从后面翻,总结了常考的语法,还有英语作文的高分句式。” 钟宁啧两声,接过来:“真厉害。” 张蔚岚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九点多了:“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水果放在外头,你记得吃。”钟宁竟还记得自己是来送水果的。 “嗯。”张蔚岚拉开凳子,坐下来,“知道了。” “那我走了。”钟宁的目光从垃圾桶扫过去——里头藏着他们的秘密。 钟宁抱着三本笔记往外走。他走到门口时一顿脚,又折了回来。 钟宁走回张蔚岚跟前,盯着张蔚岚看了一会儿,弯下腰,在张蔚岚脸颊上亲了一口:“走了,明早等我一起上学。” 这口便宜占完,钟少爷才总算心满意足地滚蛋了。 一连好几天,钟宁大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意思,就连杨涧这蠢货都看出来了。 天气越来越暖和,慢慢热起来。这天大课间,杨涧穿着一件T恤,手里拍个篮球,叫钟宁出去活动筋骨。 谁知钟宁居然没理他,还拎了一张卷子,拱到讲台上堵鸡冠头。 杨涧好悬没看对眼儿。钟宁问题是个稀奇事,问鸡冠头就更稀奇了。——那可是鸡冠头,和钟宁过不去的鸡冠头。 等钟宁一道题问完,鸡冠头蹬着高跟鞋走出教室,杨涧赶紧凑过去。 杨涧将一只胳膊挂在讲台边,给篮球扔地上当足球踩。他问:“宁啊,你这是怎么了?被球球附身成学奴了?我都惊悚了。” “什么?学奴?”钟宁斜眼看他。 “学习的奴隶。”杨涧用下巴撇了撇钟宁手上的卷子,“你居然还问鸡冠头。有题不会怎么不问张蔚岚啊?他不是你‘专属家教’吗?” 钟宁伸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