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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这是你的天赋,有什麽不应该?只要你不滥用它,而是真心为他人著想,那反而是件好事了。” “从没有人对我这样说过,谢谢你……” 得到温柔安抚的胡凝,感激地垂下眼帘。 “总觉得,好像我们已经认识很久。” 看著他略带青涩却异常真挚的表情,玉竹君一时间不知如何回应,心头却有一股温暖的感觉。 在那大雪纷飞的泰山极顶里修行问道的时候,师父比现在的自己更为温柔──那几乎已经是亲人一般的存在了。如果是当年的师父,那麽或许,现在自己也能够好好地向他寻求一些安慰…… 玉竹君站在原地,心却怔忡起来。那胡凝又静静地观察了他一会儿,轻声说道:“我在这里也是闲来无事,不如跟在你身边,看有什麽事需要帮忙。也算是有个照应吧。” 难得他有这份心,而有胡凝在身旁,自己应该也会觉得轻松一些吧──更何况,这也正是当初商陆为他所打算的将来。 思及至此,玉竹君便点了头。 由於焱青施下了咒术,商陆一直都在昏睡,期间不吃不喝。但玉竹君依旧坚持每天为他擦洗身体、更换伤口上的敷药,并且整日整夜地守在他身旁,生怕有什麽疏落的地方。 这时候倒也真亏得有了胡凝,反过来照料玉竹的起居。如此过了十四五日,才又等到了焱青的归来。 风尘仆仆的两个人,确实带回了好的消息。 “这几天,我与伯苍在妖界四处打听。终於听到了一个似乎可行的办法。却有些危险。不知你是否愿意尝试……” “我愿意!”玉竹君不假思索道,“快告诉我,我什麽事都愿意做。” “稍安勿躁。” 焱青轻抚著玉竹的肩膀,示意他先冷静。随即就将具体的办法娓娓道来。 商陆为半妖之躯,妖本为阴。而北之玄武,也是属水为阴。两阴相互斥,再加之玄武之力过於霸道,商陆自然承受不起。因此,当务之急便是寻找一种能够压制阴毒、调和体质的方法。 “在天上的时候,你见过银河吧?玉液潭正是银河的一条支流,不过你一定从未见过它。因为那是天帝的至宝,深藏在戒备森严的御苑深处。是连普通仙人都无法涉足的禁地。” ☆、【仙魔 生子】殇竹韵 40 “玉液潭?” 咀嚼著这个并不熟悉的名字,玉竹君不解地望著焱青。 “我需要去那里寻找什麽,是能够调和商陆体质的东西?” “是阳鱼,五千年只存在一尾的神物。每一任的天帝都视如等身……只要你能将它取来,熬成汤喂商陆服下,相信无论是透骨钉还是玄武须,都不在话下了。” 说到这里,焱青眼中似乎有光一闪而过,但很快就被nongnong的忧虑所替代。 “这绝对会是一场艰险的旅程。不仅需要赌上你身为一名仙人的觉悟,更可能会连性命都丢掉……你一定要好好考虑清楚才行。” 玉竹君的回答干脆得不容任何质疑。 “只要是对商陆有帮助的事,我都愿意去做。告诉我怎麽去玉液潭,我明天就动身。” “别急。当我还是南岳帝君时,曾有幸去过玉液潭──那里或许可以称为是天帝的御花园,附近遍布著琪花瑶草、珍禽异兽……不,是比御花园更为神圣的所在。它通常都隐在结界之中,唯有节气时才出现。最近一次算来,正巧是人间的三日後。如今我被天庭通缉,无法接近那里。但我绘制了一份详细的路线图,只要将它烧成灰兑水吞服,路线就刻入脑海,不会忘记。” “谢谢。” 接过薄如蝉翼的路线图,玉竹君自指尖处拈出一簇火苗,边上立刻就有胡凝送上茶水,吞服下去。 “这位是?” 焱青的目光在胡凝丑陋的脸庞上停留了片刻。 “是我新收的徒弟。” 玉竹君如此回答,倏忽间眼前似乎暗了一暗,视线再次清明之时,脑海中竟已浮现出玉液潭无比清晰的图像来。 神仙天庭自然要比人间美上几番,然而玉液潭之美,却又是仙界其他地方所望尘莫及的。出现在视野中的花草树木,几乎没有一样是玉竹君所认识的。他闭上双眼,假想自己向前行走。很快就在镶嵌著各色玛瑙的白玉小径两旁发现了把守的天兵天将。 “守卫虽多,却还是可以绕过去的。” 正当他发愁时,焱青的声音在脑海中出现。随即,一道金光从玉竹君脚下发出,一直引向林深不知之处。 玉竹君脚踏金光而行,果然巧妙地绕开了各处守卫,顺利地来到一方青绿透底的水池前。 池里,盛开著大如缸口的玉色莲花。团团莲叶之下,隐隐有一黑一白两道光芒流动。玉竹君正待细看,耳边却又传来焱青的声音。 “我入玉液潭已是五百年前之事,实际情形一定会比记忆之中更为复杂,你还是应当做好完全的打算……对了,我再传你一样东西。” 说著,他再次伸出手来,掌心里金灿灿的印著一个符号。焱青让玉竹君伸出手掌与他掌心相贴,片刻过後分开,金印居然转印到了玉竹君的手心。 “这是唯有五岳帝君才有的凭印,现在传给你。玉液潭附近不仅有天将守卫,还有几处封印闭锁了,但用这个就能解开。” 交代完这最後一件事,焱青的这才稍稍显出放松的神情。 “……我能帮你的,恐怕只有这些。伯苍还在外面等我,先行一步了。” 听他要走,玉竹君急忙点头致谢,并将他送出门外,目送焱青与伯苍离开之後,这才又坐回商陆的床边。 方才胡凝一直随侍在侧,他似乎有话要说,却斟酌了好一阵才问道:“刚才的那位,可是什麽神仙?” “焱青大人曾经是南岳帝君。不过如今他已经转世为妖,并且决心与天庭抗争。” “难怪他身上会有如此浓重的血腥气息,” 说到这里,胡凝顿了一顿,忽然压低了声音。 “我刚才不小心与他目光对视,看见了一个奇怪的人,黑衣黑袍,冷酷得吓人……” “那样的人,就算你描述出来,我也不认识……” 玉竹君的语气带著焦虑。 此刻,他一门心思全扑在了玉液潭上,一面恨不得立刻就能动身;可另一面,却又害怕再遇惨败。 如果这一次取不回阳鱼,那麽商陆恐怕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思及至此,玉竹君目光微斜,落在床上商陆苍白的面庞上。却不觉得脚旁突然一软,有什麽毛茸茸的东西凑了过来。 “去那种地方,一个人可不行。不如带我一起。” 床下,狐狸蒙戎不知何时潜伏进来。它所用的是传音入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