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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神色端庄,目光清冽。 “我叫白锦。” “白锦无纹香烂漫的白锦么?” 真是好名字啊。 不过,似乎还是梨花呢? 苏廿三想起窗外那一树姿态妆潋的梨花,渐渐松开的眉间有着微妙的好奇。 “我记得是你救了我。你就是我看见的那一树梨花吧,白锦公子?” 白锦点点头,继续对苏廿三说:“我要住这儿。” “不准!” 说这话的是绯冉。 白衣男子先是沉默,然后优雅地抬头,最后一双眼里寒光乍现,像毛被炸飞了的猫咪。 “姓白的,不劳你费心,三儿有我照顾。” “哦?你照顾?” 小梨花白锦充满玩味地挑了挑眉,有些不屑的口气和轻佻的怀疑。 “原来把人弄丢也是照顾的一种啊…” 午后的阳光水银般倾泻在蓝田玉屏风上,一室碎金光影中很明显是剑拔弩张的两人破坏了这清幽气氛。 “那么,我就住在那里。可好?” 绝色的男子侧过脸轻轻地笑,一双银瞳流光溢彩,清冷冷的脸上难得是一派柔和。 苏廿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原来是一树开得正好的梨花。 兴许是体质弱时对美丽的人或物的抗体也随之减弱,总之最后苏廿三下意识地用力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如果白公子不嫌麻烦的话,就请住下吧。” “啊呀三儿,我看这棵树的木料不错,你说是做椅子好还是做桌子好呢?” “这可不行绯冉,这棵树可是我祖父当年亲手种下的”苏廿三一脸认真。 …… 长安城初春的夜来得似乎早了点,转眼已是暮色深沉。 期间阿岁送了鱼rou粥来,加了薏米红豆炖得稀烂,有些担心地望了望苏廿三,又看了看守在一旁的绯冉,这才把碗搁在桌上转身走了。 白锦跑到树上睡觉去了,绯冉将苏廿三从床上扶起,靠在床沿上,又端起那碗鱼rou粥。 像从前喂药那样吹了吹,放至唇角尝了尝,方才搁到苏廿三嘴边 绯冉皱眉:“饿了这么多天了,也不知道白锦那家伙给你吃东西没。” 苏廿三没去接那勺香气四溢的粥,反而拉了拉绯冉的袖子,握着拳头一脸严肃庄重: “我保证,以后一定不会给你添麻烦了。” “哦。”白衣男子随口答道,继续朝苏廿三嘴里塞粥。 “喂。”张嘴就被塞进去一大口粥,苏廿三有些挫败地垂下眼“我是在道歉。” “噗……”绯冉笑得乐不开支,伸手揉了揉苏廿三松松乱乱的头发“哦,苏小少爷是在道歉。” 说罢,又眯起眼角,颇有些玩味地挑了挑眉: “原来你也知道自己是个麻烦啊……” “喂!” 还未来得及辩解出声,苏廿三便感到手腕一凉。 随后却是一股暖意自下而上沿着血液游走,苏苏麻麻的感觉从手腕一直延伸到心里。 低头去看,是一串略带透明的白色珠链,细细的银色穿成一股。 不嵌金、不配玉,晶莹剔透的珠子里隐隐有红色血丝穿插其中。 “这是…幽灵晶么?” 苏廿三上下打量着,语气犹疑,虽不懂珠宝,也知道这东西亦非凡品。 “比幽灵晶珍贵一百倍的东西。若不想给我添麻烦就最好带着它。” 绯冉伸手拦住苏廿三准备取下的动作,水镜般清透的眸子盯着手腕上那串白色珠子看了良久,方才放下心来,徐徐吐出一口气。 “三儿你记得,千万别让它离开你。” 苏廿三充满胁迫感地瞪回去,明摆着是一副“不说清楚我就不要”的表情。 无可奈何地揉揉太阳xue,绯冉觉得自己终有一天会被这个无知无畏的小少爷打败。 “里面有我的血啊…怎么,三儿还是不肯要?” 绯冉的血啊…虽然有些诡异不过… 苏小少爷眼里金光一灿,一只手还不忘死死护住。 不还了,说什么也不还了。 “那么,小少爷现在该放心喝粥了吧。” 夜很深了。房门外面的花梨木院墙洒了一面清潋的月光,穿堂风夹杂着露重带来的凉意穿堂飒沓作响。 吹皱一池春水。 绯冉起身拍拍衣摆,动作顿了一下又耀眼地笑开: “那么,三儿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看你。” 苏廿三想说什么却没开口,看着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直到门外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少年转过脸,对着梨树小声唤道:“白锦,白锦” “苏少爷有事么?” 初春的月光穿过他单薄的身影,话声还未落地,白锦便已站在屋里。 “叫我苏廿三就好。” 少年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见白锦点头,方才继续问道: “白锦…我总觉得,我会给绯冉带去很多麻烦。” “哦?” 小梨花白锦意味深长地盯着他,月光浮在亮银色的眼里,xiele满地的流波般剔透荡漾。 “苏廿三你很在乎这一点么?” “诶?” 苏廿三错愕地抬头,这是什么意思? “放心吧,绯冉生下来,就是为了解决麻烦的。” 白锦冲着绯冉走的方向虚眯起眼,神情若有所思。 “况且我看那家伙,好像很高兴有你这个麻烦呢。” “这样啊……”少年松开了的拳头又再次用力地握紧“请你告诉我,绯冉到底是谁。” “哦,他没告诉你?”白锦一脸惊诧“就是奉命封印神兽的吊儿郎当术士啊。” 那个吊儿郎当又能力惊人的绯冉啊…据说这是天上众神的统一结论。 似乎和绯冉告诉自己的没什么不同。苏廿三再次放下心来,抛出最后一个问题: “为什么那些神兽……要来找我呢?” 及其艰难地指向自己额头,少年的脸色重新垮了下来。 那个曾经有过的猜想又浮现在脑海里。 “你?”白锦状似认真地思考了几秒,脸上展开来一个不知是了然还是困惑的奇特微笑。 “大概是养尊处优的小少爷比较身娇rou贵吧。” “这…这样啊。” 得到这样的答案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少年苦笑,真是个光怪陆离的年岁啊… “那白锦你呢?” “花之神祇白锦。” 瓷器的碎裂声清晰可闻,摆放在乌木桌上的影青茶具即刻粉碎成了清冽的碎屑。 沙哑难听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黑暗中慢慢浮现出的黑色煞气,大片肃杀得令人窒息的炭黑属于那个将自己劫持去的人。 “穷奇!” 最先叫出来的是白锦。 “呵呵,花之神祇白锦啊…你以为你还能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