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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知晓,你且放心。况且本王多年征战在外,风餐露宿,你这院中也不算怠慢于我,沐穘就不必挂怀了。”三言两语打发了季沐穘,季沐穘也不好再说,看了看李阮暗暗叹了口气。 “过几日你就要与臻儿远去柳州了,想必对你小叔很是放心不下,有本王与你小叔作伴,也可稍解这院中寂寥,不是很好吗?”季沐穘只好点头称是,“那就多谢王爷了” 睿诀这趟来颇有收获,心中满足,知他父子还有诸多话要说也不强留,起身踏出院中,“既如此,本王就先行离去了,你们再多说说话吧,不必远送!” 睿诀走后季沐穘还是有些云里雾里,这诀亲王爷到底怎么进来的?怎不见家丁在旁伺候…他当然不敢想象堂堂大晏国的王爷干得是鸡鸣狗盗的事项,翻墙来的! 刚刚自己编的谎言该是能浑水摸鱼的吧,毕竟府中一向这么说。复又担心日后李阮不知情况怠慢睿诀,遂对李阮嘱咐道,“爹爹,你勿害怕,诀亲王爷为人正直,不拘小节,不会苛责为难你的,你授他音律就好…” 李阮不想季沐穘走前不安,按压下心里的澎湃,道“穘儿不必担心,我授与他便好。”嘴上这样安慰心里却十分不安,他不欲见他,特别是在经历了那么多之后,只想把那珍贵的回忆深埋在心中罢了。 过了几日,季沐穘和景臻出发去柳州,离京前景逸还在不停央告汉阳帝请求允他一道前去,被汉阳帝扔进了寝殿锁了起来。 “父皇,父皇,我不去了,不去了…你让我去送送三哥他们可好?”景逸在书房不停砸门,“父皇…他们这一去数月,儿臣会十分想念的,你让我去…”小太监听着景逸的声音心里不忍,在门外劝道“六殿下别喊了,皇上已经回了朝堂…三殿下此时也该启程了…”景逸一听这话,失落地垂下了手,我只是想再见沐穘一面而已啊,这么长时间不见,我真的会想他… 到了傍晚景逸才被放出来,跪在汉阳帝面前,今日小太监回他,说六殿下在殿里喊了他许久,整个殿都听得清清楚楚!汉阳帝十分气恼,这个儿子真的越大越不长进! “你身为皇子那么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汉阳帝怒道。 景逸叩了一头,“儿臣知错了,以后再不会了。” 见他乖乖认错,汉阳皇帝也不忍责罚他,安慰他道,“你三哥是去办正事儿,你不要纠缠,况且前后也不过数月,很快便会相见,男子汉大丈夫怎能如此依赖哥哥?!要学会独思,慎学,笃行,你的学问还要好好学学!” 景逸又叩一头,“儿臣谢父皇教诲,日后定努力致学。” 汉阳帝也不再多言,皇家有这样的亲情,甚是难得,挥了挥手让景逸退了下去。 接连几日景逸都茶饭不思,整个人都不似以往精神,连景湛来逗他他都无甚反应。 “老六,自从三哥走后你就这么一副呆若木鸡的样子,人都瘦了一圈,哥哥我真是心疼!”景湛逗弄似的将景逸搂在怀中,被景逸一推,“去去去,别在这碍我的眼!”景湛从小与景逸打闹惯了,一点也不恼,“老六,三哥是你哥哥,我就不是你哥哥了?!三哥走了,不是还有我么…我陪你!” 景逸再不想听景湛多话,往自己的宫殿走去,你懂什么?!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沐穘走了这几日,我是真的寝食难安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章 侯府西苑里,睿诀李阮相对而坐。季沐穘走的这几天,睿诀日日来侯府相伴李阮。李阮本话语就少,沐穘走后更是寡言少语。睿诀也不是多话的人,每每两人就是相顾无言的坐着,一坐就是半日。 翠儿觉着,这王爷真是奇怪得紧,三番两次得迷了路,现在又寻了个由头日日前来,说是学习音律却又总是下学了之后迟迟不愿离去,只伴着公子坐着,无多话语。可是即是如此,翠儿也是高兴的。自家公子本就少语,平素也就二少爷回来的时候才多些话说,此番二少爷走了更是寂寥,这王爷来了公子虽还是无话可是有个人伴着坐也不显得那么寂寞。只是每次王爷一走,公子就对着一块青玉发呆,样子也着实可怜。 “李公子是否在担心沐穘?”季沐穘走的这几日,李阮除了真的教授他乐曲,其他时候几乎不与自己多话,想来定是忧心沐穘。 李阮点点头,“穘儿从小虽不是娇生惯养,却也被我宠得很,不懂照顾自己,又是少年心性,我总不安心。” 睿诀思忖了下,“若是能时时得他消息,你会不会安心点?” “那是自然,可是穘儿前去柳州,路途遥远,我哪里能时时得他消息…” 睿诀灿然一笑“这并非难事!” 步向院中,吹了声哨,哨声很是奇特。李阮看着睿诀,不知他要做什么。只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一直黑雕落在了李阮的院中。李阮睁大了双眼,这雕儿莫不是睿诀唤来的?!睿诀一抬手,这通身黑亮的雕儿便听话地落到睿诀小臂之上。 睿诀臂上停着雕儿朝李阮走来,“这雕儿是我在边疆的时候养的,通人性得很!也很有能耐,很多次胜战它都立下了汗马功劳!”李阮一听这雕儿居然如此厉害,不禁也是好奇得紧。 “这雕儿飞行速度很快,可与千里马相媲美。你可用他与沐穘通信,以慰想念!” 李阮上前仔细地看了看那雕儿,那雕儿也是歪着脑袋睁着一双大眼看着李阮。睿诀侧头用奇怪的语言和雕儿说了什么,只见那雕儿振翅从睿诀的臂上跃起落到了李阮的肩上。李阮被吓了一跳,那雕儿似乎被他惊着的表情惹的开心,调皮地从李阮的左肩飞到右肩,又从右肩落回左肩。睿诀指了指那雕儿,嗔道“不许胡闹!”那雕儿才安静下来,落回了睿诀臂膀之上。 “这雕儿果然灵性得很!”李阮不由赞叹。 “如此,你可书信让雕儿送去,沐穘也可书信带回。”睿诀很是平常地对李阮道。 “这样…会不会大材小用,委屈了这雕儿…” 睿诀双目紧紧盯着李阮宠溺地笑笑,他倒不觉得让这雕儿当信差有什么委屈的,“只要你能开心点便好…” 李阮被他看得心里一阵麻,略略偏过头,错过睿诀的视线,“那草民就多谢王爷了,我现在就去书信。”李阮去了里间,睿诀和雕儿等在厅内。 不多会功夫,李阮就带着书写好的信件出来了,交于睿诀手,“劳烦王爷,也劳烦这雕儿了…”睿诀接过信,将它塞到竹筒内,扣到雕儿脚下,对着雕儿说了几句,那雕儿就离了厅,振翅翱翔而去。 睿诀回过身来,李阮还在盯着雕儿飞去的方向,仰着脸,美得让睿诀心动不已。 “你可知我为何要学这乐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