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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视频,但听别人说过,你和祝荧坐在花坛边上,你特么看他在盯着别的地方,低头就是凑过去亲了他的耳朵一下……” 视频是大一录制的,却大二才播放了出来,那时候祝荧已经在药学院里读书。 不过这段视频还是影响到了他,他在别人的分享中重温了这一幕。 那是个午后,室友和祝荧走在回租房的路上,祝荧默默拿着手机,面无表情地看着画面上甜蜜的互动。 “就是在这棵树下面,祝荧走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哭了,关掉手机哭了有十五分钟。” 室友向裴慕隐指了下方向,感叹:“天啊,我第一次看到有人哭得这么厉害,收都收不住。” 第33章 车里没有开暖气,温度和外面无异,风一刮过冷得刺骨。 裴慕隐仿佛忘了怎么抵御寒冷,呆坐在驾驶座上,直到那间屋子有了变化,才恍然大悟般启动了车子。 估计祝荧这时候刚刚起床,在厨房里倒水喝,因为租房光线差,所以开了灯。 裴慕隐想到这里,摸了下风口感觉温度适宜,继而丢掉烟灰缸,同时打开了空气净化装置。 他去风里站了一会,直到身上的烟味散了,再反复确认车内温暖又没有烟味,继而抬头看了几眼楼上。 厨房的灯灭了,祝荧捧着杯子喝了几口温水,低头回复了方逸辰的消息。 今晚方逸辰作为伴郎出席一场婚礼,邀请祝荧去蹭吃蹭喝。 [你去当伴郎,为什么我能去喝喜酒?] 方逸辰说:[当做散心也好啊,这么漂亮的Omega去出席婚礼,这不是给人家撑场面么,是新郎赚到了。] [没什么需要散心的。] [真的么,是不是因为在困扰裴哥的事情,不想出门?] 祝荧垂着眼睫,慢悠悠地发了句“没有”,继而发现了站在楼下的裴慕隐。 [那就去吧,我待会来接你,吃顿早饭然后去迎新娘。] 祝荧没再拒绝,他很喜欢婚礼这种场合,会为此感到幸福,却很少有机会去。 他在等待的间隙里,登上校内网,申请了论文答辩的改期,然后发现许砚在之前替自己上传过病情证明。 对方在T大有教授职位,虽然不常开课,但依旧有一定的权限,能够帮学生请假。 大概他跟其他老师打过招呼,每道程序都审批得很快,不需要再反复提交资料。 包括这次改期,在十分钟后也被通过了,顺利地安排在了自己想要的时间段。 祝荧纳闷是哪位老师起床那么早,接着又看到了许砚的名字。 过了会,许砚打来电话:“后天就要答辩,不多休息几天?” 祝荧没问他怎么会有自己的电话,这类人要是想查,自己估计毫无隐私。 “不用休息,如果今天下午有空位的话,我待会就想去。” 他们没有主动提起彼此的父子关系,气氛却很微妙。 ——早晚要说破的,只是该怎么说呢? 许砚不想这时候与祝荧讲述江家的情况,事情来得突然,他还是心软,希望能尽可能地多给孩子一点缓冲的时间。 他沉默了下,道:“是不是想早点放寒假,要去哪里玩?” “我一般留在实验室里。”祝荧道。 “那你现在还没吃早饭吧,我做了一点……” 祝荧垂着眼睫,看着楼下有辆宾利拐了进来。 年产仅有三辆的型号极具辨识度,驾驶者在门口猛地停下,直接横在公寓前面,他看着这行事风格就能猜到车主是谁。 “你丈夫来了,今天想请我吃早饭的人挺多的。”祝荧淡淡道。 客气地挂断电话,他拿出医院带回来的袋子,开始看药单和注意事项。 这次有许砚的病情做参考,治疗方向很明确,药物也比以前更有针对性。 医生说过现在能确定分型,以他的年纪好好调养,是有很大可能痊愈的,要他努力配合。 他努力了下,被药水苦得差点当场放弃。 不懂许砚是怎么下咽的,这比自己之前的难吃太多了,且服用量很大,吃完的时候感觉自己吃了顿饭,肚子都有点撑。 他漱口了几遍,舌尖的苦味勉强被压下去了点,再在桌前病恹恹地看医嘱。 ——结合期注意情侣生活和谐,及时进行标记?! 祝荧看到最后这一句,登时坐姿都端正了些,反复确认了好几遍,忽地意识到医生把自己和裴慕隐当成一对了。 倒也不能怪医生,他和裴慕隐有那么高的信息素匹配度,在他昏迷的时候,裴慕隐还每天陪在病房里…… 祝荧懊恼地撑着脑袋,心想,就这离不开对方的架势,哪天裴慕隐时日无多,估计自己会被动殉情。 他一边闷闷不乐,一边灵光乍现,打开了Alpha志愿者服务网站。 查找了与自己有较高匹配度的志愿者,选出有空档的几位,他保存结果,礼貌地向工作人员提出求助。 “这两天我会与他们联系,商量一下服务时间。”工作人员道,“您有什么另外条件吗?” 祝荧以前没找过志愿者,都是自暴自弃地硬抗过去,现在要遵循医嘱,只能疙疙瘩瘩地交谈。 他一向矜持,鲜少与人谈及结合期,此时硬着头皮道:“只能咬后颈标记,不能有别的。” “您放心,我们在征集志愿者的时候都有过审核,对方万一有冒犯的行为……” 听着工作人员的解释,祝荧又看了眼楼下。 · “你也在这里啊,一大清早这儿还挺热闹。” 江锡看到裴慕隐以后熄火下车,靠在门上点了根雪茄。 他不清楚裴慕隐和祝荧的具体情况,但看眼前这样子就知道是分手后藕断丝连,至少裴慕隐还没断干净。 以前他就想拉拢裴家,可惜联姻被搞砸了。这下阴差阳错再次搭上关系,他觉得话剧都不带这么演的。 大概每个人都这么想,这一出来得荒谬又可笑。 “要不要来抽一根?” 江锡记得那场失败的订婚仪式,江楼心逃了,而裴慕隐作为被逃了婚,却是全场最平静的人,在外面一声不响地抽烟。 裴慕隐道:“他不喜欢烟味。” “哦,原来是这样。”江锡掐灭了烟头,道,“那他会喜欢见到你么?” 他笑了下:“别见怪,怎么说也是我儿子,总要照顾着他的心情。” “他刚从医院出来,你就要找上他,原来也算是在照顾。” 江锡过来一趟必然不止是为了见见亲生儿子,多的是商议筹划,保证祝荧在他的掌控范围内。 在不久后律师团会公布遗嘱,裴慕隐特意打听过,老人给小孙子留了一笔份额不小的股份。 由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