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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不太好的郝贤正斜靠其上。房间的大门冷森森地闭着,好像在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而事实上,现在以郝贤为中心,极大的范围内的确是没人敢靠近。他就好像吃了好几斤炸药,随时都有引爆的可能,而之前被轰出去,现在都还七晕八素地倒在床上不省人事的墨染和火云就是最好的证人! 谁也不知道这位大人到底怎么了,其实关于这一点郝贤自己也难以解释。只是,他现在真的很介意锦云离开时的怒气,这让他有些莫名的忐忑不安。 他很明白自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一般有什么怒意当场就会吼出来。再加上他本身就很容易给人压迫感,最终导致了他人的又敬又畏。可是仔细回想起来,今天一直到最后,算被锦云冷嘲热讽搞得莫名其妙,可他却一句都没吼出来……而结果就是从锦云的离开一直到现在,他都处于随时爆发的状态! 而更关键的是,他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锦云会生那么大的气。虽然自己一开始是说了那么几句不好听的话,可是锦云绝对是好几倍的给反击回来了,这难缠的家伙究竟还有什么对自己不满的地方? 郝贤无比地烦躁着,却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现在如此介意锦云的态度究竟是一件怎样可怕的事情。可他确实没注意到,也许这是所有神经粗犷的人的特质吧。 把已经高耸的眉又皱起了一些,郝贤正在考虑是不是要去找某些人的麻烦来稍微缓解一下躁动的情绪。而仿佛在回应他的想法一样,就在郝贤正要起身的同时,门也被推了开来。 “谁……”就在郝贤想要趁机发作的时候,在看清来人后却只能选择暂时闭上嘴。因为来的并不是别的什么人,却是他最疼爱的弟弟郝慈。 只见郝慈微笑着走进来,不管是迈步还是轻轻关上方面,他的每一个举动都透着些温和高雅的味道。这样的一切实在是跟郝贤完全不一样,如果不是他们兄弟间多少有些神似的话,郝贤还真是很怀疑他们究竟有没有所谓的血缘关系。 也许,这城主之位应该由郝慈来担任才是正确的选择。这样一来他就可以随心所欲地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了,因为,郝贤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所谓的政治头脑。虽然实力一直都是他追求的东西,可事实证明战斗的实力在治理一座城市的前提下几乎没有任何作用。 由于朱雀城靠近异荒,在过去的时候可谓是战乱不断,可就在和平契约缔结之后,这个以战力强悍闻名的城市竟然就此不得不偃旗息鼓过上了和平的日子。 可他觉得自己只适合征战沙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穿着软绵绵的华服,还要勉强去应付那些逢迎谄媚。 尽管如此,却也没人愿意去理解他并不适合做城主的这一个事实,仅仅因为自己是有那么一些长处的长男就要继承城主之位,这样的事情未免也太让人难以理解了。 不过……郝贤凝视了郝慈一会儿,想到等郝慈从云岚毕业后,也许可以把朱雀城这样的烂摊子丢给他也不一定。 “哥,你的脸色好像不大好,发生什么事情了吗?”郝慈微微露出担忧的神色,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来。 郝贤当然不愿意把内心所想说出来,正准备随便敷衍一番,可又突然想到了什么,探头反问道,“小慈,你怎么会现在到这里来?今天的课业应该还没结束吧。而且我不是已经告诉你我要提前到会堂来准备大会的事宜,叫你安心回原来的府邸吗?” 一向表现得温柔的郝慈听完郝贤的话后意外地露出了许些戏谑的笑意,“哥你这是在说笑吗,别人也就算了,你不可能不知道母亲从小就为我找了最好的老师吧。在云岚,也只不过是走个形式而已,我并不觉得在那里对我会有多大的帮助。” 虽然郝慈的天赋实在是及不上郝贤这只熊,但是和其他的人相比还是很得天独厚的。再加上世家带来的种种物质条件上的优势,即使是在云岚学院,也鲜少能找到对手。之所以郝慈在实力方面并不是太惹人注目,除了因为他有一个更天赋超乎常人的兄长以外,本身不去特地去表现自己也是原因之一。 “不管怎么说,这也不能构成你偷懒的借口,别忘了,当初可是你自己不顾母亲的反对,硬是要离开家里来天上城求学的。”郝贤板着脸,理所当然地摆出兄长的架势教训道,“而且玄术的修炼是无止境的,就算你在同龄人之中尚可,但只要有自己无法打败的人,就没什么可值得骄傲的。” 虽然这么说严厉了一些,毕竟郝慈现在还不满二十岁。可是对于年轻人,郝贤认为是不可以过于娇惯的。 “哥,你可不要总把我当小孩子。”郝慈低下头笑了起来,好像郝贤才是那个幼稚而孩子气的人,“实力代表一切的时代在战争停止后就搁浅了,现在你应该明白,有一些事情是不能靠战斗来解决。” 郝贤皱眉,正准备反驳,可却被郝慈突然变得有些阴沉的脸色打断了。 “哥你这几天似乎和锦云导师走的很近啊。”虽然还是微笑,可是笑容却没有到达郝慈的眼底。只可惜并不太细心的郝贤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反而因为这句话猛得一怔,有些反应不过来,涨红了脸。 “我……我这不是为了……”话说到了一半,郝贤竟然发现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方才兄长的严厉此刻已经荡然无存,那高大的身躯因为尴尬微微摇晃着。一向都以威严示人的郝贤,如果让这样一副颜面尽失的样子若是被其他人看见了,只怕这个世界上又会新增出许多神经衰弱的患者了。 可经管如此,郝贤也没有丝毫清醒过来的前兆,此时此刻,他正陷入比之前更加严重的烦恼中不可自拔。 走得很近,他这几天跟锦云走得很近?跟一个恶心的断袖?可他偏偏没有恶心的感觉,这究竟是怎么了? 而且,那个晚上发生的意外…… 郝贤猛得用粗糙的手掌撑住额头,这才使得自己没有因为突发的异样感情而倒下去。 与此同时,静静地注视着他的郝慈视若无睹般地走到另一张藤条编织的椅子上面对着郝贤坐了下来。 “哥,你还记得小时候,你送给我的那只小鸟吗?”郝慈微笑道,把话题一下子扯到了遥远的过去。而这也正是郝贤期望的,现在再让他勉强去思考锦云的事情,也许他就会就此崩溃也不一定。 “啊,记得,那时候……”顺着郝慈的话,郝贤讪讪地笑道,突然想起了什么,说到一半又硬生生地停了下来。 “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到现在还要怪父亲吗?” 说实话,郝贤也觉得,自己竟然还记得那么小时候的事情简直让他感到惊讶,可也正是因为这件事,他和自己这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