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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是让你防身,可千万别练出一身腱子rou来,不好看。” 绵绵闻言直起了身子:“练出腱子rou你就不喜欢了吗?” 云湛看了一眼他清瘦的小身板,又想象了一下绵绵练出腱子rou的模样,“啧”了一声,拍着他的手背道:“哥哥是真想跟你说,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但我一想到你满身腱子rou,实在是说不出口。” 绵绵赌气洒了他一脸水,洒完表情还是又气又怕的,后退了半步似乎是犹豫着想逃 。 云湛一把抓过他的手臂,将他拉到身边来:“几百年来脾气见长啊小仙兔弟弟,都敢在我面前使性子了?” 绵绵踩在了软滑的水草上面,没站稳险些摔进水里,呛进了一口水,慌乱里揽住了云湛的脖颈。绵绵心有余悸,僵硬地环抱着云湛,长舒了一口气。 云湛问道:“脚扭到弄伤了没有?” 绵绵摇了摇头:“没有。” 云湛搂着他就笑。 绵绵看着来气,握拳捶了他两下:“成亲才不过半年,哥哥也变了。” “怎么就变了?你说。” “自从到了蓬莱,哥哥就再也没有亲过我。”绵绵踩在云湛的脚背上,眼中有水光流转,小声道,“燕好都不曾有过。” 第三十八章 鸳鸯浴 云湛以为绵绵这种纯情的小仙兔,断然不会耽溺情欲,没准还挺苦恼情事的。他竟然猜错了? 绵绵用手臂环住他的脖颈,身子前倾,水光潋滟地看着他。云湛咽了口唾沫,喉结滚动,伸手遮住了他的双眼。 云湛说:“小祖宗,那可是在蓬莱师门里,清修之地不宜动情。” 绵绵拿下他的手:“那还好你没成仙,你要成仙就该绝情灭欲了。” “那也不至于,仙人也是要讨老婆的。” 绵绵就盯着他没说话,盯着他的嘴唇,微微偏头像是想亲他。云湛想动不敢动,微闪着双眼,眼睁睁看着绵绵靠过来。 绵绵在他的喉结上咬了一下,不轻不重的。云湛下意识地仰起头,低叹了一口气,心都酥了一半。 小祖宗说:“现在不是在门派,亲一亲总可以吧?” 绵绵的脸上带着些水汽,柔软的头发伏贴在肩上。光是那张脸就让他心动不已。绵绵直勾勾望着他的嘴唇,又想亲他,还未亲到,就被云湛揽住腰身咬了一口脖子。 云湛吻了吻他如玉的耳垂,道:“真不知道爹娘将你生出来是想做什么。” 绵绵搂住他的脖颈:“可能是为了让二哥不那么寂寞。” 一瞬间云湛觉得,绵绵似乎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 少年时他为救好友出入狼窟,爹娘将他带回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怪他身而为兔太爱出头。青年时他孤身前来蓬莱山,酒rou朋友无一赞同,皆说他本体就为弱兔,即便飞升也难有大作为。 自幼起他就不与家中弟妹扎堆,也从不与他们诉说心事。曾经少年意气还浓,短志的弟妹在他看来都是志不同道不合的。他在云家难免显得有些孤傲。 后来绵绵出生了。绵绵出生时,还是很小的一团奶兔,白绒绒软绵绵的像朵云。阿娘要他取个名,他随口就起了“绵绵”。阿娘觉得“云绵绵”不好听,才改了“云采”,让“绵绵”成了小奶兔的乳名。 后来小奶兔幻成了小婴儿,还是他给绵绵摇的摇篮。他一打瞌睡,绵绵就哭,怎么摇都哄不好。阿娘就说,得把绵绵抱起来哄。云湛勉为其难地把他抱了起来,他还真不哭了。 等他再长大了一些,会说话能满地跑了,就喜欢扒在云湛的腿边,举着一个糖罐子,眼巴巴地盼着云湛能打开。 别的弟妹都不敢招惹他,见到他都是躲着走。就绵绵敢缠着他,追着要他拧开糖盖子。个儿都还没他腿高,抱着他的腿,仰头睁着一双汪汪的眼睛,就喜欢说:“哥哥我要吃糖。” 再后来阿娘改嫁了。她曾将云湛找过去,同他商量分家产的事情,家中还有一些薄产和阿爹生前留下的积蓄。她为难以均分的家产感到忧虑,心里也放不下最小的绵绵。 “家产就留给长兄和弟妹,我能自食其力。”云湛说,“绵绵也交给我照顾。”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云湛怎么也没想到,曾经的小奶兔绵绵会长成如今的样子。 满脸绯红的绵绵,鼻息温热紊乱,眼里是揉碎的银河水,已经氤氲了水汽。起伏的胸膛是guntang的,指尖却有着水的冰凉。绵绵身上披了件薄衫,衣摆已经掉入水里湿透了。他将下巴搁在云湛的肩上,白雪做的脚趾偶尔触到冰凉的水面。 绵绵喘息着,小声地喊了“哥哥”。 云湛调笑道:“怎么,还想吃糖?” 绵绵打了个寒颤,道:“我还是有点冷。” 站在水中的云湛将他高高举起,然后像抱孩子那样抱着绵绵,道:“我下次应当带你去温泉水。” 云湛说带绵绵别的地方,便再次御剑而行,落在蓬莱山下的一个竹林里。 林中幽暗,只能借月光看路。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座竹楼。竹楼外有一条环绕闭合的小河流,似乎永远都在循环流动。 绵绵惊奇道:“这是?” “我一直想在山下建一座竹楼,供我们居住,这几个月便请了山妖建造,就快要完工了。” 云湛带着绵绵过了桥,走上门口的竹台阶,推门进了竹楼。 屋里空荡荡的,除了一张简陋的床榻,什么陈设也没有。绵绵在屋里转了一圈,看到从对面毫无遮罩的竹窗里落下的一方月光,透过窗,看到的是外边潺潺的泛着银光的溪流,和竹林深处点点萤火虫的光亮。 绵绵走回来,在床榻上坐下,道:“这里有竹子的香味。” “还喜欢这个地方吗?” “喜欢。我想住在这里。” “等我陪着师尊去元善山讲学回来,咱们就搬到这儿来住。” 绵绵说:“哥哥你要离开蓬莱吗?” “是,元善山那边来请师尊了,他要我此行陪同。”云湛也在床榻上坐下,“你就在师门待着,照顾好自己。” “那你要去多久啊?” “两个月就回来了。” 绵绵“噢”了一声,没精打采地垂下了头。 云湛笑道:“你这是嫌迟还是嫌早啊?” “当然是嫌迟。”绵绵跪坐在床榻上,抓住他的手臂说,“半年来我们都没有分开过。你要是走了我会很想你。” 云湛说:“两个月而已,一眨眼就过去了。你这些日子就在门中练剑,最好也别到山下去。还有,你别去招惹至颜,看到他也躲远些。他要是来招惹你,你也当什么也没听见。” “我才不会招惹他。” 云湛轻笑:“我知道。” 夜色里绵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