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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不求量,但求质嘛,刚好可以表现她的温婉贤惠。她错失了大好机会,心痛不已。 她想,好嘛,机会还多得是。至少今天晚上还能吃到二哥亲手做的饺子。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一整个下午她都在亢奋中度过,她一遍遍幻想二哥会怎样深情款款地给她端来香喷喷的菜饺。结果到了晚上,他们吃的还是万年不变的窝窝头。饭桌上也没见到二哥。她问道:“二哥怎么没来吃饭?” 十哥说:“他早带着绵绵吃过了,他俩吃的饺子。” “吃的什么?” “吃的饺子。” “什么饺?”云朵目光涣散,大脑放空。 小十二还记恨着自己被丢出门外的事情,抓起筷子“腾”地站了起来:“你耳瞎还是眼聋啊?听不见啊?” “你吼那么大声干嘛啦!”她幽怨地噘起了嘴,嘟囔道,“人家也想吃饺子嘛。” 第六章 情书 云朵不相信二哥会这么无情,肯定是因为家中姊妹太多,而他包的饺子太少不够分,怕只给她饺子别的兄弟姊妹觉得他偏心,才出此下策。 小十二说:“那他给绵绵……” “我不听!” 不死心的云朵连夜写了一封小情书,塞给了绵绵,让绵绵带去给二哥。 云朵羞答答地说:“绵绵,你就让二哥看看。” 绵绵点点头说好,拿着信一溜烟似的跑远了。 云朵期待了一整天,都没听见二哥那儿有什么动静,她等得都快按捺不住了。到了晚上二哥,忽然让绵绵把她叫过去。 云朵抓着绵绵急切问道:“二哥看完信是什么反应啊?有没有说什么?” 绵绵摇摇头说没有。 云朵心想,二哥熬到晚上才把她叫出去,肯定是想在烛光摇曳里表明心迹,然后他们互诉情衷你侬我侬缠缠绵绵如胶似漆,情到浓时忍不住啵啵啵,最后嘿咻。 云朵想到这小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她嘿嘿嘿地去房间换了套轻纱衣裳,描了个红妆,然后嘿嘿嘿地去找他二哥。 二哥坐在厨房外的长桌上,面前还摆着她的情信,凝神思索着。她嘿嘿嘿地走到他身边去,嗲声嗲气地唤了声“二哥”。 “嗯。”二哥应了声道,“你先坐。” 云朵就坐下了,一只手臂撑着兔脑袋笑眯眯地看二哥,眼神中透着温柔感性魅力与诱惑。 二哥看都没看她一眼,目光就落在那封情书上。他轻蹙着眉头对云朵道:“你看看你写的信,全是错别字。” “啊?” 云朵大梦初醒,低头一看,那封信上满是朱笔画出的圈。二哥一脸严肃地拿起毛笔,又圈了一下说:“漏圈了一个。” “你跟我说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云湛拿起信指着那行字说,“这句‘你像是唐壶圈,又甜又酉’。这个‘唐壶圈’是什么?” 云朵目光呆滞地说:“就是糖葫芦,那个‘芦’我不会写,就画了个圈。” “噢。那‘又甜又酉’呢?” “是又甜又酸。” “噢噢,是这个意思。”云湛点点头,擦了下鼻尖,又认真地看了会儿,“你这个写作水平有点寒碜,我估计绵绵来写也写得比你好。” 云朵目光呆滞了许久,委屈道:“嘤嘤嘤,人家也是第一次写这种东西啦。人家写作从小就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能绞尽脑汁写到这个份上已经很不容易啦。你叫绵绵来写,他能有我写得这么真情实感吗?” 穿着中衣的绵绵忽然从门口探出一个脑袋来:“云朵jiejie你叫我啊?” 云朵的哭容渐渐消失:“你怎么听见的,大晚上还不睡觉。” 绵绵说:“我在等二哥一起困觉。二哥你怎么这么慢啊?” “我在给你云朵jiejie讲作文。”云湛毫不犹豫地站起来说,“走吧,去睡觉。” 云湛走了几步,转过头来问道:“云朵,你这封信还要不要?” 云朵目光呆滞地说:“不……不要了吧。” “噢好,那我就带走了,刚好给绵绵做反面例子,改天给他讲讲。” 云朵看着云湛带着绵绵的背影远去,她热泪盈眶,边摇头边鼓掌,这是什么为弟弟着想的绝世好哥哥啊。她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这晚月色很好。 云湛将窗合上时,听见绵绵在念信。 坐在床沿上洗脚的绵绵,手里抓着那张皱巴巴的信纸,一字一句地读:“……我想,你一定是晚霞渐淡后出现的星子吧。暗夜还未全然降临,云与云交际之处闪现的光芒,是那样的珍贵和美好。我不敢将那些关乎情衷的东西说出口,它如清晨的晶莹露珠般易碎,我只能小心翼翼地,靠近你的身旁。尽管如此,我始终相信,将来有一天我们会化作比翼鸟,飞到那片梦幻之境,去到另一个世界。到那时,我们就是彼此的唯一,再也无法分离了……你的云。” 绵绵搓了搓脚背,激起了一点儿水花。 云湛安静地听了许久,默然地在他身边坐下,望着他的小圆脸问道:“绵绵,二哥一直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绵绵抬头看他,翘脚激起哗哗的水声。 “如同你别的阿哥阿姊常问的,成年以后你愿意跟谁一块生活。”云湛顿了顿说,“年岁可能有些长,也许是几百万年,也许是几千万年,也许是更久。可能会看到相看两厌,觉得日子味同嚼蜡。” 绵绵怯怯地问道:“会有什么改变吗?” “会有,变化会很大。” “那我一定要做选择吗?” 云湛听到这个问题,愣了一愣,然后道:“可以不在阿哥阿姊中选择,也可以慢慢再做选择,也可以不做选择。绵绵,没有人会强迫或是束缚你,你是自由的。” 绵绵想了想,说:“云朵jiejie问我有没有想过跟你抱抱或是亲亲,可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 云湛摸了摸小兔子头顶柔软的头发:“嗯,没事,你还小。”他想云朵一天到晚在跟绵绵瞎说什么。 绵绵摇摇头,抓着他的衣袖仰视他:“但如果一定要做选择,那一定就是二哥,绵绵不作他想。” “为何?” “因为二哥待我最好。” “谢谢。”云湛温柔地说,“但你不必急着做决定,等以后再想也没关系。无论你作何选择,二哥都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 云湛回来的这一年里,绵绵吃好睡好,依旧是个小胖墩,一点都没消减,站在二哥身边一点儿也不小鸟依人。 过年以后,二哥就回蓬莱山了。 只有绵绵是亲的,别的弟妹都不是亲的。二哥只跟绵绵说悄悄话,对别的弟妹只说了要照顾好绵绵。 二哥走的时候,绵绵哭得好大声,抱着他的大腿说不舍得他走。绵绵说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