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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 明明:我就算再怎么无情、再怎么残酷、再怎么无理取闹,也不会比你更无情、更残酷、更无理取闹。 虎子:我会比你无情?!比你残酷?!比你无理取闹?! 明明:我绝对没你无情,没你残酷,没你无理取闹。 虎子:好,既然你说我无情,我残酷,我无理取闹,我就无情给你看,残酷给你看,无理取闹给你看。 明明:看吧,还说你不无情,不残酷,不无理取闹。现在完全展现你无情、残酷、无理取闹的一面了吧。 作者:你们两个给我差不多一点…… 第56章 情敌(下) 火车到达省城时,已经是凌晨一点。 费鹏和席虎谈思明他们在出站口拎着行李,头顶上是星罗密布的天幕,正前方高楼耸立,千万个窗户口里透着还未熄灭的灯光。 省城的夜生活全国知名。费鹏不禁吹了一声口哨:“果真是娱乐至死!” 席虎这会心里很不痛快。 之前在火车上,如同他乡遇故知地,费鹏跟谈思明聊了一路。 席虎也就被迫听故事听了一路:费鹏小学三年级后就跟父母北上,现在是定居在另一个省。 费鹏对沅省没什么感情,席虎可不是。但他不想让谈思明下不了台,只能收好那点烦闷。 “不是。” 席虎低声反驳道,“不是只有娱乐,我们是文化大省。” “哎,谈思明,你跟我周日不都要去参加面试么?你看咱们住一块行不?” 费鹏把席虎忽略了,在向谈思明提议,“我知道这火车站附近有个宾馆,旁边就有一家百年老字号的米粉店……” 没有犹豫地,谈思明拒绝了。 “不用,我们已经订了住的地方。” 说着,把席虎手上的行李拿了一点过去。 席虎这才心里好受一点。 跟费鹏分道扬镳之后,席虎和谈思明拦了一辆出租,准备直奔路山宾馆。 路山宾馆依山傍水而建,水是沅水,山名路山,取书山有路为意。省内最有名的沅省大学,和同样闻名遐迩的路山书院,就都在这座山上面。 “细伢子不是本地人哦?” 的哥看了他俩一眼,手落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完全没有发车的意思。眼睛又不经意地,往计价器那边转了转,口音切换成了普通话,“到哪?” “从元星市来的。” 席虎看人那如同看下酒菜一般的神色,心知这是要宰客了。 便问:“路山宾馆,到不到?” “不到。”的哥脸色一变,眉头皱起,手敲了敲方向盘,很是不耐,“梅子大道那边修路,你们搭别的车吧。” 席虎和谈思明等这辆车是等了一段时间的,现在下车,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等到第二辆。 席虎觑着的哥那点神色,拿不准梅子大道是真修路,还是的哥在跟他们坐地起价。 席虎又往旁边一瞧,看了一眼谈思明:上了车之后,谈思明明显有点犯困,往后排椅背上一靠,在闭目养神。 “不到我们就不下车。” 席虎听说过省城出租车司机的“光辉”事迹。他看着谈思明那疲倦的样子,语气又柔软了一点,“这么晚了,师傅您要再拉别的客人也不容易,这么着,我们给三十,怎么样?” “那你就错了,这个点一点都不晚。” 的哥原本就只想提提价,没打算多纠缠,一看席虎给的价位还算符合心理预期,一脚踩了出去。 “不过小伙子说话还挺窝心的。” 一边开车,的哥露出黄牙一笑,“来省城玩的?” “算是吧。” “你们是高中生?今年多大啊?” “十七。” “嘿,跟我女儿差不多!” 的哥把车拐上了高架桥,汇入了车流中。 跟小小的三线城市元星市不同,即使是现在这么晚的时间,这里的夜依然是清醒的。道路两侧闪动的车灯打进玻璃窗,晃得席虎一阵眼花。 仿佛被按了开关一样,的哥说起女儿的话题,就有点兴奋,话匣子跟盒盖子掉了似的,关不上。 席虎一边听,一边“这样”、“是吗”地应着。 听着听着,就回应得越来越迷糊——他感觉也困了。 “……啊!真是人生快事啊!” 的哥忽然情难自已地,一声激动,把席虎给惊醒了。 席虎一看表:其实也就睡了十分钟。 这的哥,竟然能一个人自嗨十分钟,真挺爱聊的。 的哥还在那絮絮叨叨:“成功人士也就我这样吧……有车,有房,有家人,还有稳定的工作,天王老子也不能给我下命令!” 谈思明:“开一下后窗。” 的哥给他开了。 席虎:“……” 席虎扭头一看:谈思明也被吵醒了,面无表情地,在看窗外。 他们已经从高架桥上下来了,窗外不再是车水马龙,而是黑沉沉的一片。 夜幕织就成一张网,把星光、微风、虫鸣裹在其中。两旁的行道树在昏暗路灯的映照下,被拉长了影子。 看样子,很快就会到路山区了。 —— 到了宾馆房间之后,谈思明说要先洗澡,去了浴室。 席虎看谈思明已经很是旅途劳累,便把那点跟人共浴的龌`龊念头压了下去。 他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在发呆。 这是他第一次来省城。 席峻峰也在这里。 来这之前,谈思明听说席虎从来没去过省城,建议过他,说可以趁着自招面试的时间去看看他爸。 是不是应该去看看席峻峰…… 上次找席峻峰借钱,席峻峰给他打钱打得倒是很快,第二天卡里就收到了——就是席峻峰还是那个老样子,也不问他要钱干什么…… 席虎呆了一会,又自嘲地笑了起来。 席峻峰都不认他了,自己还指望人家那点关心呐? 席虎想得愣神,忽然听到谈思明手机短信提示,就起了身。 拿来一看,发信人是费鹏。 [到了吗?] 席虎盯了半天,实在是没看出什么花样。 他想,客套问一句是很正常的吧? 但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胸膛里隐隐作痛,聚光点火一般,如果放任下去,能烧作一团。 这之前,吃醋的都是谈思明,席虎没怎么酸过。 席虎想过,他是觉得没什么好嫉妒的。 席虎心里清楚,谈思明对自己,跟对别人,差距那简直是天上跟地下——自己的醋坛子别说翻了,可能里面都是空的。 再吃醋,那不是无理取闹吗?谈思明会不高兴的。 可是现在,席虎有点顾不上了。 他憋了一路,这会,脑子里全是谈思明对费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