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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族的地儿。” “嗨,若非当初老族长答应收留了他们孤儿寡母,哪有徐秀才的今日。” “还秀才,是徐知县了呐!” “别说了别说了,人近前来了。” 震天的鞭炮声伴着轰轰的敲锣打鼓,一队人鲜衣怒马,红绸官衙举着大大的囍字,首当其冲高头大马上的一人,黑官纱帽,身着大红官服,绣着齐平官衔的云纹图案,胸前绑着一朵大大的红绸花。 人群中爆出阵阵欢呼,隐隐还听到有人喊“徐老爷”,想必这位骑在马背上,向众人拱手致谢的青年,便是今年高中的徐文林,以前的徐秀才,现在的徐知县了。 周旻随着众人的欢呼声,站了起来,斜斜地瞟了眼茶楼上的吴姝。 吴姝远远便瞧见了,那个马背上意气风发的男人,眉清目秀,被她逼急了,是会咬人的男人。 吴姝极力压抑脑中闪现过的香艳画面,故作清淡,可周旻便是一眼能看出,她这种故作的不在意。 她的眼睛清亮如星,眼神笔直而大胆,落在徐文林的身上,一点都没有顾忌,不过现在也没人注意她,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高中举人,正风光走马上任的徐文林身上。 而众多恭贺围观的人群中,徐文林一眼便瞧见了吴姝。 分明是不显眼的位置,黑裙素面,面无脂粉,可那漆黑盈盈的眼神,像一道闪电,直击他的心脏。 吴姝对他大方一笑,伸手摸在发髻唯一的银簪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来。 徐文林的身形闪了闪,眼神不自然地撇开了。 而这一幕落在吴姝的眼中,竟是别样的调情,心下如同要飞起来一样,整个人轻飘飘的,连双脚都似踩在了棉花上。 他还是这般好看,英隽害羞,只是如今这官府官帽加身,又多了几分男儿的自信,有种意气风发的气质,更显好看了。 “阿姝,等我金榜题名,定会回来娶你为妻!” “我才不信!” “你要信我!那我可发誓:若我徐文林言而无信,天打......” “我不许你胡说!” 她捂了他的嘴,他咬上她的指尖,如同咬在她的心上。 金宵罗帐,莺声燕语,都不及哪一句“娶你为妻!” “那是徐相公,娘子你看,他在瞧你......” 阿兰的话被吴姝捂在了嘴里,她心下高兴,低眉垂目之际,看到了面馆前的周旻。 来不及奇怪他怎么在这,便见十里镇的孙族长携带着族里的族正、祭司、账房和掌柜都赶来,迎接新中的举人,新任的知县大人。 徐文林翻身下马,动作利索,稳当又斯文,这又引起了不少的sao动。 旁边有几个姑娘家,“哇!好俊俏的知县大人啊!” “人家以前就在十里镇,你怎么不说俊俏。” “以前是以前,现在可不一样了,现在是青天大老爷了耶!” “做你的白日梦吧,人家寒窗苦读的时候,你正眼不瞧,现在金榜题名,你又来犯花痴,有你这么势利的吗?” “这不怪我,以前他就是个穷秀才,穿得又土又破,连话都不敢大声说,家里只有一个老娘,一穷二白。谁会看上他啊!” “看看看看,谁叫你眼瞎,不会发觉以前的穷秀才是块金子,现在人家发光了,你就想把金子抱回家?” “唉,我也是没有夫人的命!” “切~~” 徐文林潇洒落马的身姿,让吴姝心里嘀咕了一句:这小子,哪里学来的花招,竟招惹小姑娘小媳妇,不老实! 徐文林和孙族长见礼,估计是寒暄了一番,他说了一句什么,要待转身,突然目光就扫了过来。 吴姝的胸口猛被心跳一撞。 可徐文林的目光闪烁,很快便收了回去。 待徐文林往队伍中间走,走到一顶火红的软顶小轿前,躬身说了句什么,才撩开了轻软的轿帘,展开一只手,手心朝上。 不一会,一只素白娇嫩的小手伸了出来,轻轻地搭在徐文林的手掌之上。 是个娇滴滴的女子 吴姝的脑袋轰的一下炸开! 第8章 忘恩 这分明就是就是一个妙龄女子的手! 这分明就是女眷乘坐的小轿! 跟在进镇的队伍里,接受所有人的祝贺和族长的迎接,不是内眷是什么! 无数个不愿意相信,却无比肯定的事实,在吴姝的脑海中闪过。 刚才只顾着瞧他,却没有看到队伍中随行的轿子。 还有他躲闪歉意的眼神,她也没有细想! 对,是歉意,深深的歉意,吴姝她怎么就瞧不出来呢! 旁边刚才一脸憧憬知县夫人的姑娘们,齐齐地喊出一地的心碎之声,“啊!那是他夫人啊!” “看着像是京城里的小姐,果然是郎才女貌呀!” “怪不得徐秀才这个年纪还没有成亲,原来人家心志高着呢!” “啧啧啧,分明是以前你看不上人家,现在瞧着人家这么好,又说人家眼光高了?” “可不是,你看他那夫人,衣裳和首饰都好漂亮!......” 徐文林的夫人长什么样,吴姝一点都不关心,她只是死死地盯着徐文林,盯着他温柔体贴地对着旁人,盯着他跟人笑颜频频,盯着他不再敢瞧她的眼睛。 就这么死死地盯着,死死地攥着,攥得双手发紧发白,攥得身边的阿兰都怕了。 她不明白吴姝刚才明明很高兴的,怎么突然就勃然大怒,而她压抑不住的怒火,烧得旁人一点都不敢靠近! 周旻的瞳孔眯了眯。 突然地鸣锣,意叫大家安静下来,族长要讲话了。 不知是不是那一声鸣锣,让前一刻紧绷得就要裂开的吴姝,猛地一下子清醒了过来,重新披上了冰冷的“外衣”。 她冷冷地扫了扫场中的众人,尤其在徐文林的身上,狠狠地停了片刻。 似感受到她汹涌的冷骇,徐文林“目不斜视”。 她身姿站得笔直,整了整衣襟,傲然转身,下了楼。 不明所以的阿兰只能跟在她身后下楼。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场中“位高权重”的几人身上,没人在意吴姝的离开。 直到一声冰冷的:“让开!” 明明声音不大,却似在平静的油锅里,滴入了一滴冰水。 挡路的是茶楼的伙计,他慢了半瞬,才挪了身,起开的时候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大伙不是都看得好好的吗,他怎么惹她了? 吴姝全程一言不发,步态平稳,满脸冰寒,目光带刺一样地走出人群,又从人群中走入另一条巷子。 气势太过强大,大伙儿的目光被她吸引。 族长咳嗽了一声,示意大家继续听他讲话。 族正孙赫站在孙族长的身边,他嘴角有些不知名的幸灾乐祸,叫了一声愣怔的徐文林,“徐大人?”这才把徐文林的心思给拉了回来。 吴姝冰寒又耀武扬威地离场,在人群中引起了不少的sao动,人们似乎更乐于一些隐秘的流言。 “嗨,信了没,我以前就说,徐秀才和吴寡妇有问题,你看现在她这副表情。” “别乱说,她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