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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一顿,看着他。 叶右道:“你丢的玉佩在我身上,而我又恰好被你朋友救了,你不怕我其实是受人指使,所谓的失忆也只是幌子?哪怕不是,兴许我在适当的时候便会全记起来,然后害了你?” 这些事秦月眠能想到,闻人恒自然也能,叶右心里门清,干脆挑明了。 闻人恒擦净手上的药,拿过一旁崭新的布条,一圈圈仔细为他缠好:“我想过这种可能,但我更相信,你无论何时都不会害我。” 叶右抬眼和他对视。闻人恒的神色很坦然,直直地望进他的眼里,有那么一瞬间叶右几乎能感受到某种真诚的东西,他再次沉默下来。 “别想那么多,也许都是巧合,你只是碰巧捡到我的玉,然后被歹人害了,我们先查查是谁将你打伤的吧。”闻人恒道,本想再系个蝴蝶结,手指动了动,忍住了。 叶右点头,他现在也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对了,”他道,“师兄是什么门派的门主?” 闻人恒刚要回答,却见秦月眠去而复返,听他说他们那些狐朋狗友来了,便带着师弟出了房间。 那群狐朋狗友都没老实地待在前厅,而是去了山庄的湖上小亭,叶右到的时候,便见他们或站或坐,正在聊天。 那几人立刻看向叶右。 原本他们和秦月眠、闻人恒是在一起的,结果中途秦月眠神神秘秘拉着闻人恒走了,他们总觉得有问题,这便追了来。 闻人恒对他们那点小心思了如指掌,环视一周问:“绍元怎么没来?” “见色忘友呗,”其中一人笑道,“我们半路遇见了桃姑娘,绍元瞧见她就走不动路了,非说想试试能不能让人家跳凤栖舞,等着吧,铁定被拒。他当他是叶教主呢,几句话就能让人家心甘情愿地跳一段?” “其实我也想看凤栖舞,”另一人忍不住啧啧感慨,“真不知叶教主是怎么办到的。” “这个谁知道,不过要我说,什么事放在他身上都有可能,”先前的人道,“你们想想,当年在玉山台上那么多白道围着他,他愣是把一圈人噎得脸色发青,颜面扫地,最后还毫发无损地走了,整个江湖能找出几个他这样的?” 叶右听得好奇,看了闻人恒一眼。 闻人恒不等他问,温和道:“他们说的是魔教教主,姓叶名右,常年戴着面具,武功深不可测,是个很厉害的人,”他微不可察地一顿,“你对他有印象么?” 第4章 叶右现在谁都不记得,自然不会对那位魔教教主有印象,但他不会老老实实地承认,只道:“有些耳熟,我需要想一想。” 闻人恒并不勉强他,在石凳上坐下了。 亭内的几人早已对叶右好奇,聊完那两句便将注意力转到了他身上,方才开口的人问:“这位是?” 闻人恒找回师弟显然非常高兴,听他们一问,声音透着满满的愉悦:“我师弟,阿晓。” “……”那几人猝不及防,“什么?” 他们和秦月眠的反应一样,第一个念头都是闻人恒竟然还有个师弟。 他们问:“为何从没听你提起过?” 闻人恒道:“失散多年,这才刚重逢。” “哦,原来如此……”几人说着想起秦月眠临走时那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总觉得不对劲,转转眸子笑道,“这倒是好事,阿眠先前搞得那么神秘,我们还以为你们要去坑人。” 闻人恒知道这群人精得很,简单解释了前因后果,说道:“那玉佩我和师弟一人一块,阿眠看见我师弟身上的玉佩,还以为是我送的。” 知情的二人沉默地看了他一眼。 秦月眠想的是你师弟这么恐怖,你当着他的面谎话连篇,就不怕你师弟怀疑你先前的话都是假的? 叶右则想得深,明白闻人恒是不希望这些人像秦月眠一样对自己起疑,也可能是怕闹出事,因此才会略过玉佩丢失的事。 果然,那几人的好奇心得到满足,见闻人恒有意岔开话题,便识趣地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了。 叶右安静地坐着,发现闻人恒在他们当中的地位似乎蛮高,颇有“领头”的架势,对他的身份多了几分好奇,这时只见对面的一个人弯腰从桌上拎起一壶酒放在了石桌上,“咚”的一声轻响。 酒壶通体乳白,壶身上龙飞凤舞印着一个金色的“风”字,那一撇勾得潇洒肆意,像是能飞出来似的。 叶右的脑中刹那间闪过一个名字,道:“风醉。” 几乎同时,秦月眠也叫了出来:“风醉!” 拎着酒壶的人笑着扬扬眉:“特意带来喝的,够意思吧。” 秦月眠在心里笑骂了一声,对他这些狐朋狗友的如意算盘看得非常透彻。 闻人恒的好戏八百年难得一遇,如同他想看一样,这些人当然也不愿意错过,而他素来对好酒没抵抗力,于是他们为了防止被打发走,便带了堪比黄金的“风醉”准备贿赂他。 这些人都是有钱的主,他们乐意败家,他自然不会客气,当即吩咐家丁取来酒杯,迫不及待地倒了一轮。 醇厚的酒香迅速飘散,像是能撩在人的神经上。叶右鼻尖一动,端起自己这杯浅浅抿了一口,惬意地眯眼:“是‘十三佳’啊。” 那几人惊讶了一下,带酒的人立刻道:“不错,正是‘风醉’里的‘十三佳’,阿晓师弟也喜欢喝酒?” 叶右不记得喜不喜欢,只道:“偶尔,‘十三佳’的味道很独特。” “那是,‘十三佳’在‘风醉’里可是独树一帜,”带酒的人笑道,“很多人都说‘十三佳’和‘尘缘’像,要我说二者可差大了,用叶教主的话说,得多二的人才分不清这两种酒。” 叶右方才听他总提到叶教主时便隐隐有些奇怪了,此刻不由得看了他一眼。 那群人见状道:“阿晓师弟见笑了,李少一天不说几次叶教主就浑身难受,但凡能和叶教主扯上的东西,他都要提一提,无视便好。” 李少哼了一声:“我就是喜欢他,怎么着?” 叶右很稀奇。 他前几日已经从家丁的嘴里得知寻柳山庄是白道门派,这些人是庄主的朋友,想来应该也是白道的,按理说白道和魔教不是势如水火么?如此直言不讳就不怕被人划到邪派里? 他按下疑问又抿了一口酒,没有接话。 李少却似开了话匣,哼哼唧唧说要见叶教主一面太难,除去玉山台上的那次,这几年他也就见过人家的两回影子,实在不行他便去加入魔教算了。那群狐朋狗友见怪不怪,习惯地呛了几句,一群人很快打成一团,笑骂成一片,可见感情很好。 秦月眠没有像往常那般加入进去,而是沉默地捏着酒杯,没了品酒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