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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在你们的船上?” “我们救了你。第七空间站有恩主会的成员,他们通知了我你只身去第五空间站的状况,于是我们赶在地球联盟把第五空间站炸毁前把你带了出来。” 伊森缓缓环视四周每一张双眸低垂一脸虔诚敬畏的面容,声音冷淡,“你的信徒分布很广啊。” 忽然间,以陈增为首的一圈围着他的人同时跪拜下去,双手将蜡烛高高举着蜡烛。只听陈增虔诚地吟诵道, ”先知迦得曾替神向违逆神的以色列王大卫说过:‘我有三样灾,随你选择一样,我好降于你。或三年的饥荒;或败在你敌人面前,被敌人的刀追杀三个月;或在你国中有耶和华的刀,就是三日的瘟疫, 耶和华的使者在以色列的四境施行毁灭。’大衛對迦得說:’我甚为难。我愿落在耶和华的手里,因为他又丰盛的怜悯,我不愿落在人的手里。’于是耶和华降瘟疫于以色列人,自早晨到所定的时候,以色列人就死了七万。”(注:这一段引用自圣经撒母耳记下,章24) 伊森不为所动,表情淡漠地看着这几个向他朝拜的人。他认出来大多数都是禁城里的面孔,看来现在地球被瘟疫占据后,地球联盟已经放弃禁城了。 陈增继续吟诵道:“大卫看见灭民的天使,就祷告耶和华说:我犯了罪、行了恶,但这群羊做了什么呢?愿您的手攻击我和我的父家。当日迦得来见大卫,对他说:你上去,在耶布斯人亚劳拿的禾场上,为耶和华筑一座坛。大卫就照着迦得奉耶和华所说的话,上去了。大卫在那里为耶和华筑了一座坛,献燔祭和平安祭。如此耶和华垂听国民所求的,瘟疫在以色列人中就止住了。”(注:这一段引用自圣经撒母耳记下,章24) 伊森打断他,“你该不会是以为我是你们的那个什么神吧?” “您是主降下的天使,降下毁灭的天使。就像耶稣基督曾为人类带来宽恕和救赎,您带来的是神的震怒和最终审判。” 伊森原本就头疼欲裂,父亲死在怀中的可怕记忆也正一点一点回到他的脑海里。看着周围一群人虔诚而愚昧的表情,他感觉到一阵恶心。 “我们知道人类早就背离了神的教义,忘记了敬畏神,爱戴神。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我们罪有应得。我们愿意向您献祭,并追随您的脚步,只恳求神宽恕那些依然追随他的子民。”陈增凝视着他的双眼,他的目光有一种宁静悠远的力量,带着安抚人心的深度。伊森被他用这种目光望着,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塔尼瑟尔。是否擅长以信仰蛊惑人心的人都有这种令人宁静安详的眼神,是否他们天生就有这种能力? “你以为我的存在,就是为了服务你们,就是为了惩罚你们所谓的罪?”他低声轻笑笑,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又呼出,慢慢转动着弥漫着钝痛的头颅,“你们还真是很自大啊。” 话音一落,倏然间从他身后射出数条触手,以闪电般的速度卷住了周围数个人的喉咙。那些人毫无防备,眼睛瞪大,嘴巴张开,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触手想要减轻勒住喉管的力量。其他人惊吓之下也纷纷跌坐在地,有一两个似乎想要逃跑,但又犹豫不决终于只是跑到了稍远的地方。 但是陈增仍然停留在原地,用一副镇静而虔诚的模样仰望着正从那用某种金属制成的铁床上站起来的伊森。在他的身体后,黑色的触手如翅膀般舞动着,睥睨的目光中带着几分轻蔑和厌恶。陈增笑了,这正是他需要的死亡天使,有了他,就再也没有人会质疑末日的到来。 “我讨厌你们这些信徒。”伊森垂眸望着他,说道,“如果你想阻止瘟疫的蔓延,就不应该救我。” 语毕,他随手便将那几个人扔了出去。那些人并未被勒死,但也吓得不轻,缩在地上瑟瑟发抖。伊森从床上跳下来,绕过陈增和地上一个个瑟瑟发抖的信徒向着这间圆形的仿若某种祭祀场所的大门走去。 这确实是一艘飞船,而且看内部的设计装修,有点蛇夫座联盟的风格。 果然陈增的背后是有蛇夫座联盟的支持的。 整个飞船中光线幽暗,似乎是有人故意将灯光弄得暧昧不清,散发着一种神秘静谧的意味。走廊中也挤满了信徒,他们都穿着类似的黑色带兜帽的长袍,胸前挂着恩主会的徽章,低眉顺手地跪在外面。看到他出来,他们似乎十分害怕,几乎是同时地向后瑟缩了一下。 伊森讨厌这群人,他们杀死了施耐德。 他们是一群被陈增、被恐惧、被自己的愚昧洗了脑的蠢货。 但是他们没错,这种盲目的顺从比自己强大的人的本能,这种害怕讨厌一切与自己不同的本能,这种想要借着群体的力量杀掉比他们弱小的异端的本能,是刻在人类的基因里面的。这种基因令人类可以超出其他物种繁衍生息,可以制造出太空飞船征服宇宙,也可以用核弹毁灭星球,可以对于屠杀掉几百万人的决策毫无异议。 任何人被放在他们的生活中,都有可能成为相同的蠢货,可能都会同意施耐德和塞缪应该被吊死。 但伊森还是讨厌他们,一种毁灭的冲动在他体内翻腾着。 “第五空间站已经被炸毁了。地球联盟很可能认为您已经死在里面了。”陈增不知不觉来到他身后,头半垂着,恭敬却不卑微地说。 “你们救我的时候,有把我父亲的尸体带回来么?”伊森问。 “我们只来得及把您救走。” 伊森侧过身来,碧绿的眼睛凝视着他,“我要单独和你说话,让你的信徒们滚。” 陈增环视了一下四周,抬起手做了一个退下的姿势。那些信徒们连忙迫不及待地转身退去,如同黑色的潮水,就像那些臣服于伊森的虫子一样。 你看,其实人和虫之间,并没有那么多区别。 人散去后,伊森转过身来面对着那总是气定神闲的Beta,微微挑起眉梢,“所以,你想让我帮你散播你的大恶神言论?” 陈增双手交握在身前,姿态恭谨,“不是散播,而是证明。您的存在就是证明。” “你不怕被我感染?” “以您现在的身体状况,恐怕是有些困难的吧?” 伊森的拳头暗暗攥起。确实,他刚才尝试着抓住那些人,也是想测试一下自己的状况,但显然有些吃力。 “你认为现在就可以胁迫我?”伊森微微眯起眼睛。 “我知道你一定很讨厌我,因为你离开禁城前发生的事。”陈增忽然话锋一转。伊森注意到他对他的称谓变了,于是知道从现在开始才是进入正题。 “讨厌?”伊森笑了,笑声里全是讽刺。 “我只希望你知道,那都不是我的本意。发生在你朋友身上的事我并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