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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情况变了,寇文都不再叫他爸爸。 她也已经三年没看见过寇叔叔了。 寇文母亲去世,父亲消失,哥哥也总不回家,姑姑没日没夜在楼上画画。 他的心思肯定很多,也会暗暗很难受。 时栖温软的掌心放到寇文脑顶,轻轻地拍,“小文别想那么多,好好学习就好了,以后小栖姐会经常过来陪你玩的。” 寇文神色变得不自然,不习惯对别人露出懦弱的一面。 正要挥开她的手,门口忽然传来一道拖腔带调的声音,“小美人来了啊,小矮子最近学习怎么样了?” 时栖和寇文一同回头去看,两个人眼里俱都涌现出了无法掩饰的惊喜。 寇醉周五在宿舍睡的,没有熬夜。他双手插兜懒洋洋地倚着门,精神和气色看着都很好,身上那种不可捉摸的气场消散不少,好似一个每天都按时回家的翩翩少年。 寇文想对他冷漠一点,没忍住,小声音充满亲昵的抱怨,“哥,你再不回来,我都要忘了你是谁了。” 寇醉轻扫一眼穿红裙的时栖,目光落在寇文脸上,又是那种不正经的笑,“这样啊,那我怪怕的,你忘了怎么帮哥哥踩背可怎么办。” 寇文又要再说,寇醉笑着摆手,“哥回房间取点东西。” 寇文的表情瞬间变得落寞。 时栖也有话要和寇醉说,还想给他讲题,和寇文俩人怔怔对视半晌,记起她上次犹豫了一分钟就错过寇醉的事,立刻跑出去。 寇文在后面喊,“小栖姐你没穿拖鞋!” 什么拖鞋不拖鞋的,时栖怕寇醉跑了,拖鞋都没顾得及穿,冲过去敲寇醉房门。 寇醉只开了个门缝,另手背在身后,歪头看时栖,蓦然笑开,“栖宝小美人今天也是全世界最好看的女孩儿。” 时栖没理这句带着谄媚和转移注意力的话,小狗似的吸着鼻子,拽着门要往里进。 寇醉按着门不动,没有让时栖进去的意思。 时栖吸着鼻子凑近他衣服,上上下下闻了又闻,肯定地说:“coco,你在抽烟。” 时栖在认真地闻,翘鼻闻他喉结,又闻他领口,再闻他衣服的前襟,像只单纯的小动物。 但这距离太近,她无意识的若有似无的碰触,让寇醉绷紧了后背向后仰。 “你别躲呀,”时栖抓着寇醉的衬衫衣领往前拽,“你身上有烟味儿,正在进行时的烟味儿。” 时栖一身红裙,又很有侵略性地拽寇醉衣领的动作,让寇醉的双耳慢慢变红。 “我说栖宝,”寇醉被迫离她很近,垂眸看她闻他衣服的姿势,呼吸微缓,“你这是在,调戏哥哥吗?” 时栖闻着的动作一停,脸唰的就红了。 低头站在他面前,红着脸说:“才没有。” 时栖总是很怕,怕这怕那,最怕寇醉觉得她反常,怕寇醉知道她对他别有居心。 脸一红就想补救,她唰的抬脚伸进门缝,一脚踩在寇醉的脚背上,“我就是想进你屋而已。” 踩上去后,时栖想象中的硬拖鞋的感觉没来,取而代之的是柔软。 她诧异低头,她没穿拖鞋,寇醉也没穿拖鞋,她就这么光秃秃地踩到寇醉脚上了。 心想,寇醉的脚还挺软的。 脚是太敏感的地方,时栖突如其来的这一碰,寇醉身后的烟刚好燃到他手指。 寇醉燃着的烟烫了手,烫得他手指轻抖了两下。 在身后慢慢掐灭这支烟,寇醉让路给她,慢悠悠地、慵懒地解着衬衫扣子,笑得很不正经,“时栖小公子既然想进,哪有不给进的道理,请进啊。” 寇醉把捻灭的烟揣进裤兜里,脚下随意挥开掉落地上的烟灰,“怎么,找我有什么事?” 时栖轻轻地反手关上了门,仰头看他的神色。 寇醉躲避她的眼神,手指点她的眉心,推开她,“看什么,哥哥太好看了?” “不是,”时栖被推开后又走回来,仰头轻声说,“哥哥,你不开心的时候别抽烟好不好,不开心了可以找我。” 时栖不知道寇醉不回家的具体原因,但是她能感觉得到,寇醉不喜欢回家,他回家就会不开心。 就像现在,他心里装满了不开心。 寇醉怔怔地低头看她,时栖眼里的关心担忧毫不掩饰,就和她刚才看寇文时的情绪一样。 他缓缓轻笑,“栖宝的观察力真棒,怎么办,哥哥不开心了,怎么办?” 时栖有点无措,一时间想不到怎样让寇醉开心起来,她试探问:“我能为你做什么吗?” 抱抱我。 寇醉在心里说着。 但是他不能说,他家的这座豪宅在进入拍卖流程后,都是时叔叔买下来的,让他们继续住下去。 他没办法住着时叔叔的房子,还骗时叔叔的女儿抱抱他。 寇醉走向衣柜,拿出两件衣服,走到房间里的浴室门口时,回头挑眉笑,“可以进来帮哥哥洗澡啊。” 不仅身体没骨头,就好像声音也没骨头。 像浸在玫瑰花瓣里,有点芳香,有点撩人。 时栖莫名后颈酥麻了一下,咕咕哝哝说:“你怎么这么流氓啊。” “啧,”寇醉走进浴室,传来好像被热水氤氲的声音,“别人求哥哥流氓,哥哥都不流氓呢,你还不领情。” 浴室里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时栖连忙转身跑了。 但没跑远,像个守门员似的,守在寇醉门口。 已经想好了理由,她要给他讲题呢,不能让他走。 过了小半会儿,寇醉身上的不开心,让她挥之不去,站在他门口想了想,忽然想到个让他开心的办法。 时栖蹬蹬蹬跑进寇文房间,找到铅笔和纸,坐回到寇醉门口坐手工。 寇醉没洗澡,只是开着花洒而已。 裤脚上被迸溅到了水,袜子也湿了,怔怔发呆想着刚才秦阿姨拽他进厨房时说的话。 姑姑低血糖晕倒过一次,奶奶最近心绞痛的厉害,到凌晨两三点钟就要醒来吃硝酸甘油片。 他现在的力量太小了,谁都保护不了,所有的经济上的心理上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