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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踢上他的下体。 安平痛得尖叫。 一群男人骂骂咧咧地大笑起来。哄笑中有个熟悉的声音跳出来,是那个姓孙的。 “怪不得整天一脸欠cao的sao货样。妈的,原来真是有B的怪物!” 他一边说著一边走到安平身旁,散发著恶臭的胶鞋踩在安平的yinjing上用力碾压,“有个B和後面的屁眼用就够了,这个玩意儿就多剁下来吧。” 身体的痛苦和爆发的笑声,让安平痛不欲生。 他们喝酒划拳,玩弄他的rou体为乐。最开始是用所有可以利用的工具插进他的花xue和後庭,看著他在地上翻滚便放声大笑。後来他们用安平代替罚酒,谁划拳输了谁就去上一次这种“恶心”的怪物。 那是真正的地狱。 男人腥臭的yinjing没有间歇的一次次攻击安平的身体。後半夜,这帮禽兽彻底失去理智,甚至两三个人一起施暴。 安平下身的xue口和嘴巴,灌满了令人作呕的jingye。下体撕裂的血跟经血混合在一起,整个房间像是一块浸透了污血的棉花包,肮脏而冷酷。 那场暴行持续了整整一晚。他们失去兴趣之後就继续用工具侵犯安平。似乎只要看到他痛苦,他们就能获得莫大的快感。 他们根本不把他当作人。 他是个怪物,能让他们血脉愤张肆,可以毫无顾忌发泄兽欲的低贱的怪物。 天亮之後,那帮整日跟姓孙的勾搭鬼混的小混混才离开工地。姓孙的把安平踢到墙角,用狗链拴住他,扔给他一块沾满了酒渍甚至是尿液的馒头,把门牢牢锁紧後,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工地上工。 安平从疼痛和绝望中挣扎著醒过来,想找办法逃出去。可弄清楚囚禁他的场所後,他只能再次被绝望吞没。 这所临时牢狱在工地很偏的一角,是以前废弃的工房,极少会有人经过。墙壁上唯一可以换气的窗口,被那帮人事先堵死了。 安平全身脏污趴在地上,身体的颤抖连带著狗链丁丁作响。他意识到自己真的要完了。用最丑陋、最下贱的姿态死去。然後变成一堆烂rou,被扔出去喂野狗。 然而死去并不是最糟糕的。那群恶鬼的兴致还有减退,想死都不被允许。 无休止的暴行一天天持续,到最後安平已经失去时间流逝的概念。他的大脑麻木生锈,混混沌沌一团空白,失去痛感也失去了羞耻心。他真的如他们所愿,变成了一只真正的畜生,裹在烂麻袋里,跟工地上的狗一样,趴在地上吃他们让过来的狗食。 大约七天之後,安平瘦的皮包骨头,只剩下一口气。神情呆滞,与痴呆无异。 人若真的死在手里,总归有些麻烦。姓孙的决定,联系一家马戏团把安平卖出去,最後多多少少赚一笔。 小混混都跑出去四处搜罗买家,除了一日给一次饭让安平保住命,姓孙的也不再过来。 只有工地上大条看物料的大狗。姓孙的花样百出,曾经把它拖进来让它跟安平抢rou骨头吃。它记住这里有美味,还天天不忘跑来扒门。 接下来的事,安平都是在获救後断断续续听齐荣钊讲的。 男人说的极简单,只说当年那工地在建的写字楼,他也投了股份。回国时顺便去转转查看施工进度。临走看到远处角落里,一条大狗疯狂挠抓一间破屋的门板。他感觉情况不对,便冲过去踢开了门。 安平对这些全无印象。他那时跟个直挺挺的植物人没什麽两样。最後一点生理本能让他会吞咽食物,不至於马上饿死。神经感知已经降到最低。 但是,无论他的神智如何昏聩,他的脑海还是划下了隐约的痕迹,让他能够偶尔回忆起,在许久不见的阳光照进他瞳孔之後,那双向他伸过来的手。 还有那句“别怕,我带你走”。 那双手掌宽厚修长,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雪白的袖口纤尘不染。它徐徐地向他伸出去,然後,把他满是秽物的手紧紧抓住。 在生命即将终结的一刻逃出生天。 那双温暖的手掌,烙印在安平心底最深处,永远永远,也不会磨损一丝一毫。 浅淡的月牙爬上天空,与西天欲坠的夕阳,遥遥相望。 溪水静谧地流淌著,把风的叹息,也轻轻地带走。 拥抱著身体的手臂,用力到使人无法呼吸。安平没有挣动。他紧贴著裴宿恒的胸口,感受到背後,早已洒满一片湿热的泪痕。 “那帮人渣!畜生!!我一定要让他们死无全尸!一定!”青年的戾气膨胀到随时都会爆裂。 安平微微推开他,擦拭他满面的泪水。 “没事了宿恒。早就没事了。那些人,应该也早就不在了吧……” 裴宿恒的眉痛苦地纠结在一起,抓住安平的手放在嘴边亲吻,“为什麽?为什麽当时向你伸出手的不是我?安平,我迟了十五年。安平!” “你没有吃到,没有的,”安平抱住青年,细细地吻他的唇、他的面颊,让他的眼泪沾在舌尖上,“只要以後你能握住我的手,就不会迟。” 裴宿恒望著安平,突然用力吻住他,将他推倒在草地上。 “宿恒,宿恒……” T恤被一把扯碎。青年分别按住安平的双手,让他的身体,用最坦诚的姿态裸露在自己面前。 “我不放手。这一世,来世,来世的来世,永远都不放手!” 二十(H) 二十 裴宿恒俯下身,从额头开始亲吻安平。眉间、眼睛、鼻尖、下颌……每一处都不放过。那虔诚的姿态,仿佛安平是他的信仰。 安平最初有些抗拒。空旷的野外让他感到不安。他下意识瑟缩著,想把身体蜷缩起来。 青年停下来,水灵灵的眼睛无辜地看著他,温润的好似一只无害的幼鹿。黑亮的瞳孔,闪动著“我是不是做错了”的疑问。 就这一个眼神,安平的身体跟胸口,顷刻软成了要融化的奶糖,从心尖上弥漫开甜软的香气。 他笑了笑,捏了捏青年的耳垂,轻轻吻一下,“来吧。” 裴宿恒的眼睛立刻精光闪亮。但他并不心急,他不想再让安平感到哪怕是一丝丝的勉强。他爱他,便要尊重他,除了幸福和快乐,什麽都不再给他。 和风般细柔的吻来到胸口。安平微微挺起上半身,方便青年将紧固著胸部的裹胸除下来。 停止注射雌激素後,安平一直在服用调理身体激素的中药。药方是裴宿恒特地去香港找那个知名老中医开的。坚持了这些日子,初见成效,隆起的rufang已经有减小的趋势。现在平躺下,胸前的线条,也只比普通男子稍微凸起一点。 但安平仍旧感到无地自容。被强迫变成女人,这是他人生中莫大的屈辱,更是一道难以愈合的伤口。与十数年前的那场强暴一样,那一管管注入到血液的雌激素,再次击垮了他的精神,几乎让他彻底堕进炼狱里无法超生。 安平脸别向一边,背部细细地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