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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门都出不去。” “这就是狗和猫的区别了,”方秋棠眯了眯眼睛,盯着二狗,脸上带着若有所思的表情。“你把狗丢下六年,再回来它还是会撒欢儿着来舔你,你要是把猫丢下别说六年,就是半年,只怕它都会狠狠给你一爪子。” 宋玄奇怪地看着他:“你养猫了?” 方秋棠摇了摇头,叹息一声:“比猫麻烦多了。” 两人这才说起这些年来的变化。 宋玄倒仍是老样子,坑蒙拐骗、四海为家,过得一穷二白,却落得个潇洒自在。 方秋棠在京城就要凶险许多了,他应了姬云羲在废太子那边做内应,几次三番被怀疑,最后还是在紧要关头,给了太子致命一击。 如今人都以为他方老板是悬崖勒马,最后站到了姬云羲那头,却不想他早先就是姬云羲埋下的钉子,最后也算是求仁得仁,没有白费了这些年的功夫。 真要说起这几年来经历,连方秋棠也觉得凶险,只怕一个不慎,就是要连命也丢了的。 所谓富贵险中求,也不过如此。 宋玄听得入神,顺口问了一句:“那你跟季硝的矛盾,也是有意为之?” 一说这事,方秋棠就忍不住皱起眉头来了:“怎么?这事已经传到外头去了?” “岂止,”宋玄笑了起来。“你们两个这龙争虎斗的,怕是连话本子都要写出来了。” “这群说书的就是饭吃撑了没事做,比狗鼻子还灵。”方秋棠骂了一句,才道。“季硝那小子,是真他娘的跟我杠上了。” 宋玄这回倒真有些惊讶了,他知道季硝对方秋棠的心思,哪里会真心实意的与方秋棠为敌呢? 方秋棠摸了摸鼻子:“这事……反正我也不说了……也算是我对不住他,但还是这小子记仇,芝麻绿豆大点的事也抓着不放……娘的。” “算了,不提那兔崽子了。”方秋棠断断续续说了两句,就觉着烦躁,在空中挥了挥手,给自己灌了满满一大杯酒下去。“讲点高兴的。” “你小子兜兜转转六年回来,是要升官了啊。”方秋棠说这个,就嘿嘿地笑了起来,狐狸眼分外的不怀好意。“我可都听说了,那可是国师啊——” 宋玄脸上笑意略苦:“这约莫就是命数了。” 方秋棠看他那表情,就晓得他跟几年前一样,并不是上杆子来的:“怎么?又是你那好弟弟?” “不对,现在可不能这么叫了,过几日就该叫圣上了。”方秋棠嘴上这样说,脸上却不见有多恭谨,反而嗤笑一声。“宋玄,他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比姬云弈高出了不止一个段位。” “我方秋棠就没服过谁,可若论起心狠手辣,那他是这个。”方秋棠说着,竖起一个大拇指来。 也不知道方秋棠在盛京经历了什么,他对姬云羲,有几分熟稔信服,却又是畏里带着厌。 宋玄心里也清楚,姬云羲这个皇位不是白捡来的,中间有多少姬云羲没有提起的故事,他心里也大约都有个数,只能低低地叹了一声:“我知道。” “你知道你还敢回来?”方秋棠瞪着他。“宋玄,你以为你之前走了,是因为他肯放手?是因为先帝活着,他留不住你,现在——” “现在他需要我,”宋玄淡淡地接了他的话。“秋棠,我跟他约定了六年,六年之后,怎么走,我们另做打算,但现在他需要我。” 方秋棠盯了他半晌,长出了一口气:“宋玄,你活该让他缠着,这就是你的孽障。” 宋玄给他夹了些菜,笑着说:“就当是罢。” 方秋棠哼了一声:“你等着罢,他没登基以前,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宋玄动作微微凝滞:“这怎么讲?” “他想让你做国师,就必定会给你把路上的绊脚石扫得干干净净。”方秋棠的神色复杂。“你且等着吧,现在朝堂上的那群大人只知道他狠,却不晓得他有多浑,等这次过了,他们就知道了。” 姬云羲要做成什么事,那必然是要做到,且让反对者悔不当初的。 第23章 管教 宋玄闻言,先是一惊,继而眉头深锁。 方秋棠好歹也在京城呆了一阵子,对姬云羲的手段再熟悉不过,既然他将宋玄带回来,就一定会让宋玄干干净净的坐到国师那个位置上。 如此一来,他倒不在意那些权臣们的死活了,只漫不经心地夹了下酒菜吃,却冷不防被宋玄按住了筷子。 “做什么?”方秋棠问。 宋玄微微皱着眉:“如今国师一事,是个什么情形,你跟我说说。” 方秋棠微微一怔:“宋玄,你别是要搅合进去吧?” 宋玄没说话,他有心想要帮扶姬云羲,却不清楚自己有没有这样的本事:“我只随便问问。” 方秋棠心知宋玄的性格,却也不多问,只叹了口气:“那我也随口一说,你听了就过了,我是不期望你掉进这里去的。” 他在盛京混迹,消息灵通,对朝堂的局势也分外敏感。如今说起来,倒也真切。 当年姬回久不问政事,一切交由内阁处理,内阁势大,便渐渐形成了两党。 一党是权臣世家之后,以白相白衡为首,另一党是科举出身的举子,以陆相陆其裳为首。 这两拨人马多年来针锋相对,也就是最近新君继位,才让这两派消停了一些,专注于制衡起姬云羲来了。 说到这里,宋玄问了一句:“他们中有人是赤丹衣的拥趸?” “拥趸?赤丹衣是他们的傀儡罢了。”方秋棠剥了一粒花生,塞进了自己的嘴里。“这赤丹衣是白相推出来的,陆其裳一党原本就不喜摘星阁,姬回在时,整日里骂他们是怪力乱神、妖言惑众,如今只是迫于形势,才勉强站队。” “就为了制衡阿羲?”宋玄问。 方秋棠笑了起来:“早就到手的权利,谁愿意这样平白让渡出去?就算是皇帝老儿也不行。” “再者,宋玄,你也听过这些年姬云羲做的好事,得摸着你良心说说,若你是这些臣子,摊上这么一位新君,你是不是也得多为自己铺条后路?” 宋玄哭笑不得,心里忍不住想回去揪姬云羲的耳朵,问问他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竟让众人视他如洪水猛兽。 “那如今他们的意思是……” “国师这个位置,决不能让姬云羲的傀儡来做,”方秋棠伸出一只手指,隔空点了点宋玄。“按照你家阿羲的一贯做法,只会是来阴的、来硬的。” 宋玄的神色肃然起来:“……什么意思?” “你不晓得,你家阿羲身边专有一群替他捉人小辫子、做肮脏事的暗卫,还有一员酷吏。”方秋棠的笑容里带着隐约的寒意。“也不知他是从哪里找来的人,恶鬼似的。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