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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深感无力。 “她居然不想再坐我的车!”任熠焦躁地走来走去,满腔悲愤简直要化为实体,“就在我为她量身改造了车座之后,她提出了学车的要求。” 贺芊羽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恹恹地道:“嘟嘟这样也没错啊,等你上了大学,她确实应该自己骑车了。” 不等任熠开口,贺芊羽反问:“大师兄,你觉得以后,是嘟嘟自己骑车好,还是她坐别人的自行车好?” 任熠噎住了,一想到她搂别人的腰……任熠就恨不能狠狠打她一顿屁股! 还必须是用团团最大最粗的那根逗猫棒,狠狠打到她哭着求饶才解恨! 贺芊羽打量着他的表情,一摊手:“这不就得了,她自己学骑车,也没什么不好。大师兄,男人,心胸要开阔。” 任熠哼了声,满脸的不以为然。 贺芊羽叹了口气,想了想,换了种说法:“你逼得太紧,容易适得其反的。到时候嘟嘟受不了你那可怕的控制欲,一下子跑了,她又不是师父师母亲生的,真铁了心不回来,谁能拿她怎么办?” 任熠眉头一动,沉吟道:“你觉得,爸妈收养嘟嘟,到底是为了什么?” 贺芊羽其实也不知道,任回春一早就发话不再收徒,过了这么些年,突然带回来一个年纪不算小的孩子,资质也很一般,实在让她疑惑了很长时间。 任熠压抑着,轻声问:“会不会,真的是给我当童养媳?” 贺芊羽:“……” 任熠满脸沉思:“你说,我要不要去问问爸妈?” 贺芊羽崩溃地抚额,有气无力地道:“我觉得,你还是先去问问爸妈,嘟嘟的身世比较好。” 任熠摆摆手:“没必要,我看中的是嘟嘟这个人,她的身世过去,根本不重要。” “不,我的意思是……”贺芊羽一本正经地胡扯,“天下有情人终成兄妹的悲剧不少,你最好还是先确定一下,别真的弄出来什么伦理大戏。” 任熠面色微变,心里猛地一沉。 第32章 不能细想, 越想越觉得心惊。 任熠脸色阴晴不定,当初林度刚到任家的时候,他还信口雌黄,故意开玩笑说她是任回春的私生女,气得老头子砸了一个心爱的茶壶,差点把他这个亲儿子给当场砸死。 任熠从不怀疑父母之间的感情,任回春为人正派,可再传统的男人,骨子里也免不了会有劣根性……万一呢? 万一有什么狗血的意外呢? 这简直是细思极恐啊。 任熠坐不住了,从贺芊羽的房中匆匆离开, 在院子里茫然地站了片刻,看见林度房间还有灯光泄出, 不由自主地走过去敲了门。 “大师兄!”林度眼神既惊又喜, 忙不迭拉开门让他进屋。 “我刚写好游记。”林度腼腆地笑着,将作文本递给他, “大师兄你帮我看看,有没有哪里需要改的地方。” 任熠沉默地接过本子,这会儿心里七上八下的, 哪有心思看她写的游记。 不过林都这么期待地等着他的意见, 眼巴巴地瞅着他, 任熠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只得按捺下来,飞快地浏览了一遍。 初中生的文笔还很稚嫩,但字里行间都透露出最纯真的愿望和最简单的快乐。 林都虽然拒绝了他的陪同, 但却在游记里说,看到一切美丽的风景,都想跟最亲近的人分享。 任熠自动对号入座,除了他,谁还配被林度当成最亲近的人。 任熠心喜不已,忽然又有些后悔,下午的时候就该放下那么多顾忌,陪她好好游玩才对 毕竟那么美好的记忆,如果有了他的缺席,对任熠来说,也是相当大的遗憾。 林都小心翼翼地打量他的神色:“大师兄,我写的怎么样?” 任熠拿过笔改了两处语法问题,交还给她道:“不错。” 林都开心地笑起来。 任熠欲言又止,想问,又怕戳到她的伤心事。 “怎么了?”林都歪着脑袋疑惑地问,“大师兄有什么事吗?” 任熠叹了口气,起身道:“玩了一天,累了吧?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林都愣了愣,不明白为什么他又突然冷淡下来,乖乖点头,将他送到门口。 “大师兄,晚安。” 任熠辗转反侧,一晚上胡思乱想,根本睡不着。 一会儿担心林度真的和自己有什么血缘上的关系,一会儿又猜测老头子到底隐藏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这世上,哪有无缘无故的爱恨情仇呢。 任回春再滥好人,也不会隔着千里之外对一个毫不起眼的小乞丐付出那么多的爱心。 第二天一早,任熠满心的憋闷无处发泄,绕着胡同外头跑了好几圈,直到满头大汗才回来。 周日早上,向来只有他和林度能从被窝里爬起来,赶上和长辈们一起吃早餐。 任回春和善地关心了几句林度的学业,任太太也在一旁嘘寒问暖,活像她才是亲生的,自己倒是捡来的。 任熠食不知味,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 吃完早饭,林度帮着收拾了桌子,便拿着书本去了后头药房。 春日阳光正好,林度对照着图册分辨药材,一一在笔记本上记下各自的特征,来加深印象。 任熠一言不发地看了许久,终于憋不住,迟疑地开口:“你……” 林度抬起头,眨了眨眼茫然地看着他。 任熠狠狠心,若无其事般地问:“你生日什么时候,老二和我都是在夏天,你小羽师姐是初冬,你呢?” 林度被问住了,神色微微黯然,低声道:“我、我也不知道,之前一直居无定所,没有正式户口,年纪小也没什么关系……” 过去那些让她不堪回首的痛苦,此刻再去回想,竟然觉得遥远到不真实,也好像并没有那么难过了。 林度语气逐渐淡然:“师父收养我之后,就给我办好了户口,说是为了上学方便……户口本在师父师母那里收着,我也没看,上头登记的出生日期我就不清楚了。” 任熠不忍再问,倒是林度,许久未曾回想过去,今天打开了话匣子,突然就有了倾诉的欲、望。 “我长这么大,也没过过生日……大师兄,没关系的,你不用这样。”林度笑着安慰他,“现在的生活,有家,有亲人,有朋友,还能安心上学,我已经很满足了,也很开心,以前那些都不重要了。” 任熠不自觉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对,过去的都过去了。” 林度笑了笑,出神地道:“从我有记忆以来,住过五个地方,除了孤儿院,还有四个收养的家庭……可能是我不讨人喜欢吧,每次好不容等来收养的家庭,没多久都会被退回,后来年纪大了,也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