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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有些啥不干净的,你们吃了可有罪受。” 杜家宝:“……” 杜家贝:“……” 兄妹俩是真的被吓到了,躲在屋子里玩了半天,到吃晚饭才从屋子里跑出来。 杜老太烙了几张饼,看烧的不错,火候刚刚好,惦记着给杜振华和顾玄芝也送几张过去,就拎了两张饼,领上杜家宝和杜家贝兄妹俩出门了。 杜老太领着俩孙子到时,顾玄芝刚好吵了一盘小青菜,杜振华下班的时候,开车从县城顺路买了一整个猪头,顾玄芝切成好几块才猜到了冰箱里,顾玄芝切了小半张猪脸,准备让朱春草拎回家去给全家人添菜,没想到杜老太在这个时候就领着俩孩子、拎着两张饼上门了。 看着顾玄芝摆在桌上的那几盘色香味俱全的菜,再看看自个儿拎的那几张饼,杜老太一时间犯了难,尴尬的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顾玄芝一看杜老太那脸色,便看懂了杜老太的尴尬与难堪,她赶紧道:“妈,这是你新烧的饼?正好,我刚刚还和振华说,来不及烧饼了,说是炒俩鸡蛋吃。那啥,今天振华买了猪头rou回来,刚刚我留大嫂他们吃饭,他们非要回去吃,说是你已经给做上了,我就切了一斤猪头rou,回去给你们加菜。” “依我看,今晚就留我这儿吃饭吧,我有泡发好的豆子,直接给你们现磨几碗豆浆喝,菜的样式不少,我再稍微添点儿就够了。” 听了顾玄芝的话,杜老太心里立马就好受了。 刚刚看着顾玄芝桌上的猪头rou,她面上没表现出太多来,心里实际上却是相当难过的。自个儿这个老mama烧了饼,都不忘给小夫妻俩送两张过来,小夫妻俩却是个没良心的,家里隔了猪头rou也不说给老mama送点儿过去。 可听顾玄芝说,已经切了一斤多,让朱春草给带回去,只不过朱春草还忙着作饲料的事情,没来得及拎着rou回去……这便证明,小夫妻俩心里还是有这个老mama的。 杜老太刚刚才在心里给杜振华扣了一顶‘娶了媳妇忘了娘’的帽子,现在就轻飘飘地给摘掉了。 自个儿生出来的儿子,心肠还是很好的,不会做出那种白眼狼的事情。 “那行,正好咱都好久没凑在一块儿吃饭了,就在你们这边蹭一顿饭吃吧!之前就听你大嫂说,你这儿现磨的豆浆好喝,我今儿个也尝尝。家宝,你回去跑一趟,把奶还没淘洗的米放进柜子里,然后把灶火眼给关上,喊你爷过来吃饭,把奶放饼的那个盆子端上,今晚在你四婶家吃。” 安排好杜家宝之后,杜老太要去厨房里帮忙,结果发现顾玄芝一个人就能忙得开,两个人去厨房都有点挤了,而且那厨房之中都是新式样的厨具,她连用都不会用,只能讪讪地退了出来。 顾玄芝担心老太太一个人没意思,就让杜振华把家里的电视给打开,调到杜老太最喜欢的京剧频道,眨眼的工夫,老太太就看得入了神。 一顿饭吃得阖家欢乐,就连素来寡言少语的杜老头都有点话多,拉着杜振国兄弟四个,杜老头满肚子都是话。 “振华啊,你眼光好,取得媳妇儿也能耐,一个人带动一家人,全都有了体面的赚钱营生,你上头的三个哥哥没啥本事,但有你们夫妻俩帮衬着,日子也是眼看着一天更比一天好。爸打心眼里替你们兄弟四个高兴。” “振国、振党、振民,你们兄弟三个都盛了老四家两口子的情,往后可千万不能做白眼狼,听明白了不?遇事先想想老四家夫妻俩的好,要是没有老四夫妻俩,你们还在地头刨食呢,肯定没现在的轻省日子。” “我嘴上不说,但咱家发生的种种变化都看在眼里,老大和老三家的都惦记着买房了,要是老四家媳妇没有进门,或者说老四家媳妇挣钱的时候不带着你们,你们哪有钱买房?咱家都在慢慢变好,等开年之后,没上学的孩子们全都撵去上学,家里一个都不留。” “原先留孩子在家里是为了帮衬大人们干活儿,现在大人们都没多少活儿干了,哪里用得着孩子们?我看的清楚明白,老四家媳妇念过书,有本事有能耐,就能做出咱这些泥腿子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来,人家稍微努努力,想个新奇的招数,赚的钱就顶一般人大半辈子的积蓄了。” “老人们都说,读书是泥腿子鲤鱼跃龙门的唯一办法,也是泥腿子们光宗耀祖的唯一一条路。伟大领袖不也说了么?知识改变命运!所以啊,咱得鼓励孩子们去念书,还得认真念,好好念,争取一代更比一代强,不要成了倒骑毛驴走下坡路的败家子。” 杜老太惊为天人,“老头子,咱俩结婚三四十年,我还是头一次见你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呢!之前过年的时候,全家拉着你说话,你也统共说不了几句,就和个锯嘴葫芦一样,今儿个怎么愿意动嘴皮子了?” 杜老头被杜老太打趣得有些不大好意思,咳嗽了两声,“之前有啥好说的?一年接着一年,全部都是苦日子,没啥说头,也没啥盼头。忙忙碌碌上一年,勉强让家里的孩子跟着吃上饱饭,想节省点儿钱,攒下去办事,结果一年一年攒下来,都没攒出个几十块来,有啥好说的?现在日子过得轻省了,自然就有话说了,哪怕脑子里有个想法,现在也觉得有奔头,有干劲了。” 杜老太叹一口气,“说到底,还不是因为穷给闹得?” 桌子的另外一头,朱春草也同顾玄芝说,“四弟妹,农妇渔场那边下的订单越来越多了,我们倒是能忙得过来,就是那台机子,我怕有点吃不消。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里面,那机子就得开个十八、十九个小时,你看咱是不是再买一台机子回来?” “还有一点,我担心那农妇渔场拿了咱的饲料去卖给别的渔场,从中牟利,你盯着些。” 顾玄芝好不容易才对新时代集团恢复了信任,结果听朱春草这么一说,她的那根神经立马就又崩了起来,她同朱春草说,“大嫂,你把饲料厂的订单全都给我,我明天去核对一下。若是农妇渔场没什么问题的话,那我们养殖系统里能查到具体的饲料消耗量,加上仓库里存下的饲料量,总数便是咱卖出的所有饲料。若是这数目对不上,那便是出问题了,而且还是大问题。” 朱春草把出货单全都拿了过来,顾玄芝一笔一笔地算在一起,累计出一个总数来,发现农妇渔场下的订单确实有点多了,虽然没超过正常的范畴,但依旧多得有点惊人。 第二天,顾玄芝吃过早饭就直奔农妇渔场,先是去库房查了鱼饲料的库存量,紧接着就去AI系统上查了喂鱼的饲料量,二者相加,同她计算出来的数目一笔,巨大的悬差就显现了出来。 顾玄芝面色沉如幽水,直接给仓库管理员打了电话,调出仓库入库记录和出库记录,一笔一笔地算过去,所有出现问题的地方,全部都圈了出来。 把圈出来的人罗列在一张单子上,顾玄芝让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