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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凌小姐帮我们一个小忙,我们也可以什么都不知道。” “你看起来好像很眼熟,我们是不是见过?”凌小姐站起来,走到乔子佩跟前,细细打量,似乎并不关心到底是什么“小忙”。 严谨本能地紧张起来,一下子挡在乔子佩跟前,凌小姐的眼神太刺,他不能容忍小乔被那样危险的眼神注视着。 凌小姐见严谨的动作,不禁发笑,道“别慌,你先说说,是什么小忙?” 严谨回以一个更明亮的微笑,“想借你的特别通行证用一下。” “绝无可能。”凌小姐一下子冷了脸色,“你们胆子倒是不小,竟敢只身闯我家门。既然你们知道那两吨鸦片的事,那也一定了解知道这件事的人的下场。” “当然了解,”严谨觉得站得有些累,便走到一张红木靠椅边坐下,乔子佩接口道,“不过既然我们来了,就有足够的把握能拿走我们想要的东西。” 凌小姐似乎没料到这两个人有这样的胆识,不禁皱了皱眉,“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特别通行证?” “这个你没必要知道。” “你们未免太小瞧我凌小姐了,”凌蕴面露狠色,“我最恨别人威胁我,只要我一声令下,可以立刻送你们上西天。” “你也未免太小瞧我们了,”严谨笑得灿烂,“既然我们敢来,就不怕死。只不过你杀了我们,恐怕自己也活不过明天。我们一死,自然有人会去日军司令部告诉多田一郎你那两吨鸦片的事。” 凌蕴试图勾唇伪装出一副傲然的姿态,最终却只是撤了撤嘴角,心里似乎在计较着什么, “我最后问你们一次,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无可奉告。” “那对不起了。”凌小姐顷刻间左右手划出藏在衣袖里的袖珍手枪,稳稳对准两人,“□,杀。国民党,杀。日本人,该杀。你们既然不肯自报家门,就别怪我心狠。” 看似剑拔弩张的气氛,其实反而没有危险。 严谨和乔子佩完全有机会以同样地速度把枪指着凌蕴,但他们却从凌蕴的一系列动作中读到了她的犹豫,因为如果要置人于死地,是不会和敌人废话的。凌蕴那一番话看似是动手前的威胁,实则还是在试探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所以严乔肯定她不会真的杀了自己,但也不会轻易交出特别通行证。 “你们很厉害,知道我暂时不会杀你们。”凌蕴收起枪,“那就请你们在我这里住几日……来人,把这两个小子关起来!” 应声而入的是老管家张伯,后面跟着公孙宛。 凌蕴有些头疼,“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奇怪的客人一个接一个,福伯,她是谁?” “东亚同文书院,公孙宛。事出有因,冒昧打扰,望凌小姐见谅,”公孙宛手里拿着一只珍珠镶边的钱包,正好可以放下一把枪的大小,她礼貌地鞠了个躬,“我这两个不听话的学生要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凌小姐,希望您别放在心上。” 说完,狠狠瞪严谨一眼,满是责备。 严谨心虚,忘记告诉公孙先生自己的行动了! “原来是鼎鼎大名的公孙先生,”凌蕴不冷不热的语气里丝毫没有要给她面子的意思,“这么说,你是来帮他们的?” “正是。”公孙宛保持一贯的微笑,“只是借张证用一下,凌小姐何必非要弄得两败俱伤呢?” 凌蕴毫无妥协,“我知道你在日军军部的面子不小,多田司令官也视你为挚友,但在我凌小姐这里,你什么都不是。既然你来了,就和你的学生们一起在我这里委屈几日,等我把知道那两吨鸦片的人全解决掉,再送你们一程。” 三人被关进一间大房间,欧式装修,两张大床。 严谨大喇喇地往床上一躺,“这算什么,软禁我们?” “你们胆子也太大了,居然就这么闯进来,也没通知我一声!”公孙宛拉开窗帘,这个房间事业很开阔,换言之,外面可以设有很多暗哨来监视这里。 “太低估她的势力了,没想到她不怕我们的威胁”严谨转移话题,“……您怎么会过来?” “我打电话去你们别墅,子龙告诉我的。”公孙宛放下钱包,在沙发上坐下,“你们到底拿了她什么把柄,敢这么肯定她不杀你们?” 严谨把事情和公孙宛说了,公孙宛道,“这样看来,我们双方只有打一场心理战,谁先沉不住气就输了。” “希望不会太久,太平洋战事吃紧,不能没有史迪威将军。”严谨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既来之则安之,我有信心我们会赢。对了,公孙先生,你不知道我们的计划就贸然出现,不怕我们连累你?万一那个女魔头真把我们杀了,你就太冤了!” “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公孙宛没好气地骂一句,严谨乖乖闭嘴,然后整个房间陷入沉默。 乔子佩始终不发一言,公孙宛知道他还是不想见到自己,但这个结终究是要解开的,不管能不能成功,至少自己应该努力一下。 公孙宛是何等聪明的人,从严谨在凤祥旗袍店那一句没头没脑的“乔将军回来了”,公孙宛就明白乔子衿已经把她们的故事说给严谨听了,所以在这里,这样的场合,是一个好机会。 “子佩,”公孙宛走到他跟前,让乔子佩避无可避地面对自己,“你还在恨我?” 最不喜欢这样被逼迫的感觉!乔子佩倔强地转过脸,无声地回答。 公孙宛苦笑,这样倔强,这样执拗,甚至带着点孩子气,真的很像她jiejie。 “你长大了,不该从一个成年人的角度,重新来看待我们这段感情么?”公孙宛很温柔,循循善诱,像是在开导一个孩子,“以前你还小,你看到的不一定能了解,那么现在呢?”公孙宛刻意看了严谨一眼,乔子佩的心忽然就乱了。 现在呢?公孙宛的话字字都像针,扎着乔子佩的痛处。你爱上了严谨,不可自拔。你以为你不接受他,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恨你jiejie了吗?你和她是一样的,如果父母还在世,他们一样会反对。 乔子佩皱起了眉,严谨心疼起来。 “你恨我也是应该的,但子衿是你唯一的亲人,你不该恨她。”公孙宛对上他的眼睛,“你知道她很疼你。” 公孙宛第一次见到她,是在国共合作破裂时期。那时的公孙宛受到国民党特务的追杀,中了两枪躲在胡同里,流了很多血,头都开始晕眩。 这时,有个一身国军军服的女官出现在她的视线里,英姿飒爽,洗练自然的气质,冷艳的感觉。 公孙宛想她的命就会这样断送在她手里也不算可惜。 捂着伤口,还是止不住汩汩流出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