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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剑也跌落在地了。她痛苦地攥着那只握剑的手腕,她的手掌出现了部分焦黑,而那些焦黑还在她的手掌上蔓延。 “你们!你!你做了什么!混蛋!这……这不是我的剑!你做了什么!”素心吼叫着冲陆醒冲过去,然而透明的屏障阻挡了一切,她到不了陆醒身边。 而陆醒则低低笑出几声,他打开一直背着的运动袋,抽出另一把几乎一模一样的银剑,道:“姑娘可是找的这把剑?”他甫一把剑拿出来,素心就认出了。她睁大了惊恐的眼睛看着陆醒手中的剑,又看了看地上那把几乎一模一样的剑,像是明白了什么似得撕心裂肺地大喊道:“你骗我!你要做什么!混蛋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受人之托,将姑娘重新封印在这里了。”陆醒拿着剑,迈过那些杂乱无章的碎石往石室的中心走去,“我说过吧,地为坛,若是没了祭祀,封印也不成立啊。” “住手!你不能那样做!住手!我要回去天庭!我要回去!我要回去……见他……”素心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她的眼角毫无征兆地流下一行清泪。 “……素心,素心”仿佛有什么声音从虚空中传来,却是只有素心一人可以听到的呼唤。她有些呆滞又有些迷茫,半晌才看向地上那把熟悉又陌生的剑。她支离破碎的记忆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丝线串连,在模糊的幻觉背后,有一个人叫着她的名字。 “素心,睡过头会被说教的哦。”那个人这样说到。 封印之地(6) “素心,睡过头会被说教的哦。” 这声音由远而近打碎了素心漆黑一片的梦境。正是二八年岁的少女哼哼了两声,方才从臂弯里抬起眼,朦胧的视线里有个少年在她眼前晃着,甚至还抬起手毫不客气地推着她的肩膀,道:“快点起来啦,素心,真的要迟到啦。” 素心被晃得心烦,本能地抬手就要把人轰开。那少年被她打了一巴掌,哎了一声往后退了半步,似乎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一时间也没了话说。 把打扰了睡觉的人轰走,素心又露出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打算继续趴下睡一觉。但她刚闭上眼,脑中灵光猛然一闪,惊得她倏地坐起来,睁大了惊恐地眼睛看着那个少年吼道:“什么!什么时候了!”那刚刚被她轰开的少年被吓了一跳,好半晌才缓过神来,有点委屈地道:“未时都要到了,再不去真的就要被骂了!” 素心听他这么一说,脸色刷地变白了。她猛地站起来,抓起那个少年的手腕就往院子外面跑,一边跑还一边抱怨着:“鸿羽为什么你不叫醒我!” “我有叫你啊!叫了你好几次你都不醒啊!”被叫为鸿羽的少年被这么一吼更是委屈,素心也知道这种事不能怪他,然而距离开课的时间已经不远了,两个人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赶往先生的私塾里去。 “太慢了!”鸿羽跟着素心跑了几步说到。素心还没太明白他的意思,刚想问他要做什么,只觉得身后风声忽起,眨眼一条青龙横空在自己眼前,飘渺传来的鸿羽的声音,道:“上来!”素心懂得他的意思,两步跃上龙脊,那青龙长啸一声,拍云而起,如箭一般破空而去。 这是天庭中很日常的一天,对于这片极乐之地,最大的事情大约也就是:今日龙族的两个后生又迟了到,被私塾先生罚了在门外扎马步顶水桶罚了两个时辰,回家还各自被爹妈打了五、六个戒尺,背了大半本书。 在众多的仙物神灵中,龙的地位不算高,但在人间却颇为受人崇拜,因此得道飞升者也不在少数。入了天庭的龙族逐渐自成一体,在天庭降生的龙族后辈们的位份便也跟着水涨船高。鸿羽与素心便是在生在天庭长在天庭的天庭龙族,两人年纪相仿,从小玩到大,说是青梅竹马便也不过分了。只是等两人到了上学的年纪,却才发觉出两个孩子的不同来。 鸿羽喜静,念书又认真,法术掌握的好,为人也谦和,颇像是个儒士,也深得私塾先生的喜欢;素心却不同了,明明是个女孩子家,却喜欢舞刀弄枪的,武功自然是没得说,只是那些读书的事,她可谓一窍不通。 这可把素心的父母急坏了,几次都跟鸿羽嘱咐要好好管教素心,奈何素心根本不吃鸿羽那一套,不仅不听鸿羽的话,反而几次都拉着鸿羽去比试,有一次还差点给鸿羽弄伤了,搞的鸿羽的父母非常不快,甚至要鸿羽不要再同素心亲近。 鸿羽嘴上不敢反驳,心里自然也是不愿意的。也正是叛逆期的少年,跟父母执拗了几次,父母便也作罢了,只好转而去提醒素心的父母,莫要让他家闺女再伤了自家儿子。鸿羽与素心便也同往日一般一同上课下学比试武功,闲暇时间偶尔好奇也会申请了去地上转一圈,看看人间山河的模样。 “再过一百年以后,这山川丘岳,还会是如今的模样吗?”素心问鸿羽。 “人间沧海,不过百年便能成为桑田,又有什么是恒古不变之事?”鸿羽如此回答。 “哎,那天庭岂不是太无聊了?” 鸿羽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在天庭,从没有人会说过“无聊”两个字。这也是鸿羽第一次对素心产生了担忧的情绪,因为这种想法,对天庭来说太过危险。 鸿羽第二次有了担忧的心情,是在私塾结课后,先生单独叫他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鸿羽已是近了成年人的相貌,棱角渐显,眉目间也透出一股子英气。私塾先生已经胡子花白一大把,但若论入土,还早得很。先生看着鸿羽对他依旧恭恭敬敬地行礼,面露欣慰之色,捏着胡子问道:“听说你要去破军星君那里任职了?” “正是如此。”鸿羽答到,“不过,是个小官而已。” “小官也好,总是要从小官做起的。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先生点了点头,又问道:“素心可有一官半职?” 鸿羽摇摇头,以素心的性子,当是不喜官场的。老先生摇了摇头,从书桌边拿了一对双剑交给鸿羽,道:“我近几日算得你二人将有一劫。你二人星轨纠缠无法理清,然天机不可参破,为师将此双剑赠与你二人,望剑的锐气可为你二人挡些灾祸。剩余之事,便只能看你二人的造化了。” 鸿羽从未想过这样的事,他只能懵懵懂懂地受了私塾先生的赠剑,又懵懵懂懂地将其中一柄送给了素心,再将老先生的话全数讲给素心听。已经出落地大方的素心,因着常年习武,甚至比鸿羽还显得英气逼人,听得鸿羽的转述便只随意一笑,道:“不过是些老家伙的迷信罢了,这剑倒是很好,不如来同我比一场。” “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我可是很认真在跟你说啊。”鸿羽无奈,却也没有拒绝