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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认为争吵是一件很令人焦躁的事情,但在人际交往中,争吵恰恰代表了双方急于谈拢某事的愿望。对待分歧最糟糕的态度就是漠然与放任怀疑滋生,而年少的克维尔不懂、彼时的西斯不愿。 西斯与克维尔的全年级哨向赛在两个星期后正式结束,他们的配合越来越默契,关系似乎也越来越好,没人提起实验室那晚的尴尬见面,好似那件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但实际如鲠在喉。 至少西斯未曾忘却克维尔那夜的眼神,他心存愧疚,又不知该如何转圜。 哨向赛的奖杯有两个,一般是分别给哨兵和向导,但作为获得殊荣证明时的象征性奖杯只会存放一个,它现在在向导手里。西斯和克维尔的肩头还落着冠军庆贺时的金片,向导在前面叽叽喳喳说着话,无不是调侃刚才获奖感言时自己说的有多么好。他跳下台阶,率先走在通向休息室的地下通道中。 踏上铺着红毯的通道就像踩在棉花上,西斯的校服滑落在肩膀,他把衣服一抖,单手拎着奖杯底座转过身来,伸手把奖杯送到克维尔怀里。 “帮我拿一下。”西斯站在黑暗深处,眸色是不带阴霾的深邃。 克维尔接过奖杯,看着向导在他身边站定。 “克维尔接下来打算做什么?”西斯嘟哝了句听不清的话,扬起头时早已恢复正常,他的问句很普通,只是朋友间的问候。 “我很快就要毕业了,会回军部任职。”克维尔说道。 哨兵的主要出路之一就是进入军方统辖的机构,凭借其强大的作战能力来建功立业,西斯早就听说过克维尔的事。他了然地点点头,忽然想起一件事。 “克维尔,前天现龙军团给我发来了一封邀请函,希望我去面试。”西斯眯起眼笑着,急切地想要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身边的哨兵:“或许我们以后能遇见,说不定是战友。” “也有可能在同一个部门。”克维尔接道,他的笑意温柔,偷偷藏起心里莫名的欣喜,捧着颗疯狂跳动的心脏站立于漆黑的通道中。他把奖杯向上一托,稳稳捧在怀里。 这是他们共同赢得而来的奖杯,至少会刻着他们共同名字——某年某月某日,他们曾并肩作战过。 “那我可以偷偷跑去找你玩吗?”向导调侃的话不太走心,他不过随口一说,却得到克维尔的认真答复:“没问题。” “但,不会给你带来困扰吗?”西斯忽然又有些懊恼,他觉得自己似乎想的太远,毕竟还没能通过现龙军团的面试。更何况克维尔的事情一定很多,他不是自己的专属陪护员,如果克维尔以后有了自己的结合向导,他们的关系还能就此维持吗? 克维尔有了结合向导…… 西斯烦躁起来,脸上的笑挂不住了,看起来有些落寞。 “不会。”克维尔没察觉到西斯一瞬的低落,他抬手摸了摸小猫咪毛绒绒的短发,许久未曾修剪的发梢软得不像话,手感过好,让人不想拿开。 长久的滞留和沉默,西斯低头唔了一声,轻声道。 “克维尔,有没有人说过你是个很好的人?” 哨兵的心忽然抽痛一瞬,他不明白西斯开启这个话题的原因,甚至找不到可遵循的行为逻辑。他不喜欢西斯在这种时候跟他讨论好不好的问题,正如他不喜欢不久前西斯在实验室里说的那句话。 …… “当然不。” “克维尔是个很优秀的人,我只是希望他有更好的未来。” …… 克维尔抿着唇没说话,他看见西斯用一种思索的表情倚靠在墙边,脚尖轻轻蹭着地毯凸起的毛毛,暗色波浪荡开又倒伏,如克维尔忽上忽下的心情。 他只能勉强站在一边,借暗光隐藏自己落在西斯身上的视线。 “为什么这么说?”克维尔问道。 “就像那个奖杯,如果没有你,我是不会得到的。而且克维尔总是很耐心,让人跟你相处感觉很舒服……诸如此类。”西斯缓慢地叙述,他试图用冷静来调整思绪,出口的话却不服从意志。 可能是获得了冠军后的巨大兴奋导致他总想和哨兵多聊点什么:人生、理想、世界观或者是自己久久不敢触碰的感情。他在用语言剥开坚硬的外壳,语气轻快却认真。 “所以呢?”克维尔平静地问。 “所以……”西斯深吸一口气,他抬起脸来看着克维尔,笑容浅的几乎无法分辨。 所以,我可以喜欢你吗? “所以,是不是有很多人喜欢你呢?” 那一刻,克维尔觉得有什么在失控。 他未曾喜欢过人,唯一令他心动的只有西斯,可这孩子胆小又迟钝,总让他不确定该不该向前迈步。追克维尔的人很多,有的热情如火向他开展追求攻势,那时克维尔则会义正言辞地拒绝。有的很聪明,例如薇薇安,他们知道克维尔难以动心,则用默默陪伴来提高自己的胜算。 还有的,则是因自卑而不敢靠前的心动者。 他想收入囊中的小猫咪,是不是打算退缩了? “那你喜欢我吗?”克维尔一向善于隐忍,唯独在那时失了分寸,他下意识想要知道西斯的答案,却在未曾准备好的情况下贸然出口。 果不其然,西斯的神情变得惊讶又局促。 秘密被戳穿后的尴尬让西斯无措,尤其是在那个有关人士面前。他还在试探,害怕克维尔本没有那个意思,最后连朋友都做不得。 “我们……我们没在讨论这个问题。”西斯慌不择路地回应,如果条件允许他现在就能跑出竞技场再不回来。向导转过头不敢看克维尔的表情,攥紧的手指流露青白色彩,指甲嵌进掌心。 小猫咪炸起毛被逼在角落里,克维尔的呼吸快要停滞,他无声后退一步,手中的奖杯霎时变得沉重无比。 多倍安全距离明明没有压迫感,可气氛仍旧令人不舒服。 “抱歉,我没有其他意思。”克维尔深吸一口气,他想结束这个话题,连同这糟糕的气氛一起。 漆黑的通道尽头是斑驳光影的出口,算不上光明的尽头只容一人前行。 两人一路沉默,直到分离。 那天之后克维尔离开了学院,他这次记得给西斯留条消息:似乎是要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