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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打。”阮容起说道。 “我不记事开始你就舍得打我,阮容起,太不是东西了你。”苏萧离拽着阮容起的衣角抱怨道。 阮容起轻笑,搂过了苏萧离。 “你最近这么着急练兵干什么?”苏萧离忽而问道。 “宁王过几日就会打来了。”阮容起淡淡答道。 “宁王兵力并不多,他这仗必败啊,为何还要以卵击石?”苏萧离皱眉问道。 “他这一仗不是为了求胜,而是为了灭你气焰,树他威望,意欲夺取皇位。”阮容起解释道,“过几天我便领兵南下了,今日来跟你道个别。” “所以,苏陌的死,倒促成了他攻城的借口?” 阮容起点头,“当今的断袖皇上扣他女儿在宫中,而他的女儿又怀了孩子,死得蹊跷离奇,这番话传出去,不知会要大臣百姓怎么想。” “我不在乎,我只求对得起苏陌。我自己问心无愧,他宁王若想编排我的不是会有千千万万种方法,我若每次都和他争个你死我活就太蠢了。”苏萧离答得干脆。 阮容起倒是没想到苏萧离会一口气说出这番话,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道:“你倒是,越来越有君子气度了。” 苏萧离笑了,道:“本就是正人君子。” “哦?”阮容起翻身用力,将苏萧离压在了身下,“这个姿势下,你正人君子一下给我看看。” “别别,阮容起,为老不尊,这里可还有孩子呢。”苏萧离挣扎。 “孩子就要从小开始教育,大了才会听话懂事,况且我这一走可要有几个月才能回来呢,你就不想我?”阮容起的话语中泛着邪气。 苏萧离的脸微微发红,道:“你小点声好不好,那小不点刚睡着。” 阮容起笑,俯下身贴着苏萧离的耳朵命令道:“叫哥哥。” 苏萧离“噗呲”一声笑了,双颊更红了,轻唤了句:“阮哥哥。” 阮容起笑得满意,狠狠折腾了苏萧离一顿。 ☆、第十八章 出征 “刀剑不长眼,战场上你可要万分小心。”苏萧离侧过身对身旁的阮容起嘱咐道。 阮容起睡意朦胧地点了点头道:“你且放心,不是第一次上战场了。” 苏萧离刚想要再说些什么,永思这小娃娃倒是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地哭了起来。 “他喊你喂奶。”阮容起懒懒地调侃道。 苏萧离抬腿轻踹了阮容起一脚,披衣起身,把孩子抱给了纪公公,让他去抱给奶娘。 “你以后,打算怎样向这孩子解释?” 苏萧离躺回了被窝,把头靠在阮容起的胸膛道:“等他懂事了,对他实话是说,他有自己的选择,你我都无权干涉。” 阮容起侧了侧身子,点头道:“天晚了,睡吧。” “江茴,收拾东西,明日跟我南下。”阮容起第二日傍晚才回到府中,对江茴说道。 宁王所带精兵已经开始向皇城进发,阮容起觉得是时候起身了。 江茴淡淡地应了一下,怯生生地问道:“阮公子他,去不去?” “他去干嘛,不够添乱的,怎么,你舍不得他?”阮容起一边包着包裹一边挑着语气问道。 “没有。”江茴有点不自然地答道。 “没有就快去,杵在这儿干嘛?” “哦。”江茴傻傻地应了一下,便去收拾自己的东西了。 江茴前脚刚走,阮容且就进来了。 “那小子对你可是相当痴情。”阮容起头也不抬地说道。 “所以你得把他给我完整地带回来。”阮容且道。 “可是阮家灭了江家满门这件事,你要怎样向他解释?” “直接替他杀了你。”阮容且抠着桌角突出来的木茬道。 阮容起抬眼斜他。 “这么多年来,头一次看你如此倾心过一个人。”阮容起在自己弟弟的身边坐下说道。 “算了,你还是别把他带回来了,带回来也早晚被我毒死。”阮容且笑道,又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盒子,“这药是拿来吊命的,以防万一。” 容起接过,小小的木盒,里面装着两粒褐色的药丸,阮容起有些吃惊地望着自己这个一脸若无其事的弟弟,觉得江茴真的带给他不小的改变。 这一日,皇城下起了冬日里的第一场雪,阮容起紧了紧领口的衣服,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看着那一团白色的冰霜缓缓散去,才下达了出发的命令。 骑兵跨马,步兵提矛,浩浩荡荡的十五万人马离开了皇城。 “将军,我们要行军多久?”江茴第一次骑马有些紧张,用一种夸张的姿势抱着马脖子问道。 “最快也要两三个月吧,再回来时估计已经春天了。”阮容起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 江茴转头,看着一眼望不到尾的队伍问道:“我们回来的时候,会剩下多少人?” “小子,你怕死吗?”阮容起反问道。 江茴把脑袋贴在那匹枣红色骏马的鬃毛上摇了摇头。 “别装了。”阮容起笑道,“我知道你怕,这没有什么好难为情的,我知道你怕见不到我那宝贝弟弟。” “没有。”江茴从来都嘴硬。 阮容起未理,继续说道:“他让我好好护着你,小子,你也得好好护着自己知道吗,你肩负的不是自己一个人,这样你才有战斗下去的勇气。” 江茴似懂非懂地点头道了句:“你也不是一个人。” 阮容起拍了拍自己骑着的那匹马道:“是啊,我也不是一个人。” 苏萧离披着一件雪白的狐皮大氅,立在门前看着这一片雪景。红砖黛瓦裹上一片银装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皇上,阮将军已经带着十五万大军出城了。”纪公公轻声说道。 苏萧离点了点头问道:“苏陌走了一个月了,该办的都办完了吧?” “是,皇上放心吧。” “得,反正阮容起这家伙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的,去流云阁。” “这”纪公公支吾。 “快点快点,敢说出去你舌头别要了。”苏萧离催促道。 “嗻。” 许是下了雪的缘故,流云阁今日倒是很冷清,林乱穿了一件灰色的袍子坐在靠窗的一个位子上写着什么,看见苏萧离进来了才起了身,微微扯了嘴角。 苏萧离走过去坐下,看着桌子上的那一卷经文便知道林乱大约是在为苏陌抄经祈福呢。 阮容起不在的这段日子,流云阁就完全归林乱打理了,而林乱又是一个喜静、怕麻烦的人,竟把流云阁从原来的风流之地带出了一丝雅致。 “萧公子可是许久不来了。”林乱轻声说道,声音还是那么好听。 “你还叫我萧公子?不怕我治你大不敬之罪?”苏萧离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