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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 江湖人,如浮萍,聚散两匆匆。 霍离看出乔然的心事,一直没提要走的事。 乔然时不时假装经过崔砚的房门口,一听到动静,就立马躲开。 终于有一次被小狼逮到,“乔公子,幸好你还在这。” 小狼死死抱住乔然的胳膊不让走,“好几次我都想叫住你,可是二公子有过吩咐,他——” 小狼突然止口,好像打消了说完后话的念头。 乔然心里酸楚,苦笑道,“他说什么了?” “没……没什么。” “你不说我也能猜到十之□□。”乔然沉着脸,“我还没怪他过河拆桥,他倒先嫌我碍事了。” 小狼泪眼汪汪,“二公子他是担心你,你现在跟着我们不安全。” 乔然抚了抚小狼的背,“别替我难过。” 小狼抹掉眼泪,瞪着大眼睛道,“我是替二公子难过。” 乔然:“……” 小狼破涕为笑,笑着笑着又抽了抽鼻子,“你放心,公子他没多少皮外伤。” “那,内伤呢,重吗?” “唉!”小狼说起来就来气,“好歹也是师叔与师侄关系,那个陆燎简直不可理喻。” “好了好了,打都打完了,人活着就好。”乔然凡事都愿意给自己一点希望,所以总是往好处想。 “也不知道青鸦大哥到底怎么得罪了那个陆燎。陆燎治好了他的腿伤,就非要带他走。青鸦大哥不肯跟陆燎走,二公子肯定护着青鸦大哥,就这样他们才打了起来。” “崔砚和青鸦,还有崔陵,再加上盛临涯,四对一竟然落败,看来崔砚的师叔真有一手啊。”乔然说道,“我一直觉得单打独斗没人能打败崔砚,哪里想到蹦出个终极boss。” “终极不死?”小狼张大嘴巴惊讶的盯着乔然,慌慌张张地把他拉到走廊拐角,“你哪里听说来的?” 乔然:“啥?” “我也是听别人说,陆燎好像是不死之身。” “呵呵。” 大概从乔然脸上看出了轻蔑与质疑,小狼神秘兮兮说道,“你没见过陆燎,他看上去很年轻,比齐王大不了几岁的模样。任谁看,都会觉得他不过二十。” “这个嘛……或许他保养得好。” “哎呀,你认真点嘛。我没跟你开玩笑。” “好好好,你接着说。” 于是小狼接着说道,“陆燎原本是苏州陆宝荣的后人,陆宝荣当年引狼入室,害得全家惨死,传世宝刀也被夺去,唯有陆燎被圣无名师父救下,然后被太师父收入门下,成了关门弟子,但是不知何由,陆燎走火入魔,杀人成性,于是太师父就把他押上雪灵山,浸入清性池,他就在冰冷的池水里沉睡了很多年,那时候圣无名师父都没收徒呢,算起来……几十年了,可是他看上去一点也没老。” “等等等等——”乔然扬手道,“中国哪里有座山叫雪灵山啊?而且,一个大活人泡在水里几十年?没死?那是水啊还是福尔马林啊?哦!或者他其实是美人鱼?南海鲛人!” “二公子和青鸦大哥都知道。” “他们亲眼见过吗?” “……” “你看——”乔然语重心长,“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啊小丫头!” “是你说的啊,眼见为实。”小狼指着乔然趾高气扬道,“你不信我,总该信二公子吧!那日泰山之巅,二公子,青鸦大哥,陵大哥,还有盛临涯和他的相好,他们亲眼所见,二公子与青鸦双剑合璧,陆燎全身上下多处被剑所伤,但是流血不久后就很快自动愈合,最后连伤痕都不见了。” “……”乔然脑子里浮现着金刚狼的画面。 小狼轻轻推了一把乔然,“欸?你在听吗?” 乔然抵着下巴,蹙眉半天,“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 “……这跟读书有什么关系?”小狼不解。 乔然摆摆手,“算了,管他是终极boss还是终极金刚狼,只要崔砚……和青鸦他们没事就好。” “乔公子,你以后跟着华山派也好。华山是名门正派,霍掌门亦是正人君子。不如趁此机会,学点功夫,将来也好保护自己。” 乔然汗颜,“我怕苦怕累,还是请别人来保护我吧!” “二公子要保护太多人,有时候会顾不上你。” “咳!咳咳!”乔然呛了起来,“我又没说要他保护,我有钱了可以雇保镖啊!” “可是……你哪里来的钱?” “对哦,崔砚他也不付我工资,这铁公鸡,万恶的资本家。”乔然骂完,又拉过小狼说道,“小丫头,上次我告诉你行李箱的密码你还记得吗?” “记得。” “你打开箱子,再打开我的药盒。左上角有个正方形,就是四个边等长的那种透明小盒子,里面有几片咖啡色的含片,那是补血补气的。有病没病吃了都好。无需吞咽,含在嘴里直到化掉,听懂没?” 小狼点点头,乔然又重新嘱咐了几道,“一天一片,不能多了。” “乔公子,你的情深意重,小狼替二公子记下了。”小狼红了眼睛,“你放心,二公子不会真的弃你于不顾。” “别别别。”乔然抽身跑了,“他还是赶紧抛弃我放弃我byebye我吧!后会无期!” 小狼傻眼,一阵凌乱,理了理自己头发回房找药去了。 连接几日的雨天。雨不大,也不小。断断续续一直下。 草木黄落,蜇虫咸俯。三秋已过,立冬至。 初冬的雨落下来,已经很冷。 乔然摊开掌心,任凭窗外风吹雨淋,“其实我很喜欢冬天,冬天下雪,特别有feel。” “乔然。” “嗯?”乔然回头笑脸吟吟地看着蒋冬生,“你叫我?” “崔氏他们要回程了。” 乔然哦了一声,趴在窗台上,依旧笑着说道,“我知道啊,喏,我都看到他们的马匹了。” 蒋冬生走到窗边,看了一眼楼下崔氏暗羽们进进出出的身影,沉默了一会说道,“不知你与崔氏有何羁绊,崔氏的二公子派人送来了一本书给你。” 乔然擦干刚才淋湿的手,从蒋冬生手里接过书来,是。 “这是国子监今年才印出的藩本,多得是存货。你稀罕什么?”“你懂什么,这可是价值连城的古董!是镇国之宝!作为中国现存最早的兵书……” ……回想起刚认识他的时候,自己多傻,一个劲摸老虎屁股,没被打死也算自己走运,乔然忍不住想笑,待他真正笑出来,又是那么苦涩。 乔然翻起书来,想翻到当初在马车里,崔砚看到的那一页。 视卒如婴儿,故可与之赴深谿;视卒如爱子,故可与之俱死。厚而不能使,爱而不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