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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沛的手指j□j发间,仰躺在沙发靠背上,看着吊顶上琉璃吊灯折射出点点光亮。 “为什么会这么担心他的状态,因为他是我好朋友的恋人,因为照顾他是辕缅唯一祈求过我的事,还是……他的眼泪让我动容,他的悲恸让我心痛,他又会在哪里呢,辕缅?”袁沛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一闪,起身离去。 微风抚过林木,叶子摇曳,发出细碎声响,阳光照耀着一座座石碑,反射晶莹的光华,袁沛看着不远处一座石碑前跪坐的单薄背影,一点一点向他靠近。 “你还记得这个戒指吗,辕缅,这是我见过最好看的戒指,我生日那天,我们坐在摩天轮上,看着满天的星星,我觉得它们离我们好近,你说你要替我摘下星星,我不信,你伸手一抓,然后在我面前打开,手里就出现一个戒指,真的好漂亮,你要为我戴上,我说我不要,你就开玩笑说我不要你就把它扔出去。” 柳栀言低垂着头,他的发丝随风轻扬。 “你那么喜欢开玩笑,这次也是你开的玩笑对不对,你会跳出来嘲笑我说,看你这个大笨蛋,竟然为我哭得这么难看,然后紧紧抱着我擦干我的眼泪,对不对?” “辕缅,他们说得对,是我害了你,我不该那么任性,为了几张照片就和你争吵,你那么爱我,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我怎么能够不信任你呢?” 袁沛听着柳栀言颤抖的声音,一阵心酸涌上心头,他别过头,不愿看他如此孤寂的身影,却一下子撇到他腿边带着血迹的美工刀。袁沛心头一颤,两步奔到他身前。 柳栀言受到了惊吓,睁大黑亮的眼睛望着袁沛,他放在腿上的手有一条细长的划痕,鲜红的血液不断流出,掌心一片血红,血顺着指间蜿蜒流下,浸湿了裤子,他脸上惨白,毫无血色。 袁沛蹲下身,一把抓过他的手,他往回缩,挣不脱袁沛的手。 “你疯了吗,谁让你自杀,就算再艰难也不准你找死。”袁沛愤怒地扯下领带绑在柳栀言的手臂上,他没有想到这么柔弱家伙竟然会选择这么极端的方式。 柳栀言被袁沛的吼声震住,愣愣地望着他,任由他动作。 袁沛将双手伸到柳栀言腋下和膝下,把他打横抱起,朝墓场外跑去。 袁沛抱着柳栀言跑下山,由于地方偏僻只有在山脚的公路上才打得到车,他的车因为他要找柳栀言让袁亦乐开回去了。 原来怀里的人这么轻,不到一个月,他就瘦到触手的都是嶙峋细骨,失去爱人对他的打击或许也会致命。 柳栀言看着袁沛脸上焦急的神情和额头细密的汗珠,原来这个人也不是永远都对自己冷言冷语。从辕缅第一次介绍袁沛给他认识时,袁沛就没有与他多说一句话,说客气不如说是冷漠,而现在,当所有人都指责他时,却是这个故作冷漠的人在陪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为爱获重生 柳栀言靠坐在床头,手腕上缠绕的白纱有些刺眼,纱布包裹的伤口隐隐作痛,白皙的脸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苍白无力。 袁沛把汤碗递给柳栀言,坐在床边,没有言语。还好把他送到医院及时,没有大碍,就是失血有点多,可能会出现头晕的症状,在医院观察一会,输了点液就回来了。如果他真的出了什么事,袁沛也无法原谅自己。 柳栀言接过碗送到嘴边喝了一口,端在手中,他瞄了袁沛一眼,低下头看着汤面上漂浮的点点油光。 “你也在恨我吧,是我害死了辕缅,如果我不和他赌气,他不会为了我去那种地方,也就不会为了保护我牺牲自己,他那么有名,我毁掉了他的前途,还让别人在他离开后说他是个同性恋,其实,我更恨我自己,无法承担失去他的痛苦。” 柳栀言窝着碗的手慢慢收紧,指节凸起。袁沛扭过头,看不到柳栀言的表情,他将碗从柳栀言手里拿出放在床头柜上,看着他的发旋。 “看到他躺在那么冰冷的冰棺中,我真希望躺在里面的是我。” 袁沛没想到柳栀言会这么想。 “辕缅他在最危险的时刻做出的第一反应就是他认为是对的选择,你没有错,因为辕缅保护了他最宝贵的人,我想是个男人都会竭尽全力得保护他最爱的人。但是,你却懦弱地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 柳栀言身体一震,抬起头,望着袁沛,袁沛也迎视着他。 “如果你觉得对辕缅有亏欠,那就好好地活着,证明给他们看,辕缅选择你是正确的。” 柳栀言移开目光:“他那个混蛋,要是知道我要为他去死,肯定会嘲笑我的。”说完又移回目光,望着袁沛,苦涩一笑,眼泪顿时滑落,留进嘴角,满含泪水的眼睛在灯光下闪烁光亮。 一阵疼痛爬上心头,袁沛仿佛失去意识,附身吻上柳栀言的泪痕,泪水润湿他的双唇,一股馨香涌入鼻息,还能听到柳栀言的呼吸声。 “晚安!”袁沛故作镇定起身,拿起床头的碗,在柳栀言忘记言语的吃惊中走出房间。 袁沛躺在沙发上,纠结地闭上眼,为什么刚刚看到柳栀言流泪就想吻去他的眼泪,抚平他的悲伤!柳栀言的脸又浮现在脑海里,他叹口气,抓过毛毯盖在脸上。 柳栀言走上礼堂的舞台,台下的学生一片哗然,灯光打在他的身上,他深吸一口气,迎视台下投来的目光。 “感谢校长提供这样的一个场地,让我有机会和大家坦诚,也谢谢你们愿意倾听我的心声。” “我这一生最幸福的事就是拥有辕缅这样完美的爱人,我们相识三年,相恋两年,在他还没有踏入娱乐圈之前,我们就在一起了。” “他没有公开我们的恋情,并不是觉得我们相爱是不可见人的,而是想保护我的隐私,我的自由,爱情本来就是自己的事情。” 台下渐渐安静,袁沛坐在前排,看着台上异常镇定的人,仿佛忘记前几天这人还在自己面前哭泣。 “有一个人对我说过,”柳栀言将目光移到袁沛身上,撞上袁沛的目光,微微一笑,又看向前方,“辕缅在最危险时刻做出的第一反应就是他对的选择,是个男人都会竭力保护自己的爱人,如果我觉得对辕缅有愧,就要好好活着。我想,他说的是对的。” 他抬起受伤的右手,左手轻轻抚上被纱布缠绕的伤口。 “你们恨我连累辕缅,而我恨自己懦弱,如果辕缅没有用身体护着我,那么现在死掉的就是我了,而我却还一心寻死。如果他知道他拼命保护的人连爱着他的粉丝的非议都承受不了一定会伤心的,这样,我也没有资格说爱他。” “所以,这次我会为他而活!”柳栀言明眸中闪耀着坚定的目光,露出一个会心的笑,他逆光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