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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只觉加在手臂上的压力越来越大,不由得皱了皱眉,想说点话让他保持清醒,真昏睡过去她可挪不动他。 “兄台你从何处来?又是因为什么受了伤?” 沐休晃了晃身体,“我吗?从挽月城逃过来的哦……至于伤……” “感觉是内伤的样子。” “嗯嗯……”沐休的语气听起来有点自带悲催,“这世道,连顺小丫头的香囊都要挨打……咳咳……” “……你去顺小丫头的香囊,然后被人家的主子打成内伤了?”柳幽然有些无语,但还是认真猜测道。 “唔,我想你理解错了。”一改方才的懒散困倦,沐休的语气突然正常起来,“小丫头是小丫头片子的意思,不是丫鬟的意思。” 没等柳幽然接话,他又道:“说出来你大概会笑死哦!我被一个小丫头一巴掌打成这样了!我,这么一个神通广大的,幻术师,居然……咳咳咳咳咳!” 言语中尽是不甘心。 柳幽然心里大为吃惊。 她好像,没有设定过什么一巴掌致人重伤的玛丽苏小丫头。还有,沐休这个“幻术师”的自称是什么情况?明明设定里的幻术家族只有息氏一家。 “子休……不,沐休你先静静。”她只能先给他拍背顺气,“咱先不管她小丫头不小丫头,眼下你身受重伤,应当平静调息,可别气坏了哈!我这就带你去寻医生。” 沐休倒由着她拍背,没有再说别的话。 ……当然,上面那句话纯粹是柳幽然想想的。 “你居然会想着救我。”耳中忽传来一句不知道是感慨还是讽刺的话,接着又传来一句,“失忆得好,连对反派的成见也一起忘了呢。” 柳幽然懵逼地停止了拍背。这位兄台刚才说了什么玩意儿?反派?她自己的设定就是个反派女配,难不成祈雾山还有什么死对头? 作为一个设定被改动的作者,她好奇心顿起:“沐兄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但见无精打采的沐休微微抬起头,以无辜的语气道:“姑娘你在说笑吗?我快疼死了,哪里有力气说话哦?” ……少骗人,姑奶奶的耳朵好着,声线一模一样还装什么! 看着虚弱的沐休,柳幽然忽打了个寒战,脑中冒出二字:戏精。 …… “便是这样一个内伤,喝些药自己会好。”诊断罢,息红伊在纸上书写各种药名,“不过,有三味药材是祈雾山中不曾有的。” 柳幽然点头:“好的,一会儿我去挽月城买药。” “城中似乎可把药做成药汁,记得吩咐他们分清先煎后煎。”吩咐完,息红伊纤细的手指点在两味单独写开的药名上。 柳幽然沉思片刻,“麻烦,还要等煎好了才能拿药,多浪费时间。要不我让花誉搭个炉子,我自个儿煎药好了。” 息红伊抬头看了她一眼,眼中惊愕一闪而过。 “小然,方才你的话可是认真的么?我好像并不曾教过你煎药。” “放心好了,我懂这个。”柳幽然笑道。穿越前的她可是个万年药罐子,正所谓久病成医,长年服用中药汤剂的她,不知不觉就学会了煎药。 “那么随你开心好了。”虽半信半疑,但见她自信的眼神,联想她的性格,此话应当不会有假,息红伊还是点头,将折好药方交到她手里,随后展开屏风,冲沐休招招手,“过来,我先给你处理体内淤血。” 柳幽然捏着药方正打算细看,沐休从她身边慢吞吞经过,落下一句话:“城北有个小擂台,帮我问问赢了副擂主有奖励不。” 柳幽然一愣,开玩笑道:“然后有的话给你带回来?” 他认真地嗯了一声:“就是这样呢,小然。” 那声迷之宠溺的“小然”,令柳幽然浑身忽起鸡皮疙瘩。 “那……那你可得耐心等我回来。”柳幽然哭笑不得地点头,“我没什么交通工具……也就是坐骑,去挽月城一趟也不晓得什么时候回来。” 刚说完,面前就闪过一道红光。柳幽然下意识一躲,没接住,只听一声脆响在脚底响起。 息红伊从屏风后探出头:“你的坐骑。” 哇!小jiejie你怎么辣么好,要什么有什么! “哦哦多谢。”柳幽然弯腰捡起地上的赤色玉符,仔细观察几眼——这难道是唤兽灵符? 握着灵符往外走了几步,又折回来,“红伊红伊,这出山的假条找谁开?” 息红伊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你是左使的侄女,径直出去就是了,还要什么假条?况且祈雾山也不曾有假条这种东西。” “……” 看来是她在学校里打假条回家打习惯了,到了这边还没改。 一路奔到山脚,取出唤兽灵符输入一些元气,一阵红光闪过,一只比柳幽然还高的火貂出现在她眼前。 柳幽然愣愣地盯了火貂良久。这设定改的……是不是bug过头了?这只原本被男二作为礼物送给女主的火貂,居然在息红伊手上。 虽然她的设定里,男二的正版cp的确是息红伊没错,可这个时候男二和息红伊正闹腾生离死别,哪里还会送火貂给她?而且……那时男二怕是还没捉到火貂吧? 火貂亲昵地蹭过来,蹲下去等柳幽然骑上。 …… 挽月城,这个世界中的春城。 看着片片桃花在面前打转飞过的场景,柳幽然发自本能地打了个喷嚏。本体对花粉过敏的体质,居然也跟着带了过来么?那实在是太糟糕了。 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柳幽然唤出手稿,翻到地图那一页,对照着眼前的房舍,推断自己所在的位置,以及药铺的位置。 根据设定,这挽月城总共有八条长街,四纵四横。各街之间由平桥相连,桥下有水,但并不通船。 柳幽然仔细看了一下自己手绘的挽月城简图。 药铺和她现在所处的北门,恰好在一个矩形的对角线上,是最远路程。 她骑在火貂背上,被四周往来的人的目光不断打量来打量去,当做一个稀罕物。不单这样,火貂还得意地俯下身体,歪头舔爪子,似乎是故意做出来讨人欢心的。 但柳幽然并不喜欢这种备受瞩目的感觉,当即将漫长的路程抛之脑后,毅然收了火貂和手稿,只身逆着人潮向目的地进发。 说真的,五十天的历练,与其光待在祈雾山中闷头习剑,倒不如像这样出来转转,多了解些人情世故也很好。她虽然没给柳幽然十六岁生辰的考校做出明确的设定,但按常理,考评的内容一定是综合性的,不单单只是武艺。 除非,左使柳影浔希望日后替他完成复仇的,是个只会揍人的暴力女。显然这不可能。 眼看着药铺的招牌幡随风鼓动,柳幽然抹了把汗,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