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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椅子上,捂着手臂,轻轻点头说好。 他和牧正袁通话后,又给舞蹈团打去电话,团队经纪人对他无故失去联络很生气,牧颜解释道歉了很久,经纪人的怒气才稍微消减下去。又对牧颜说起团队下个月就要选拔首席,希望他能按时出席。 牧颜的手指甲扣着掌心rou,捏紧了电话。 跳舞曾是他全部的生活,后来因为那个孩子,他甘愿放弃自己的全部。 可现在的境况,像是在嘲笑他之前的痴傻。 他的确是一厢情愿,给姜也南惹了麻烦。那种别人不需要的好意,就是累赘,是一种勒索。 牧颜现在才明白这个道理,他抱住自己,想到如果还有退路,也许自己只剩下跳舞了。 这时,护士找到了他,让他过去交费。 牧颜此刻身无分文,他无措地看着护士,忐忑问道:“能借我点钱吗?我打车回去拿钱,回来换给您。” 小护士盯着他的脸,沉默了数秒,拿了一张整百给他。 牧颜接过,连声道谢。 他记着刚才的地址,走到医院外叫了车,牧颜坐进车内,看着许久不曾见过的街景,他的心跳得飞快。 他回到那栋三层楼的小洋房里,房子里的每个角落都被他翻找一同,最后在一间卧室的抽屉里找到了自己的钱包和手机,另外他的身份证和护照都在,钱也一分没少。 牧颜拿着这些站起来,要走的时候,却看到床边一个翻开了的箱子,那是他的行李箱。 箱子里的衣服全都没了,牧颜皱起眉,用脚踹了一下那个空箱子。 他给手机充了电,等了几分钟,手机开机,牧颜立刻订了一张晚上去英国的机票。 他看着订购信息,手机按在胸口,他闭上眼,大喘了好几口气。 从屋子里出来,这场风雨已经转小,他小跑着在路上叫了一辆车。车子开去医院,牧颜把整百还给了护士,又去挂号的窗□□了钱。 姜也南还没出来,牧颜在走廊上等了片刻,他不愿多等,刚要走时,却又被喊住。 医生急急匆匆跑来,脸色不算好,站在他面前问他:“你是病人的家属吗?” 牧颜说不是,医生便问:“病人的家属在哪里,这里有一份协议要家属代签。” “他没有家人,我……我是他朋友,我来签吧。”牧颜说着,又问道:“医生,他怎么样了?” “情况不好,后背的伤口很深,还伤到了脏器。” 牧颜抬起头,笔尖点在纸面上,晕开一个浓重的黑墨。 他不敢置信,喃喃问:“情况不好?什么情况不好?” 像牧颜这样的在医院里并不少见,医生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说:“你做好心理准备吧。” 牧颜闭上眼,眼前一阵一阵泛着黑,他快要透不过气来,额头上泌着冷汗,身体摇摇摆摆就要倒下,被身后的人扶住。 几个护士过来,把他拉到椅子上坐下,牧颜的手臂疼得厉害,他抽痛着直哆嗦。 衣袖被撩开,牧颜红肿重新开始流血的手臂就暴露在了空气里,护士惊叫:“都伤那么重了,怎么不说?” 牧颜低着头,他被扶着先去消毒包扎,手臂上的伤口解决后,又去打了破伤风的针。 这样折腾一番,天色已暗,去英国的飞机他是赶不上了。 可此时此刻,牧颜已经没法去想这些了,他满脑子是姜也南。 姜也南可能会死。 这个信息像是原.子.弹轰.炸着他的大脑,他坐着,背靠着冰冷的椅背,茫然无措看着手术室的门。 姜也南还没有出来,牧颜扯着手指上的死皮,撕开了一角,手指因为疼痛而蜷缩。 ☆、第 25 章 25 在等待的时候,牧颜靠在椅子上,他想到姜也南,想着姜也南的好与坏,又想到自己对于姜也南莽撞的喜欢。他明白是自己把爱情看的太简单了,“爱”这个字,对于他来说也许只是嘴巴张开舌尖抵在下牙的一声轻叹,可对于姜也南来说,却重如泰山。 他不该招惹姜也南,不该继而连三的去纠缠他,不该在姜也南拒绝了自己后,又不甘心。 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牧颜闭上眼,手放在胸膛左侧。 就在这时,手术室的门开了,医生护士从里面出来,牧颜一下子站了起来,他往前走了几步,却被护士挡在了一边。他靠着墙壁,支撑了几秒,随后跟着他们往病房里走。 到了房间,牧颜找到医生询问,医生告诉他现在已无大碍,但还需要留院观察。 牧颜点着头,低声问:“那他还要多久醒过来?” “等麻药退了就会醒。” 医生护士都离开了后,房间里就剩牧颜和还在昏睡的姜也南。 姜也南闭着眼,鼻子上还插着氧,他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睫毛长长地遮在眼睑下,脸色很白,黑色的头发微微卷曲。 好看的不像是真人,也完全让人无法联想到他吃药后那种阴冷无常的模样,牧颜看了许久,随后转身去倒了杯水。 他喝过水回头,便见原本昏睡的人睁开了眼,他一愣,下意识地后退,警惕地看着姜也南。 姜也南撇开视线,他眼里夹杂着淡淡的自嘲,皱起眉,他伸出手扯掉了鼻子上的吸氧管。 牧颜叫了一声,“这个不能拿掉。” 姜也南的手顿了顿,把那玩意儿丢在了床边,麻药还未完全散去,他倒是不觉得疼,只是很累。他的声音沙哑,虚弱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牧颜不语,姜也南又说:“我以为你会离开。” “我是想要走的,可你……” 牧颜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姜也南打断,他讽刺地看着牧颜,对他说:“你总是这样,心太软了。” 牧颜咬着下唇,姜也南不在说话,他精神实在是不济,醒来说了几句话,便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白日尽褪,牧颜也没开灯,室内昏暗无光,他靠坐在沙发里,手臂上的伤口一直隐隐作痛,他盯着半空,听到姜也南沉重的呼吸和偶尔破碎痛苦的呓语。牧颜的身体微动,若是以前,他定然可以上前,抱住姜也南,搂着他的头,捧起他的脸,给他温柔,让他安心。 只是现在,一切都变了。 他心里横加出了一道坎,一道永远不可能逾越过去的坎。 姜也南是被疼醒的,他一整个后背像是被劈开了,太阳xue隐隐发胀。 他皱着眉,缓缓睁开眼,吸着气,忍受着那股铺天盖地的疼,仰起头,小心翼翼朝昨夜牧颜睡过的沙发看去。 沙发空了,什么也没了。 牧颜还是走了,一早就走的,中午的飞机。 他在机场吃了点东西,过关的时候心不在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