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4
花了异常长的时间看段彦哲的脸。 段彦哲两条眉毛很平,眉峰不明显,鼻梁高耸□□,嘴唇很薄,但并不锐利,也许是因为年轻,眼睛和脸部线条柔和。 他帅,但帅的不沉稳,可以说是个标准的小白脸长相。 其实周杭和邓一林都说的对极了,他这个脸与乔治克鲁尼,本阿弗莱克还有质的差别。 但江循却无法克制地,脑海里闪现他出现的那个倒影。 “……”他默默接过盒子,打算吃起那盒便当。 因为嘴疼,江循吃的并不快,刚吃了一口,嘴里还腥咸,混合了那饭菜,他立刻有恶心的感觉。 "我看看你的嘴。"段彦哲说。 江循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段彦哲扳过下巴端详,盯着看了一会儿,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神色微妙了一点:"舌头也伸出来。" 江循没想到律师这么全知全能,还会看病,但依然缓慢地伸出舌头,用乌溜溜的眼睛盯着段彦哲。 他那么张着嘴,觉得自己这个样子很蠢,等了几秒,段彦哲像是盯着他的舌头在发呆,忍不住道 :"我舌头破了?" 段彦哲像是突然回神,松开他的下巴,移开眼睛:"给你,漱漱口再吃饭。" 说着,他从塑料袋里掏出一个宝矿力的瓶子,递过来。 江循漱了口,重新吃饭,段彦哲则拿着药盒挨个看,江循饿了,风卷残云般地把饭扫荡干净,段彦哲拨弄了一下手机,问道:"十一点了,真不回家?" 江循拿着那空饭盒,没说话。 他的确给段彦哲添了很多麻烦,现在再不能让他因为不知如何处理自己而为难。 虽然江循连自己在哪儿都不知道,可他还是伸手,想打开车门,一边装作若无其事地说:"我在网吧包了夜,过会儿还想回去上网。" 段彦哲先是一愣,然后笑了,比他还快,在江循打开车门之前,已经握住了他的手腕:"上什么网,先给你上药。" 第16章 第十六章 江循伸着胳膊,袖子卷的老高,小臂被段彦哲握在手里,段彦哲抿着嘴,眉头微蹙,神情认真中有一点严肃。 涂过了指头,他在江循的手肘上不轻不重地一按,江循倒抽一口气,哆嗦了一下。 “疼?”段彦哲马上抬起眼皮看他,“骨头疼还是rou疼。” “……不知道。”江循把脸扭过去,对着窗户,“快点涂完算了。” 段彦哲看不见他的表情,只看到他手臂上浅浅的经络,可能是摸到某根比较粗的血管,感觉他的皮肤突突跳个不停。 段彦哲默不作声,把暖气调的高一点,专心涂完那一块渗血的皮rou,小心翼翼地把他的衬衫放下来。 他也去看窗外,路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他沉默了好一会儿,说:“我抽根烟,介意吗?” 江循轻轻摇了摇头。 段彦哲掏出一根点上,猛吸两口,突然听江循说:“也给我一根,行不行?” 段彦哲看他整齐的衬衫领口和头发,怎么看都是无任何不良嗜好的好学生,挺意外:“会吗?” 江循神情漠然,手臂晃晃悠悠伸出来:“有什么会不会的,抽了就会了。” “……”段彦哲火机一打,看江循叼了烟凑过来,他皮肤白,脸蛋紧绷绷的,是个很俊的少年。 段彦哲忍不住说了一句:“你长得像你爸还是你妈,或者都不像,自由发挥?” 江循吸了一口,烟从鼻子里钻出来,呛得他咳嗽两声,声音也变粗了:“我妈。” 段彦哲直白地说:“那你妈应该是个大美人。” “……”江循怔楞地望过来,但马上就恢复自然,“唔,不过她已经死了。” 这下轮到段彦哲诧异,他正要说话,手机响了起来。 段彦哲接通,那边传来叶亭宜的声音:“你又在哪儿疯呢,几点钟了你知不知道?” 段彦哲听她声音沉着,心情似乎不好,叶亭宜没等他说话,就自顾自地接着说:“你能不能收收心,少去那些地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天到晚都在干什么,成天和一些不着四六的人混在一起有意思?” 段彦哲用舌头把烟顶到嘴的一边:“廖雪又跟您打小报告了?” “……”他的话不知道戳中了叶亭宜哪一点,她语气严肃,“彦哲,什么叫打小报告?人家是关心你,你处事不要这么幼稚。” “我幼稚?”段彦哲忍不住冷笑了一声,“行,既然我这么幼稚,您就告诉成熟的廖雪,让她少来招我,烦着呢。” “你——”叶亭宜也听出他是真的生了气,微妙地有所缓和,叹了口气:“你哪怕有你哥的一半,我也不至于天天追在你屁股后面cao心。” 段彦哲还是冷笑,一针见血地说:“等咱们家需要段星越阿谀奉承,曲从拍马的时候,您看看他什么表现,再说这个话也不迟。” 本来段家人之间有一种默契,谁在气头上,对方都会稍稍示弱,留有余地,不真的吵起来,但此时段彦哲咄咄逼人,显然打破了这种默契。 叶亭宜顿了顿:“你是要跟mama吵架?” “……”段彦哲感觉到自己的逾距,尴尬地沉默了,半天道:“当我没说,您先睡吧,明天咱们再谈。” 他挂了电话,表情没变,只是沉默吸烟,气氛却急转直下,江循也不吭声,他模糊想起自己的作业一字未动。 段彦哲很快抽完了一根,才回过神来江循还在身边,侧头看他,发现他才抽到一半。 那烟被他规规矩矩地含住,如果不是偶尔吐出烟雾,简直像是含了一根棒棒糖。 段彦哲觉得他发丝柔软,半个脸在灯光下显得很柔和,不知道刚刚的对话他听去多少,想挽救一下突然冷下来的场面,开玩笑似的说:“不安慰我一下吗?” 江循转过来看他:“什么?” 段彦哲假意嘴一撇:“白救你两次。” “……”江循张开嘴,翕动着,好像面对着一道难以解答的题目。 段彦哲的玩笑开完就过,并没放在心上,打火准备开车,启动的时候,他听到江循的声音,“我怎么安慰你?你说,我可以试试。” 他不是不会安慰人,只是他什么都不知道,无法安慰。 他的表情极为认真,甚至侧过身对着段彦哲的方向,段彦哲觉得自己实在不应该调戏这样一个喜欢当真的少年人,掩饰般地挠挠鼻梁:“那什么,先欠着,以后我有需要的时候,你再安慰我。” 江循一本正经地说:“可以。” 最后段彦哲带着江循去了自己律所附近的一间小公寓。 这房子本来是段星越的,因为段彦哲在美国上学时他已经在曼思上班,晚上有时不回家,可以过来随便休息一会儿,起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