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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不好说了。 沐淳心情愈发不好,“我们先去我小舅舅家,就此作别,你顾好自己。你瞧他现在混得多好,你总能甘愿被他比下去吧。咱俩……” 沐淳润润喉咙,“咱俩注定只能是这样,我是个心粗的,你直接把我当哥们得了,要不你委屈一样,当我好姐妹也成。”只要不是沐淳将嫁的人,谁拥有三妻四妾也不关她的事。 沈英:可是我只想你把我当相公啊! “淳儿,好了没?”顾杏娘举着一盏从碧水带过来的灯炉,明明是在跟女儿说话,眼睛却愤愤然瞪着沈英。 沐淳向沈英略一屈膝,算是替娘向他赔不是。“走了,保重。” 沈英没理顾杏娘:“又不是久别,若是你跟我小姨母二月里进京,我也会一道。” 顾杏娘打岔道:“淳儿你要进京?”说着说着又呜咽起来,觉得自家女儿好可怜。 “还没想好。”沐淳不是在宽慰娘,是真没想好。 * 顾季勋和田氏刚准备休息,听到有人打门,咋也想不到来的是幺姐一家。 “怎么了这是?”顾季勋语气极是担心。 待顾杏娘添油加醋地把大曾氏夫妻的恶行讲完,顾季勋和田氏也很愤然,可又能干什么呢,民还敢跟官斗不成。 田氏着急忙慌地给他们安排好床铺被褥后,已是三更天。 次日一早,沐二郎还没拿出如何应对两家合伙事宜的章程,大小曾氏就上门了。 小曾氏是来跟沐家夫妻商量,想带沐淳上京。 顾杏娘不同意,她记恩也记仇,现在就是生曾jiejie的气。沐二郎没给准话,说一切看沐淳。 沐淳摇头,回道:“我还没想好。” 曾氏大痛:“淳娘,你怎么了?”她原以为很了解沐淳,断定两个孩子都是互相死死的好着。 “伯娘,我现在脑子很乱,横竖日子还早,容我想想。”沐淳有自尊,还很强。男朋友不再联系她,明明就是冷暴力冷处理,她非得把脸伸上去让他打吗。前世又不是没听过见过这种情况,男人要分手,很多选择躲而不见,不敢正面说出口,没担当的cao性连小孩子都不如。 爱的时候是真的爱,不爱了,也是真的不爱了。 不过,她内心深处始终无法把尹子禾跟前世那些巨婴男妈宝男人渣男相比。 这就是她暂时没有理清的心理疙瘩。 曾氏没再逼着要答案,点了点头,目光复杂,心下愧疚至极。 小曾氏的事情办完了,大曾氏却一直没说话,沐二郎本就想和她谈谈,就劝小曾氏说:“嫂子,你先回去吧。” 曾氏朝jiejie冷笑一声,没走,过去拉顾杏娘说好话解释去了,留地方让她二姐唱戏,看她能唱出什么花样来。 第107章 凭什么 大曾氏是来道歉的,说纵是结不成亲, 也没得结成仇。劝沐二郎好好考虑女儿的婚事, 沐家以后的日子要紧。如果禾郎变了心, 沐家还能强嫁女儿?然后苦口婆心讲沈英对沐淳是如何用心,本是要娶作平妻,儿子非不肯, 扬言只要沐淳一个正头娘子, 真真是此心可照日月。 沐二郎听后心里腻歪, 他女儿纵是做不成尹家媳,也不会许给尹家的表亲。不为别的, 就是不体面, 合着沐家女儿非得轮着你两家东挑西拣不成。 “沐兄弟, 你好好想想, 嫁谁不是嫁,我沈家必不会输了尹家。想来你还不知道吧,我三姐妹……” 大曾氏是作好了准备来的, 除了谁是曾家的仇人没讲, 余都说了,所以尹子禾改了姓名一事也告之了沐二郎。让沐二郎自己权衡利弊, 话里话外暗示沐家以前是怎样的家世, 现在又是怎样,人要知足。 大曾氏走后,沐二郎仿佛一下子老了五岁,连问大曾氏还要不要继续合作的事情都给忘了, 抚着女儿的头发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顾杏娘这个心思纯粹的人倒是想得开,“果真是儿大不由娘,他若坏了就让他坏吧,咱淳儿正好招赘,这太合我的心意了。” 沐淳和沐二郎都笑,这叫苦中作乐。 爹道:“你不怕来个黑心女婿姚远?” 女儿说:“你不怕大女婿跟冬才争家产?咱家又不是没儿子,谁愿意上门啊,除非你去给我寻个傻汉子。” “傻的要来干什么!”顾杏娘大叫。 沐淳看看沐二郎又看看顾杏娘,暗道有这样的爹娘算幸运,至知曾家得势起,他二人从没寻思过要一心攀附,能合则合,不合拉倒。不说古代,就说后世,换成别的父母遇到今天这种情形,不生出点欲望来的也少见。 她总是幸运的,总是有人真心疼爱的,还有什么不知足。 京城,还是去一趟吧。瞻仰一翻我朝皇都,也不枉穿越一场,都重活一辈子了,何不活得恣意些。 “娘,我要添个厉害的婢女!我自己出银子!” 燕京皇宫。 李贤妃拿着剪子在修剪花枝,胡公公大气不敢出候在方案左侧。胡全已经调到贤妃的宁秀宫整一载了。 “那曾家小儿还没得手?”李贤妃呲笑一声:“白费曾宝一翻心思了。”说到“曾宝”二字的时候,李贤妃银牙几尽咬碎。 胡全道:“右丞大人的独孙女,皇后想为齐王求都求不来,搁曾小郎这里,像是还被嫌弃了,几翻避之。”又道:“如此一来,想是胡大那里办没办成也无甚关系。娘娘您切勿怪罪他,胡大此人堪用,眼下我们的人手所剩无几,不如将他用到刀刃上。” “不成,坏了曾夏两家的好事就是刀刃,绝不可让曾家娶了夏伯庸的孙女!曾家那定了亲的乡野丫头有大用,好好看着,莫要跟丢了。”李贤妃狠笑道:“若是这边好事将近,就把她推出来,势必参他两家一本:夏家夺人夫婿横行霸道,曾家背信弃义不堪录用!” 李贤妃说着重重丢掉剪子:“把画相再拿过来。” “喏!” 片刻,画卷在案桌上展开,尹子禾的相貌骇然入目。 李贤妃皱着眉:“是他,菩萨托的梦里就是他。下一科的状员!”虽现在还是青涩少年,但已经足能看出将来的轮廓,就算只有一眼,她也不可能忘记。 “是老奴眼拙了,胡大当年就有怀疑过,实是因县里书院那老山长的评价太过突出,唉!” 李贤妃手心握紧,是她大意了。她忘记这辈子的曾宝“死了”二十年,更不知道曾牧晟是后来改随的母姓!前世,她知晓的终是太少! “但是娘娘,菩萨的指点里,不说曾牧晟是五年后才在京中定亲吗?” 五年前胡全因魏沐两家衙门争吵的事情被招回宫中的时候,李贤妃就说过,不是他,那人是十年后才在京中定亲。 这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