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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酒气还未散,正上头呢,“祝老板,你这儿的姑娘是些什么性子,做□□就不要装贞洁,不陪人?不陪人在夜场干什么,去找□□干的工作啊。” 祝川理都没理他,视线又落在千千脸上,“谁教你的?陈少是咱们这儿客人,你拒绝是这么个拒绝法儿?” 千千被他这个表情吓了一跳,小声说:“对不起祝哥,但是我真的……我不陪……不陪人的。” 祝川转头,“赔着笑”看向陈峥,“陈少你看我这,姑娘年纪都小,一个个的不服管教,我说一句她说两句。这样吧,您说怎么着,我酌情给您解决。” 陈峥叫了两个,两个都不肯陪她,面子上早挂不住了,现在既然祝川这么说,他立刻道:“这个Omega,今天陪我睡一夜,这事儿一笔勾销。” 祝川若有所思地嗯了声,“千千啊。” 千千一听这话就吓哭了,用力摇头眼泪一个劲掉,“我不……祝哥我不……” 时间尚早,一楼大厅里人不算多,但也松松散散聚了半圈儿在这看戏,旖旎灯光暧昧乐声之下,气氛平白生出了几分剑拔弩张来。 夜场鱼龙混杂,喝多了、精虫上脑了闹事儿的稀松平常。 在这儿工作本身就是足够安全,尤其Omega一不小心被标记的、被强迫的更是不在少数,就算老板不护着他们也没有办法。 千千汗和眼泪一起往下掉,攥着沅姐的手一个劲喊姐。 陈峥洋洋得意地坐在沙发上,斜着眼睛看千千,“不陪我,我倒要看看你今天陪不陪我,当□□还想立牌坊,我呸。” 他在平洲这些富二代里也算是数得上号的,谁不得给他爸三分面子,就连红叶集团那个新总裁,都要亲自登门跟他爸谈合作。 这个小破地方,敢不给他面子? 祝川在众人围观之下,走到陈峥面前,从桌上端起剩下的半杯酒,单手按着陈峥的椅子后背,微微弯腰俯下身来。 “怎么今天非要来这儿,你一向是除了应酬之外不……怎么了?”叶铭礼说着一停,顺着身侧人的眼神方向看了过去。 一个穿着深紫色衬衫的男人单手按着椅背,微微俯下身,眼角眉梢都带笑,一只手握着酒杯像是在喂椅子上的男人喝酒。 众人的围观之下平白多了一丝暧昧的气氛。 薄行泽眉目冷的像是凝固的冰雪,放在身侧的手指攥得死紧,他说的今晚不回家,住在檐上月是这个住吗。 那个男人,长得那么丑,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个子矮,长得黑,就连信息素都这么难闻。 祝川居然喂他喝酒? 他都没喂自己喝过酒,薄行泽越想越愤怒,攥紧的指骨都发出“咯咯”的声音。 内心的嫉妒和Alpha天生的占有欲占据上风,理智被暂时锁进阴暗角落,清酒味信息素弥漫开,叶铭礼忍不住哆嗦了下。 这么生气? Alpha的占有欲真可怕啊。 “哎哎冷静点,你这么放信息素,待会这儿的人都得给你跪下。” 薄行泽冷扫了他一眼,叶铭礼立刻举手投降,“我认真劝你,万一你家嫂子不是红杏出墙呢,呃……好吧其实看起来是有那么一丁点儿……但是……” 啪! 叶铭礼被吓了一跳。 陈峥脑子还糊着呢,一听祝川这意思是让他算了,这个“赔礼”的架势也让他更上头,觉得对方卑躬屈膝了。 “不喝,你他妈赶紧让她来陪我,不然你的檐上月……” 祝川也没恼,反倒笑了。 他伸手,掐住陈峥的下巴抬起来,微弯着眼睛含着春情似的浅笑,“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给你爸几分薄面让你在这儿撒泼,你还真以为我惯着你了。小废物,再闹,你的腺体就要被挖出来喂狗,你知道的,我。” “还有,也不要想着找人报复千千,你知道她是檐上月的人,少一根寒毛,我上你几把上拔几根儿,懂吗?” 陈峥一愣,随即暴怒跳起来,“你他妈敢这么跟我说话!你知道我爸……” “我知道你爸,你刚才砸烂的那套杯子,是我上回在尧城拍回来的,1600万,你爸也在场。”祝川捡起一个碎片,细瓷片在陈峥的脸上一路下去。 “你你干什么。” 祝川轻笑,嗓音柔软的像是情人间的低语,却又令人先从心底发怵,“明儿一早,这些碎瓷片就会送到你家,你在这儿脱了裤子,得让你爸亲自给你擦屁股不是,少一个子儿,我要你一根手指头。” 陈峥酒醒了大半,根本不敢挣扎,生怕这个瓷片一不小心割他脸上,又怕他一个手滑割到颈动脉上。 祝川站直身子,一伸手,沅姐给他递了条雪白的真丝手帕,擦去手上沾的酒,随意往垃圾桶里一扔。 “抬走。” 话音一落,立刻上来两个强壮Alpha男人,一左一右架着陈峥的胳膊把人往外拖,早想这么干了,没老板发话不敢擅自动手。 “下次再有这样强迫你们陪他的,管他是谁,捞瓶酒朝他脑袋上敲,敲死了敲不死都算我的,酒也算我账上。” 围观众人:“?” 叶铭礼忍笑,“嫂子是不是有点太流氓了。” 陈峥在朋友面前丢了大面子,什么时候这么被人羞辱过,还被拖出门,大着舌头放狠话,“你他妈给我等着,我让你的檐上月明天就关门!我让你跪在老子面前,你他妈……” 薄行泽看着从他身侧被拖出去的陈峥,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然而已经在心里盘算着,怎么让陈氏先关门的办法了。 叶铭礼见他出神,“你想什么呢?” 薄行泽淡淡:“杀人犯法,不能冲动。” “……我的建议是用比较文明的办法护妻,比方说不跟他们合作什么的,反正对你来说也是易如反掌。” 薄行泽说:“他离得那么近。” 叶铭礼呆了,敢情他心里想的还是刚刚被喂的那杯酒啊?这占有欲也太可怕了。 “行了,都散了,该干嘛干嘛去。”祝川说完转身,一下子撞进一双沉冷至极的眸子里,心尖倏地一跳。 他怎么来了,在这儿看多久了? 管他呢。 “沅沅,你去招呼那位先生,他酒量不好,让少喝点儿实在不行找点儿度数低的,走的时候问问要不要代驾。”祝川摆了下手,这人喝不喝酒都不会闹事,不用他cao心。 沅沅小跑过去招呼薄行泽,“先生两位吗?请跟我来。” 薄行泽抬眸看了眼远处的祝川,眼神还冷着,“你们这里是可以点人陪的是吗?” 沅沅刚经历了一场闹事,一时掐不准他的具体意思,干干说:“啊……是,是吧。” “这家店里的所有人都可以,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