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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灏渊走进太后的寝宫,都不知道这天的事,已经传开去了。但见太后祖母笑眯眯地躺在床上,精神很好的样子,凌灏渊心里的大石放下了。 太后的人让他进宫,他急急地前来,身上冒出的汗珠还没干,还担心太后怎么了。 如今见到人,凌灏渊心情舒展,想着太后没事就好。 太后是没事,但是他有事了。 太后笑眯眯地拿着迟鹰扬的画像,对凌灏渊道:“渊儿,给哀家说一说他?” 凌灏渊眉头一跳,只道:“只见过几面,没什么好说的。” 怎么他的太后祖母突然问起这个,是都知道了?可是这么快传到宫里去? 太后“啧”了一声,说道:“害羞什么,哀家都多大年纪了,就你还想骗哀家呢?”笑罢,太后又对迟鹰扬赞不绝口:“卜师也说,这位小迟相貌好,命格好,和祖母说说,你们怎么认识的?小迟的文学造诣和武学怎么样?” 凌灏渊硬着头皮道:“没骗,真的,和他没见过几次。他是天师,抓鬼的,抓完之后我晚上能睡好,但他的文武怎样,我没见过。” 太后好奇道:“终于能找到帮你睡得好的天师了?那正好呀,和你很相衬!” 凌灏渊却回道:“挑夫婿不是这样的,帮我睡得好,给银子找天师就可以了,不一定要娶回家里。帮我的人那么多,做饭的、洗衣的、帮忙看店的,难道都要弄进家里?” 太后却问道:“你是觉得他长得太好,武艺不行,打不过你?” 看相貌,这迟公子的武艺怎样都好,但夫夫之间,为什么要比武切磋嘛?这么貌美的迟公子要是被揍破相了,那她的孙儿渊儿指不定心疼死了。 凌灏渊承认了:“我的夫婿,希望还是找一个能驾驭我、可以打败我的。” 太后问道:“武艺不怎样也行的啊,渊儿,你要切磋要比武,就找军中的战将去,回家了还切磋干什么?当然是谈天说地、风花雪月、享受夫夫生活。” 凌灏渊不顶撞太后,点了点头。 但他的确不想将来的夫婿,被一根手指就摁倒了,那么弱,有什么用。 可是他开口,就变成了:“如果不能找一个能打败我的,那我想找一个乖巧的,可他两样都做不到。打败我的人基本没有,那我想找个乖巧的夫婿放家里,不会出门招蜂引蝶的那种。但他长得太俊,对谁都热情,本事也大,这样不好。我今日出门带他逛店,只是请他来帮我看铺子,改善风水而已,酬金都有给足的。钱货两清,互不拖欠。” 太后点头道:“哦,原来如此。既然这位迟公子你不喜欢,那就直接除名叭,这样也不用多养一个人,还省事儿,也省得浪费他的时间。” “别。”凌灏渊立刻拒绝。 太后挑眉看他:“嗯?” 凌灏渊坐直了身体,看起来十分正直:“要体现朝廷公正,除了像那个家里贪`污还害人的姓谷那样,有重大问题的,其他人不能还没考核,就不明不白的被除名。” 太后“哦”了一声,瞟了凌灏渊几眼,说道:“好叭。” 凌灏渊“嗯”了一声。 太后又道:“那第一关考核就把他刷下去叭,反正渊儿都没看上。” 凌灏渊:“……” 他是不是害人了? 但这选拔就给他挑夫婿的,把他不属意的人给刷下去,没毛病。 只是,凌灏渊想了想,问道:“不是等六艺和才艺都考核完了,才综合考虑刷人?” 太后回道:“不用了叭,如果太差,或者渊儿你明确不喜欢了,那还留着干嘛。每一关都要刷下一批,要给渊儿留最好的。” 凌灏渊“哦”了一声,抿了抿唇,把这事暂时压下,关心起太后的起居和病体来。 太后和他吃了晚膳,便打发凌灏渊离开了。 凌灏渊离开之后,太后一改那偏要刷人的态度,捂嘴偷笑道:“渊儿喜事有着落了,哀家真高兴。” 贴身伺候的宫女好奇道:“可是,三王爷明说了不喜欢?” 太后仍是笑道:“是啊,不喜欢,还想过人家样样都不合适呢。” …… 太后挺高兴的,而礼部门外,蹲等了一整天的小李天师李纯厚,就不怎么高兴了。 都第三天了。 同样蹲不到衍一仙师的转世。 果然卦说得没错,仙师的转世是强求不来的。 想哭。 但是,他还是会继续蹲等的! 而辞别了凌灏渊的迟鹰扬,拿着凌灏渊给他的酬金,穿着凌灏渊今天从店里拿的衣服,带着和他穿得一模一样的两徒儿四处愉快地玩耍。 是的,等他看完店铺,就又有银子到手啦! 晚上,迟鹰扬没回礼部,租了辆马车,带着两徒儿到凌灏渊所说的、郊外的山庄里去。 这山庄里,圈了马场和猎场,养着小马驹。 他为两徒儿向凌灏渊问了,问他有没有什么门路,可以有温驯的小马驹,能教两徒儿安全骑马的。 既然凌灏渊会驾车会骑马,那他的两徒儿也得学,不然就跟不上时代了! 去到山庄,迟谨言扯了扯迟鹰扬的袖子,说道:“师父,那位将军叫广镇,师父知道那是镇国大将军的封号吗?也就是师父看中的姻缘。传说里,镇国大将军有一道断眉,生得英伟,广镇叔叔和传说中的镇国大将军有一点点像。” 迟鹰扬点头道:“知道啊。”说罢,迟鹰扬又笑道:“他成了传说中的吗?” 迟谨言愣了愣,回道:“是吧?大家都在传。没有将军,我们都活不下来,可能已经成了北国的奴隶了。” 迟鹰扬“嗯”了一声,却有些踌躇,微微叹了一声,说道:“那当他的夫君,举国都在看着,压力有点大。” 迟慎行目不能视,心却清明,此刻听了迟鹰扬的语气,便软软地问道:“师父是不想当了吗?” 迟鹰扬撑着下巴,苦恼道:“见面了好几次,他对我不冷不热的,还有点抠门,和卦里的大方豪爽完全不一样。可他对他的兵都挺大方的,开店亏好很年都没关系,那应该是没拿我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