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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她只知道,她与所爱的人是如此贴近,就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了他们二人,彼此依偎,彼此交融。 涂山予雪大概看出她难受,在她睡过去后又用灵力替她温养起酸疼的地方。 他们已灵修过,神识和灵力皆可在对方身体、识海里来去自如。 因此亭白醒来后,全身无半点不适,她只稍稍一动,涂山予雪便睁开了眼,笑看向她。 纱帐内光线朦胧,却更显涂山予雪眉眼浓黑精绝、美到惊心动魄。 亭白一下埋住脸。 她当初一定是被予雪哥哥的美色吸引才会喜欢上他的,一定是吧! 涂山予雪嗓音浅含笑意:“夫人害羞了?” 夫人。 亭白心里滑过一丝异样,似有无限甜蜜从心间涌出,她不由将脸埋得更深。 低低的笑声在帐中传开。 亭白心中忿忿。 明明予雪哥哥以前很温柔很照顾别人的,怎么现在总爱逗她。 不行,输人不输阵。 亭白将埋住的头抬起,一双桃花眼流光溢彩:“夫君太过貌美,即使亭白见惯了夫君,乍然看到还是有些目眩神迷,所以亭白方才只是在感慨自己太幸运了。” 涂山予雪显然被她的话怔住,过了一会又低低笑起来,声音饱含宠溺:“夫人所言极是,予雪亦是感同身受。” 亭白压下心中甜蜜,转移注意力:“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我们要起了么?” 涂山予雪看了眼帐外,而后伸手过来,将她环腰搂住,拉进自己怀里,“才过去五天,不急。” 什么?亭白大惊失色:“竟已过了五天?我们不是应该去见见奶奶和长老们吗?毕竟我才刚……” 她当即便要起来,又被涂山予雪揽回去,“奶奶知道我们刚灵修,晚些去见,她老人家也不会怪我们。” 亭白被拉得重新躺回涂山予雪怀里,有些犹豫:“可……” 涂山予雪笑着安抚道:“无需担心那些虚礼,总归你这个涂山族长夫人的位置是跑不掉的。” 仙界中甚至还有双修后闭关数月的道侣,他们才五天,确实也无妨。 见涂山予雪如此泰然,亭白不知为何也跟着泰然了些,脸微微贴近他,“予雪哥哥是有什么事要说吗?” 她竟看出他有事要说。 涂山予雪轻笑一声,“夫人炼化的那只混元蛊可有带来?” 亭白点头:“带来了,被我放在黑匣中。” 涂山予雪轻“嗯”一声,忽然道:“当初夫人炼化那混元蛊时,可会害怕?” 他还记得初次带她去巫行山,恰碰到山下的巫蛊游街,亭白对那些蛊虫可是退避三舍的。 而想要炼化圣蛊,不仅仅只是与圣蛊亲密接触这么简单,还需放在丹田中温养数月、加强心灵感应等。 亭白想了想才回答他:“初时确实是有些害怕的,但相比起失去你的害怕,这点害怕就不算什么了。” 涂山予雪圈着她的手忍不住紧了紧,“夫人不如将那巫蛊衣钵传给为夫如何?” 自两人醒来,他就一口一个夫人、为夫,亭白听得心里甜丝丝,压根没注意他说了什么,等过了会,才反应过来:“啊?” 涂山予雪温声重复,“你天生便怕蛊虫,当初学习那蛊术本是出于无奈。不如传给为夫,为夫修为也比你高些。等再过些年,我们再找个天赋高、有缘分的孩子传授下去,你觉得如何?” 亭白没有想到他为自己考虑得如此周道,心中满满涨涨的,又是感动又是欢喜。 回想初见到现在,他总是挡在前头,替她将方方面面考虑好,即使之前她命运坎坷了些,到底没受过苦。 亭白猛力点了点头,“夫君说如何,便如何做。” “既然夫人同意,那我们这便开始吧。” 亭白:…… 涂山予雪修为比亭白高许多,天赋也佳,尽管如此,从亭白那将传承玉简转移过来、初步炼化圣蛊,也花了三月时间。 待初步炼化了圣蛊,又灵修了数日后,涂山予雪才撤了房中阵法。 就这样,从他们洞房当夜直到出关,足足过了数月时间。 等到了老夫人处,老夫人给了新婚礼后,就拉着亭白的手笑眯眯看她,一脸的意味深长。 亭白羞愤欲绝。 外人定然以为他们是灵修了数月,可事实上…… 失策啊失策。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一放上来啦,还有一个番外二晚上十点左右放。番外二里亭白怀孕啦,不过番外二主要是跟临镜芳觉等配角有关的,感兴趣的晚上记得看 第71章 番外二 涂山予雪在继承族长之位之前,就已经在开始熟悉打理族中事务和生意,后更是把一些权力与事务合理分配下去,需要他决策的便少了许多,因此也留有了足够的个人时间。 在亭白见过族中长辈与长老,略适应了族长夫人的生活后,涂山予雪便带着她周游四海去了。 却说临镜,自把meimei临夕带回去后,两人的娘亲临曲上神自然是好一番心疼与唠叨。 临夕的身体损耗过度,即使各种珍奇药草将养着,一时也不能全好,再加上临曲上神方知女儿对自家侄儿的心意,奈何自家侄儿早已有所属,便更是对女儿心疼了些,几乎到了百依百顺的地步。 青丘族与桃族举行婚礼那日,天虞上宫的仙者们几乎是全部出动,只除了临夕一个人,临夕不愿见那场景,宁愿一个人留在家中。 待到了婚礼现场,临曲见那一对璧人端的是风华绝代,何等相配,便不由有些眼热起来。 自家侄儿这相貌风度,自己若是早些意识到,与meimei定下婚事,女儿也不必日日神伤了。 这婚事果然还是要趁早张罗啊,瞧她家侄儿这眉梢眼角的春意,没准再过不久她就有侄孙儿了。 神仙们的年岁一长,无聊的日子多了,便爱cao心些有的没的。 自临曲上神回去后,便开始张罗起儿子临镜的婚事来。 至于女儿的婚事,临曲上神那是提都不敢提的,女儿伤身又伤心,现在提婚事就是她这个当娘的戳女儿的心窝子不是。 所以临曲就把全部的热情都投到了儿子身上。 之前临夕出走之前,与临镜还大吵了一架,故临镜对meimei也有些愧疚,自meimei回家后,也甚少出去浪荡,经常找些新奇玩意儿逗meimei开心。 但在受了他母上数日摧残后,他也有些受不住了。 这一日,雍华宫里,临曲上神将其身前的水镜扒拉数十下,嘴上不停问儿子:“这位仙子如何?不喜欢?那这一个呢?” 对着水镜里的各色仙子,临镜面无表情,机械地摇头。 直到临曲上神将今日搜罗来的最后一个扒拉完,临镜的面上才有了些松动。 总算可以走了。 临镜起身,对临曲上神弯了弯身:“母上既无他事,儿子便先走了。” 说罢立即转了身,竟打算直接溜了。 临曲被自家儿子这无所谓的态度激怒,怒拍了拍桌子:“站住,回来!” 临镜深叹口气,转身,重又坐下。 临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