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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花感兴趣。” “你……你……”蝶梦气的红了脸,使劲推开岳亦楚。 “你个大变态!”蝶梦说着,消失。 岳亦楚被推倒在地上,笑意盈盈。 “小雪也很不错呢!” “谢了,我对你不感兴趣。”红裳起身,面无表情,眼中闪着鄙夷的光,身形一闪,也消失了。 “嘿,我到底在干什么……”少年轻抚着胸口,掩住轻微的咳嗽。 漆夜琏还没走进屋子里的时候,怀中人已经醒了,睁着烟水朦朦的双眼盯盯望着他。 漆夜琏笑笑:“看什么?”推门,迈入,又用后背将门关上。 “是真的琏,”青浅眨巴着大眼睛,“不是假的吗?” 漆夜琏将青浅放到床上,抓住他的手送到自己脸颊:“你摸摸看,是不是我。” 小心翼翼的抚摸,轻柔的不像话,手有些冰凉,覆上脸颊很舒服。 “是琏,真的是琏……”绝美的眸子半闭,又蒙上一层雾气。有液体顺着眼角滑下,滴落在枕头上,顿时开出一朵白色的小花,瞬间又消失。 明明是一样的相貌,明明……可眼前的人,漆夜琏不忍让他伤心。青浅太脆弱了,从前都是没有自己陪着,就不会好好睡觉,只要自己离开半刻,他就会坐立不安……回想从前,漆夜琏难以想象,到底为什么能忍下心对他下毒手。 “……你怨我吗?”漆夜琏轻轻握住那只在自己脸上流连的手。 青浅摇头,破涕而笑:“不怨……” 漆夜琏温柔地吻上他的额头,那是他从前最喜欢做的事,也是浅最喜欢的。 青浅享受般地眯起眼睛,然后抬头,将嫣红的小嘴凑上来。 漆夜琏惊讶地任他的嘴唇贴上自己的,蜻蜓点水般,带着清香。 “你不知道自己有多好吃?”漆夜琏故作玩味道。 “只给琏一人尝。”青浅笑道。 漆夜琏邪恶地撇撇嘴,终是将那芬芳的唇深深吻住。 窗外,压抑了很久的雨,不知何时开始,像泄洪般落下。 他和岳亦楚不同,岳亦楚就像一棵杂草,总是顽顽强强地面对一切,而浅,是一株牡丹,没有精心的呵护,就只能迎来凋零的命运。 漆夜琏望着渐渐睡去的人,都已经支撑不住了,还执意睁着眼,手紧紧握着自己的手。像个孩子。 浅回来了,浅离不开我。漆夜琏如此想到。 岳亦楚…… 浑身湿透的少年就站在窗外,背靠着雕花的窗户。 雨水顺着房檐,像线似的。台阶下早就蓄满了雨水,反射着暗光。 少年忽然觉得浑身发冷,他抱紧了双臂,颤抖着顺着墙壁滑下。缓缓坐在地上。 少年的脸色很苍白,他使劲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好看的眉拧成一团。 残留在发梢的雨水,滴落,顺着额头,划过眼皮,眼角,然后是脸颊,最后从尖尖的下巴处如一滴珍珠,坠下。 像极了泪。 许久过后,少年的神情渐渐缓和下来,他望着漆黑的天幕,嘟起嘴。 “……有那么……真是失败……”少年喃喃道。 站起身,拍拍屁股,岳亦楚大摇大摆地消失在雨夜中。 房檐下的潇湘竹,在雨水的拍打下,发出声响,不知在诉说着什么。 第十七话 清晨,雨过,天却依然阴沉。天边难得的薄云,透下阳光,遥遥望去,一条彩色的带子,像浮离山的腰带般挂在空中,给阴沉的浮离,增添了难得的明亮色彩。 浮离山庄,庄内的各类植物并没有受到暴雨的影响,倒是被暴雨的清洗,而显出清丽之色,仍然是百花夺艳的壮观之景。 一株巨大的芭蕉,遮掩了房门。一个人轻轻打开们,毫无声息地走进,又轻手轻脚将门关住。 室内,昏暗一片。 里见的床,挂着帷帐,显然里面有人还未起床。 那人走过去,掀开帷帐,在床边坐下。 睡着的人依然沉睡,侧身,面朝外,凌乱的黑发散在床上,有些许跃上脸颊,熟睡人的脸在黑发的半遮半掩下,更显妩媚。睫毛长长,轻微抖动,嘴唇微张,吐着急促的气息。 那人轻轻拂开遮住面颊的长发,绝美的脸显露出来,面颊嫣红,眉紧紧皱着,显然睡得并不舒服。 手抚摸着脸颊,很热,又向上移去,想试试额头的温度。 睫毛抖动几下,终是缓缓张开。手的主人放弃了额头,收回。 “唔……是谁?” 恍惚眼前坐着一个身影,刚刚,那个人摸了自己的脸……那个人是谁? 想爬起来,头昏沉沉的,浑身没一丝力气。 那人的手又伸过来,这回是覆上自己的胳膊,然后发力。将自己的身体放平。 “你是……青姬jiejie?”岳亦楚终于看清来人。坐在床边的青姬笑笑,伸手试了试岳亦楚的额头。 “你发烧了。”青姬轻声道。 “嗯……”昨天夜里就感觉不对,但是实在懒得起来,就一直睡着。 眼睛睁了一会儿就支持不住,慢慢的又自己合上。半睡半醒间,听见青姬说:“再睡一会儿,我去给你做些吃的来。” 其实,他想对青姬说,不用了,就这样一直睡着不醒来也好。 再醒来,是闻到一股好闻的清香。不是食物的香气,也不是药物的甘苦味,而是纯粹的清香,一种,泥土混着草叶的味道。 岳亦楚这才极不情愿地睁眼。然后他看到一双铜铃大眼。 “哎,你醒了?!”铜铃大眼的主人兴奋道。 然后视野中的大眼睛渐渐缩小,一张圆圆的脸展现在岳亦楚面前。 “你等着,我去给你端药来!”蝶梦说完,便兴冲冲地跑出岳亦楚的视线。 他吃力的转头,看到坐在床边的红裳。红裳也在盯盯瞅着他。 他想冲红裳笑笑,再来一句:今天的小雪也很美啊! 但是,岳亦楚现在连张口的力气都没有。 倒是红裳嘴角微微向上扯了扯。 岳亦楚眨眨眼,作为回答。 蝶梦跑回来坐在床沿,将岳亦楚视线中的红裳遮住。 “来来来,喝药!”蝶梦扶起岳亦楚,将碗凑到他唇边。 泥土的香味,草叶的香味……原来就出自这里,很古老的,东青族的药方。 试着抿了一口,香气在肺腑中缱绻,让岳亦楚有流泪的冲动。 下个瞬间,突然觉得胸中有一股气翻涌,他推开蝶梦,扒在床沿猛烈咳嗽。 蝶梦吓坏了,惊慌问道:“你怎么样?要不要紧?” 咳过,又吐出一些东西,才觉得好些,只是头晕眼花。岳亦楚定定神,冲蝶梦一笑:“还好,只要你不哭,我就更好了。” “我……我哪里哭了!”蝶梦胡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