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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尤其多,穿黑色会被热死。那件衬衫看上去那样眼熟,季泽同瞬间停住了脚步。 难道是……真的是他? 心中正是百味陈杂,转念一想却又觉得不对,要真是任啸怀追来了,蓝釉的样子不会这么轻松,居然还牵着他主动送上门。 果然,下一秒,一个脑袋从那一抹白色后面探出来,五官倒和季泽同有几分相似。 顾家臣大老远就看见季泽同了,他从任啸徐怀里探出头来,冲着季泽同直招手。 妈的,吓死爷了……季泽同在心中暗骂,忍不住又动了气。没走过去就冲着顾家臣吼道:“你他妈能不能快点出个声儿?” 顾家臣愣住,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有惹着这位爷了。任啸徐没怎么在乎,把人拉回自己怀里来轻轻拍着,像是给他壮胆似的。 顾家臣只好看蓝釉,蓝釉冲着他眨眨眼睛,意思是惊喜嘛,你们惊着他了。 哦……顾家臣有点明白似的点点头。转脸又厚着脸皮说:“泽同,要不要喝点什么?没吃东西吧?” “没吃!”蓝釉道,“睡到大中午,死猪一样。” 季泽同一脚飞过去:“还不是你他妈搞我!” 他走到任啸徐身边坐下,顾家臣往外挪了挪,屁股坐在旁边,身子斜靠在任啸徐肩膀上,像一只小动物。 “听说你忙得不得了,什么时候来的?”季泽同问任啸徐,看到顾家臣小鸟依人的模样,忍不住又说,“光天化日的,你也不怕人家看……” “我抱我老婆有什么怕人家看的?”任啸徐悠悠的喝着茶,道。 “就是,现在不怕人家看了。”顾家臣好像很开心的说。 蓝釉站在季泽同旁边,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个蒲扇,有一下没一下的帮季泽同扇着,活像是国王的侍卫。 “这天也不很热啊,扇子没必要吧。”顾家臣忍不住问。他心想要是热,他就不趴在他男人怀里了,免得流汗不舒服。 “忘了给他弄防蚊的,刚刚想起来。”蓝釉道。 “我这里有。”顾家臣递过去一个瓶子,蓝釉如获至宝,接过来就往季泽同身上喷。 季泽同不耐烦的推了他一下:“你们俩坐吧,真是,俩大老爷们这么婆婆mama的。” “一会儿虫子咬着你,你就知道不婆妈了!”蓝釉回嘴。 顾家臣噗哧一笑。 “你笑什么?”小季爷一横眉。 顾家臣赶紧把头埋在自家男人怀里笑。任啸徐不动神色的推过去一张单子:“要喝点什么?点吧。” “好,”蓝釉把单子拿在手上,招手让老板过来,一边自言自语似的说,“喝点什么?我记得你上次说你喜欢树脂的果冻,是不是?” “真的?我也喜欢!”顾家臣探出个脑袋来说。 任啸徐宠溺的摸着他的头:“那再点一杯?” “谁喜欢了?”季泽同看得一身不舒服,“我可没说喜欢。” “明明就很喜欢啊。”蓝釉好像很委屈似的。 枉他自认天字第一号的会察言观色,他昨天看季泽同的表情就知道他喜欢哪个菜不喜欢哪个菜。喝到树脂柠檬茶的时候,季泽同整个人都像被点亮了似的,那么开心。 蓝釉轻轻拉住季泽同的手,在他耳边道:“别闹别扭。” “……算了,随便你点吧。”季泽同不在理蓝釉,拿过他手上的扇子,斜靠在椅背上缓缓摇着。 “我带家臣来度个假。”任啸徐现在才想起来回答季泽同的问题。 “哦……度个假穿的跟你哥似的,吓爷一大跳。”季泽同说得云淡风轻,小心肝还是颤巍巍的。 “他倒是想来,他也得敢。”任啸徐轻啜一口冰茶,拍了拍顾家臣的脑袋:“你怎么给我找了这件衣服?” 顾家臣很无辜:“蓝天白云啊……穿这件不好吗?” “这件衣服当初……人家给我和我哥订做的兄弟款。怪我没上心。” “脱了吧!”季泽同很不自在的说。 顾家臣立刻起身跑去给任啸徐找衣服来换。季泽同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喃喃道:“还是那么个狗腿子的模样。” “算了,他就这个德行了,怎么改也改不掉。”任啸徐倒像是在安慰。 “你看着他点儿,尤其是他们家那群老古董,不能让他们知道他是……” “我明白。” “不是小爷啰嗦,这样的是非少沾为妙。你是不知道我二姐,还有我两个哥哥的手段。” “我当然不知道你家里人的手段,谁让我的眼线都跑来度假了?” 季泽同猛的抬头看着蓝釉。蓝釉双手举在胸前以示态度——我也是被逼的,我是无辜的。 小季爷目光狙击了蓝釉好一会儿,他也明白任啸徐既然能讲这件事,肯定是该得的情报都得到了,再追究没有意思。只得换个话题。 “对了,听说他和他家里断了?” “表面上的。” “那诗华呢?” “慢慢在治疗,应该有机会,就是不知道智力会不会受到影响。婚是离了。” “你手段够狠的。听说欧阳家够惨的。” “活该,吃里爬外。” 蓝釉在旁边听得背后凉飕飕的。顾诗华要是知道那件事有夫家的参与,不知道会伤心成什么样子。才嫁到他们家没多久,却连肚子里的孩子都成了棋子。也是顾家臣开窍了,心够狠,才帮她把孩子抢了回来。 “对了,一会儿你也别在家臣面前讲。他好不容易才开心一点。” “我知道。” “我哥是在香港……最近在打连城的主意。你要小心点,我看他是贼心不死。” 任啸徐抬起头来看着蓝釉:“小蓝,看紧点他。免得又被我哥勾了回去。” “放你娘的屁,爷是那种人?说了分了就是分了。” “那你和蓝釉抓紧时间办事吧。” “办什么事啊!” “你们俩定了,我才能安心。省的我哥又闹腾。” 季泽同气不过,推了他一把道:“活该你被他闹一辈子!” “好了。”蓝釉把人圈在怀里。 “你别碰我,我还不知道你他妈是受人指使……” “我冤枉啊……我,我对你那么好……我冤枉啊!”蓝釉捶胸顿足。连忙拉着任啸徐要解释。 “算了吧,你是不是受人指使,他还不清楚?他小季爷是什么人?心里门儿清。真不喜欢你,在飞机上就能把你扔下去。” “我真的冤枉!”蓝釉抱着自家男人赌咒发誓,“我没有任何居心,我唯一的居心就是你……” “切……”季泽同一脸嫌弃的要把人推开。 顾家臣拿了衣服跑过来,就看见蓝釉抱着人撕心裂肺的解释,软硬兼施的哄着。季泽同一张小脸铁青着,好像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