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泼开朗,所有人都喜欢,尽管成绩不是最好,但多才多艺,全方面发展。他因为畸形的身体,从小不爱运动不爱说话,拒人千里,几乎没有朋友。他永远是班级里高冷的三好学生,看起来高高在上,其实自卑自弃。 家丑不外扬,即使在家受尽歧视,但在外人面前也永远是团结和睦的模样,这也算是夏家人对他唯一的仁慈了。 十二岁那年,夏久岚在家隆重接待集团公司董事费禄明父子。费宪霖那时候才二十四,刚从美国念完研究生,回国接管家族企业,正需在父亲的带领下熟悉公司和部下。夏久岚卯足了劲儿讨好,提前一个月就在筹备此次的接待。秦书语一改往日的高高在上,放下身段亲自倒茶端水,脸上笑得要挤出一朵花。夏博文穿着整齐体面,乖巧地问好,陪客人玩耍。 这样的场合,自然是没有夏银河的份的。他被叮嘱一天都要呆在房间,不准出来。得以出来见人还是因为费禄明一句不经意的话: “夏总,我听说你有两个孩子,还有一个呢?” 夏久岚表情不可察觉地愣了一下,立刻大笑起来,说道: “哎呀,看我这记性,大儿子在房间学习呢,看到费董您就高兴得忘记了。” 说罢立刻叫佣人将夏银河好好带出来,并专门强调了“好好”两个字。 费禄明笑着拍他的肩,说: “你呀你呀,自己的儿子都能搞忘,可见是个不称职的父亲。” 夏久岚也笑,说: “是,我检讨,我检讨。” 大人们在花园里说话玩笑,他在房间里安静地看书。佣人进来的时候,不由分说地将他往夏博文的房间拉,他莫名其妙。夏博文的房间是他的两倍大,装修得童趣可爱,不像他的房间,单调又简陋。弟弟的书架里摆满了各式各样有趣的书籍画册,还有一个专门的玩具柜,放满了他最喜欢的玩具,有些玩具贵得要死,被他玩腻了扔出去,却被夏久岚捡起再送给他玩。他从来不嫌弃,因为那是爸爸给他的礼物。佣人找出一套夏博文的衣服给他穿,他的衣服都很旧,很多都是夏博文穿剩下再扔给他的,很少有新衣服。好在他只比十岁的夏博文高一点点,又很瘦,所以穿弟弟的衣服还算合身。 夏银河被牵出来的时候,花园里的人都愣了一下。男孩穿着浅色的毛衣和长裤,白色运动鞋,精致漂亮得像一个洋娃娃。他的头发颜色偏浅,阳光为他整个人渡上一层柔和的金光,看起来更白净漂亮了。 费禄明大笑起来: “夏总你真是好福气啊,两个孩子都这么漂亮优秀!” 夏久岚谦虚地笑笑: “哪里比得上费公子,费公子才是青年才俊,我的两个孩子都要向费公子学习才是!” 两个男人在互夸,被表扬的三个孩子却各怀心思。 夏博文看到哥哥穿了自己的衣服鞋子,心里非常不舒服,不自在地瘪嘴转过头,秦书语连忙给他使了个眼色,安慰地笑了笑。夏银河头一次听到别人夸奖自己,暗暗高兴,小心地走到父亲身边,小声地叫了一声“爸爸”。夏久岚心情好,将他搂在怀里,一一为他介绍客人: “这是费叔叔,爸爸的老板,这是费叔叔的儿子,叫哥哥。” 被爸爸抱是他这辈子最开心的事,他觉得自己太幸福了,幸福得要飞起来,乖巧听话地说: “费叔叔好,哥哥好。” 费禄明又笑着夸奖了他几句,他却什么都听不进了,贪心地赖在父亲怀里,不愿意离开。 费宪霖微妙地观察面前“和睦”的一家人,不动声色地喝了一口水。他明显看出了夏银河的羞涩和紧张,以及他对自己父亲小心翼翼的靠近。这太奇怪了,正常的父子关系不应该这样别扭。夏博文年纪太小,还不懂收敛自己的情绪,对哥哥穿自己衣服的事耿耿于怀,满脸的不高兴,秦书语尴尬地陪笑。费宪霖突然对那个漂亮又可怜的小家伙充满兴趣,后半程聚会几乎都在打量他。那个小孩像脱离母体的幼崽,不安又害怕,全程依赖自己的爸爸。但他的爸爸并不将他放在心上,抱了他一会儿,就让他过去和弟弟玩,自己要和费禄明说话。 可怜的小家伙咬着嘴唇,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失落,委屈地向弟弟和继母走来。夏博文偏过头不理他,秦书语虽然心里也不舒服,但这种场合还是要保持得体的笑容,温柔地招呼夏银河: “小河来吃水果。” 吃过午餐,一行人又来到花园打牌。夏博文人小鬼大,咋咋呼呼说: “我也要来我也要来!” 夏久岚宠溺地揉揉小儿子的头,笑着对费禄明说: “都被我宠坏了……” 费禄明大方地笑笑: “没事,两个孩子都一起,正好热闹。” 夏久岚连忙道: “银河就算了,这孩子不会。” 其实他是会的,也很想加入热闹的聚会,但爸爸不让,所以他什么也不能说,所有委屈只能装在肚子里。 费禄明也不再勉强,一行人就围着圆桌打牌,边打牌边玩笑,十分热闹。另一边,被冷落的夏银河趴在桌上睡觉,听着耳旁热闹的说话声,竟然也睡着了。细碎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让他看起来安静又孤独。 费宪霖全程都心不在焉,时不时瞟着旁边的小家伙,在又一次输掉手中的牌后,懊恼地笑了笑: “我手气真是太差了,还是休息会儿,你们继续玩。” 夏久岚恭维地玩笑: “看来费公子很少玩牌啊,哪像我家这小子,玩心太大。” 费禄明也说: “宪霖这几年在国外确实用功,回国后还需要夏总你们多多指教呀。” 夏久岚急道: “不敢当不敢当,应该是费公子多多指教我们才是,多教教国外的先进理念。” 费禄明又哈哈大笑。 费宪霖终于脱了身,迫不及待来到小家伙旁边,看他可爱的睡颜。夏银河睡得很沉,偏着头趴在小桌上,竟然还流了口水。费宪霖忍不住笑了一下。 五点的时候,费禄明才告辞离开,夏久岚极力挽留二人吃晚饭,费禄明笑言还与其他人有约,夏久岚才作罢。 夏银河没来得及送客,他醒过来的时候,花园里只剩佣人在收拾打扫,夏久岚一家三口将费禄明父子送上车,又走了回来,边走边叮嘱夏博文要好好向费宪霖学习。他迷迷糊糊擦着下巴上的口水,十分羞窘,突然注意到自己身上披了一件陌生的西装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